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我画了好多图,但成品始终不像爹爹送给娘亲的那支簪子,今日这支是最像的,还有些许瑕疵,我便想着趁夜找银匠再改改,明日好给娘亲一个惊喜。”温敬书捡起地上的银簪,细细摩挲。他送给慕青鱼的那支簪子也是生辰礼,是他亲手打造,用的还是他替人写家书换来的报酬。温敬书朝她伸出手,“起来吧。”她神情一顿,哭红的眼睛里不着痕迹闪过厌恶,很快消失不见。“爹爹,菱儿知错了。”渣爹长叹一口气道,“下不为例。”温雪菱把手搭在他的手掌心,长睫颤颤,看起来又委屈又无辜。她刚要借力从地上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夫君……”听到爱人的声音,温敬书握住她的力道猛然松懈,毫不迟疑,生怕晚一步会惹她生气。温雪菱再次跌坐在地毫无准备,后腰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是谢思愉!她缓缓扭头,对上女人伪装温柔的眼神,指尖狠狠扣进掌心,靠痛意保持理智。在丞相府后院藏了那么久,她终于肯现身了!设计渣爹“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听见渣爹对谢思愉的温柔,温雪菱转头看向慕青鱼紧闭的屋门,此时已经无声。她手指向掌心蜷缩,用尽全力克制心底滔天恨意,快速起身。谢思愉嗔了他一眼,“还不是安安胡闹,这么晚过来叨唠人家,夫君你也是……”“雪菱一个快到年岁的姑娘家,出门见人也好,办事也罢,平安归来即可,你何必家法伺候,在孩子面前显你丞相之威?”她这话看似在帮温雪菱说话,实则也和温锦安一样讽刺她夜会情郎。温锦安一见她立马欢快跑来,抱她胳膊撒娇道,“母亲,你又打趣我。”她神情傲慢,睨了眼温雪菱的方向。温雪菱无心关注他们惺惺作态的氛围,转身就要往慕青鱼的屋子走。娘亲方才那声怒吼之后,再无声响,她有些担心娘亲的身子,受不得如此起伏的情绪。耳后传来温敬书的呵斥,“站住!”她脸上的冷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故意表现给渣爹看的坚强,假意哽咽道,“爹爹还有何吩咐?”温敬书皱了皱眉:“过来见过你母亲。”“你来丞相府这么久,可曾去倾心院拜见你母亲?这一点,你就没有四位哥哥识大体。”温雪菱转身眼睛定定望着他,泛红的眼睛里盛满了逼出来的泪水,死咬着牙不开口。“好了,不过一个称呼,别逼孩子。”谢思愉朝她露出和善的笑,声音透着不被她接受的失落和难过,但在渣爹看不到的角度,全是对她的轻蔑。她目光掠过温雪菱落在慕青鱼的屋门,眼里辨不分明的神情,引起了温雪菱的注意。嗯?她怎么从中瞧出了一丝忌惮。等温雪菱再看去,她又挂上了虚伪的笑意,突然用帕子掩唇咳了咳,渣爹当即紧张起来,扶着她关心道,“没事吧?”“咳咳,一到冬日就容易旧伤复发,老毛病了,不碍事,回去吃药就能压制,咳咳……”温敬书瞪了温雪菱一眼,对她不尊重谢思愉的行为很是愤怒。他厉声道,“在院里跪足一炷香。”温雪菱抬眼的瞬间,与靠在渣爹怀里女人的视线相撞,她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又是这招以退为进。见她不动,温敬书怒斥,“还不跪!”温锦安在旁幸灾乐祸看她受难,却在下一瞬,发现温雪菱正静静凝视着自己。上辈子,她跪太多次了。今生绝不跪丞相府任何一个人。“爹爹可还记得冬日宴,可还记得容国律法……”温敬书眉心一拧,想起太后对温雪菱的喜爱和维护,还有容国嫡女不跪妾的律法,想继续斥责,又怕她把事情闹大。温雪菱在心中冷哼,如今这丞相府虽有两位夫人,可她娘亲与渣爹的婚配,在花溪县登记在册,明媒正娶,先嫁者才是原配。而谢思愉,沾了谢家军的光,圣上才做了个模棱两可的决定。闹掰了,谁都别想讨了好!谢思愉嘴角的淡定僵了僵,虚伪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故作体贴道,“算了夫君,冬日寒凉,妾身想回去休息了。”看到她吃瘪又不可说的样子,温雪菱并无任何快意,眼前这点还不够偿还她前世痛苦的万分之一。她要谢思愉……永无宁日!见渣爹他们离开,温锦安跺了跺脚,急忙跟了上去。而温雪菱看着被她夺走的狐裘,漆黑的双眼掠过深意,静静等待后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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