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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贼惧寒光剑火速搬妖道（第1页）

前回谈到陈定方仗剑、百步之内取人首级，这可不是传闻。除大王刘闯、五王李兵进村掳抢没有看到，凡在村外混战的大小喽啰都亲眼得见。七王田魁、一标头张大狗、还有两个小厮确系被宝剑光环取下头颅。现在想起那一幕都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大王刘闯也并非不惧？而是强作镇静、稳定军心。故将定方说成妖女、她那剑术说成妖术来给手下消除恐惧、鼓舞斗志。他想；只打了她一个渔村，后面还有五个、也就还要攻打她五次，这妖女不除、人人惧怕！这仗怎么去打？刘贼想到此也忧心忡忡，不敢连续部署进攻。

忽一日，大王想起赛金花在庆功宴上谈及一得道法师-------人呼：“牛鼻子老道”的一事，便即召见赛金花，俄顷七王金花趋至。

刘大力与赛金花讲：“七王上次说的那位法师、我想立刻与他见面如何？”赛金花听了忙问：“大王是想要小王前去将他请来与大王相见、还是大王想亲自与我同走一遭、去青云观与他直接相见呢？”

刘闯听了忙说：“不不、还是有劳七王先走一遭，将那法师请来。”七王得令！当晚便收拾行装，带上亲随，次日一早驾舟启程。鸟岛至汉寿县水路竟有三百里，登陆后尚有百余里旱路方可到达‘青云观。’行程少则五六日、往返约在半月左右。

赛金花出发后，大王也想过定方舞剑、那束寒光取人首级的事。如果真像他们描述的那样有那么厉害、这还了得，岂不是谁的项上人头、她想取谁就能取走吗，尤其在战时；杀敌先擒王这个道理-------想到这，他确实连打几个寒颤！恨不得马上就与老道见面、看他有何法术应对妖女。

且说七王赛金花自驾舟出发后、是日夜兼程朝青云观赶去，到第五日中午方才抵达青云山。路过山下歇脚亭、来到道观山门前；只见一老年尼姑在门口劈柴，赛金花走上前去向道姑打听：“老道长、混世真人在家否？”这混世真人原来就是那老道的法号。

老尼放下柴刀、伸直腰板看了一眼来人……见是一位中年女子，便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无量寿福！女施主从哪里来、找老道长何事？”

赛金花忙回：“我是从洞庭湖鸟岛而来，见道长有要事相求。烦仙姑通报一声:就说原黑峰岭二当家、名叫赛金花的女子求见。”

老尼听了又道：“无量福！女施主好运气，道长外出云游月余、于昨晚才回。”说着，她束好一捆柴禾、用力扛上肩头对金花讲：“就请女施主在此稍侯，贫尼这就去禀明道长，善哉、善哉！”

金花听了心头一喜！也忙回到：“那就有劳仙姑了。”

老尼姑去不多时，只见一位五十开外年龄、高个而瘦骨嶙峋身材的道人，怀抱拂尘从道观里头大步流星地走来。赛金花老远就瞧见了是他……牛鼻子老道，二人一见如故！接着就是互致问候，彼此寒暄，之后她俩便牵手跨进山门。

迎面就是大雄宝殿，正殿中央供奉老君菩萨塑像，两旁有四大金刚手执钢鞭、扬眉鼓眼十分威严。往里是中殿与后殿，也供奉有诸多神像。第三进是经堂与藏经楼，是众弟子打坐修道的禅房，再往里便是老道的静室。每走一进殿堂都是灯火通明，红烛高照、焚香四溢，钟磬之声悦耳动听，仿佛身处仙境、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真是古刹青灯、庭院深深、古树参天、花木掩隐，曲径通幽，身临其境；令人顿生庄严而神圣之感，这正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万籁俱此寂、惟闻钟磬声。金花跟随道长进入密室，老道屏退左右与金花促膝交谈。

说起她俩，还有一段风流往事。那是在八年前；赛金花刚好三十来岁年纪，那时的她年轻气盛，且人也妖艳貌美。她曾与益阳县牯牛山绿林，因所辖地盘发生纠纷，后又演变成双方械斗，赛金花战败，损失惨重。

为了报仇雪恨，不得已只身前往青云观、求混世真人为她复仇并以身相许。老道见她年轻漂亮、能言善辩，且又落落大方、投怀献媚。想必冤情重大、复仇心切。两人于观内温存几日后、道长终究以情难却、便决定下山，为她报此深仇大恨。

老道来到牯牛山，在两军交战处察看了地形，转与赛金花说：你明日带上所有弟兄前去叫阵，你要高声叫骂：今天要与你决一死战，不踏平你这鸟山寨誓不为人。引他倾巢出洞，我再作法，你看我拂尘所指、再驱众掩杀过去、将他斩尽。

