莫玲珑:“怎么了?”
“帐盘完了。”他喉结滑动,声音有些干涩。
她翻开账本,今日的流水和盈利,分门别类,清清楚楚。
他做的帐,总是无可挑剔。
看完后,她视线移到他手里的笔上。
那是她请姜师傅制的木杆笔,笔端刻着玲珑二字。
她又想起他偷偷托姜师傅打的那几支金丝楠笔。
于是转身入内,从自己书桌旁的架子抽屉里,摸出一把笔来:“你是不是忘了这些笔?”
那几支笔,在灯火下莹莹泛出流动的金色光彩。
“没忘,只是当时差了一日来不及取,也没想到姜师傅会拿给你。”他抿唇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支笔给她,“给皇上操办大典,让工部的工匠帮忙打的。”
莫玲珑看着手上金光闪闪,沉甸甸的笔,傻眼了——物理意义上的傻眼。
这是一支黄金打成的笔。
款式跟她做的木杆笔一样,只是换做了金子。
这支“金笔”笔端的刻的字是“玲珑”,笔身上还有这两字的阴刻。
他将金丝楠笔靠在金笔一旁,目光变得温和:“你瞧,这样刚好是一对。你喜欢黄金,我就给你做的金笔,金丝楠轻一些,我可以日日用。”
他甚为满意姜师傅的做工,当即将炭条换上去。
也是这么一动,莫玲珑才发现,他手背上竟然有尚未干涸的血迹,她盯着他问:“你怎么流血了?”
这句质问所含的关心,贺琛心里一安:“无碍。”
她抓起他手来看,发现血是从胳膊往下流的,往上一掀,便看到了新鲜的,尚未愈合的伤口:“这是怎么了?!难道那些危险的事,还没结束吗?”
莫玲珑没发觉,她说这句话时,声音不自抑拔高了几分。
摇曳烛光下,她瞳孔骤然一缩所透出的关怀,让贺琛浑身都爽麻得无以复加,可以立刻死去。
“不是旁人,是我自己做的,刚刚。”
“你疯了吗?”她摔下那只手。
贺琛眼眸渐深,不敢将隐秘的,肮脏的欲念诉诸于口。
他怕吓坏她。
只将那只没受伤的手抵住门,不让她转身离开:“替你罚我罢了。”
莫玲珑撇开眼,赶人:“怎么还不回去?盘账也不急一时,不必日日盘。”
贺琛上前一步,两人只见只余半臂的距离,低头便可看清她颤动的眼睫:“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守着你,再也不走。
“你鸣玉巷的宅子可比这里好多了,何苦在我这里睡小床?”莫玲珑淡淡嘲讽。
“可我只有在你身边,才感觉到安稳,或者你说的那两个字,
幸福,才体味到除了仇恨之外的东西。”贺琛盯着她双眼,“离开你这些时日,我没有一时一刻不想着你,不念着你。你别不要我。”
陡然的情话,让莫玲珑方寸一乱。
她不是没有听过告白,但像他这样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说出口,仿佛押上了一切的狂热,还是让她动容。
他离开这些日子,她想清楚自己的心意,的确是喜欢他,但若是为了他放弃自己去迎合他的生活,却也做不到。
“可我不会去上京,这里是我的家。”
她从来都干脆直接,鲜少如此百转千回。
对贺琛而言,已足够如获至宝:“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想做的事已经了了,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得寸进尺又往她逼近一步,伸手便可揽入怀中。
然后,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分开她洁净的,散发馨香的手指,一根根手指交错,然后握紧。
她的脉跳得很快。
但没有他的快。
莫玲珑:“你……”
“答应我,允我留下来。求你。”
夜已经深了,月牙挂在天边,偶尔隐入云层。
看天色已是亥时。
他手握得很紧,莫玲珑挣脱不开便随他牵着,只是脸上有些烫:“你要留就留。”
“可是我的床被你拆了。”他凝视着她慢慢泛红的脸颊,只觉心里也如这抹红晕胀满心田,无比满足,“你让我住哪里?”
莫玲珑抬手往西厢房指:“还住……”
视线忽然顿住,只见东厢房门大开着,而旁边本该开着的小门却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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