次日一早，赛金花依计带领大队人马前去叫阵，这一招果然凑效。不一会只见牯牛山大王方天雄、二王鲁天兵率领大小喽啰六十余人蜂涌下山、一字儿排成长蛇阵。

大王方天雄手指赛金花说：“你这女子我不与你相斗，叫你那大当家的田魁出来，我与他战个三十回合、再将你全部捉拿斩首。”田魁听了恼怒在胸，恰要提刀出阵，却被赛金花挡了回去。

就在两军叫骂之时，只见老道立在高埠处焚香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帮助弟子斩妖精。”

念完，只见他手握锈剑向前方一指，口中一声大喝：“疾！”就见前方敌阵中顿起一层黑气，霎那间弥漫开来将喽众围裹，顿时又起飞沙走石袭来。本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气里挣扎的喽众，加上飞沙走石滚来，顷刻间便乱作一团，喊爹叫娘之声此伏彼起、不绝于耳。

此时老道拂尘一指，示意金花掩杀过去。众喽啰高举朴刀在黑气边上一阵砍杀，不一会六十余号敌众全被斩尽。大王、二王都未幸免。赛金花又挥众上牯牛山老巢将金银、美女、财物全部掳走。然后放火烧了山寨，至此，牯牛山绿林惨遭灭顶。

此次二人重逢不用细表，便是重温旧情、蜜意更浓。七王赛金花在道观里与老道日夜温承、自是玩得开心，老道当然也惬意消魂，自然要挽留她多住些时日。

然而，赛金花在出发前就与鸟岛诸王夸下海口，去来不得超过半月，与道长一同定要赶回。金花在与老道相见后、已早将亡夫田魁之死、也是那妖女施剑术取走了他的人头、告诉了老道，并说：那妖女剑术着实吓人，她可离五六丈之遥取人首级。目前我鸟岛全寨从大王到小喽们是人人恐惧，谈剑色变。大王派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亡夫田魁报仇雪恨，二是我想；目前我也无牵无挂，经后我俩便可做长久夫妻了。老道听了也自是高兴。金花在青云观只住了五日，终于说动了道长，二人下山、踏上了回程。

再说鸟岛大王刘闯，自赛金花上路启程，每天都在搬着指头算日子。到第十五日晚忽有小厮来报：七王领着一位道师模样的人、已抵码头了。

刘闯闻报大喜！忙率诸王出迎。众人将老道迎至草堂分宾主入座，刘闯与诸王都向老道拱手致意，道长贵客！一路辛苦？大王喜不自胜高声吩咐：从今晚起大摆筵席三天、为尊贵的客人接风洗尘。此时，七王赛金花向混世真人一一引见了在坐的诸王。

诸王但看这位道长：只见他五十开外年纪、个高瘦骨，头顶黑白相兼的一撮长发挽就一个发髻、高高竖起，眼珠凹陷，灌骨凸起、鼻塌口阔，一双招风大耳，两腮也蓄有边胡，颌下一部山羊短须。身穿阴阳八卦太极图案青色道袍，脚登深靴、怀抱拂尘，看似有几分仙风道骨，人送外号‘牛鼻子老道，’法号：‘混世真人。’少顷酒宴摆上，大王请真人入席。

诸王众推老道坐了首席，大王提壶亲自给老道酌酒。酒过三巡刘闯发话：“此次遣七王前往宝刹、有求真人来此茅舍草堂、这斗陋之室有失道长雅性实乃过意不去，却又感激不尽，就此委屈真人了。将来我等如有发迹之日、享有玉宇金屋、锦衣玉食之时定当厚报。”他接着又说：“此次相请真人到此，想必七王也将原由已向真人讲明了。”

老道听了忙回：“无量寿福！大王客气了。贫道久闻大王一代英豪，在十倍于己的官军阵前英勇无畏，且屡战屡胜令世人敬仰，贫道也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眸面。此次大王派七王登门相邀、岂有不来之理。但七王只给贫道讲了那桃花岛妖女的剑术之事，不知大王还有何难事，需贫道助一臂之力，但讲无妨，善哉、善哉。”

刘闯听了忿然站起说：“我要讲的也是此事。妖女剑术吓人，可百步之遥取人首级。这不知是什么奇巧淫技，在我军中是人人恐惧，就在我八位大王中也心有余悸，我原是九位大王，在一次作战中已被她妖术夺走了一王性命，现只剩八位大王了。妖女剑术现已成了我等的心腹大患。照此下去我军还怎样与她作战，夺取她那桃花宝岛呢？”刘闯讲的生忿！在场诸王也吓得面无人色，只是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

牛鼻子老道听了大王的一番描述后、傲岸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也是这妖女妖术之事，这有何难！大王下次与她交战、赚她出阵，我当场作法先将她妖术破除、再将她拿下斩首不就完了。”老道说得如此轻松，犹如探囊取物，刘闯听了心中大喜。

诸王见老道如此轻描淡写、高谈阔论，心里也感到踏实了许多。都欣喜不已地说：有道长为我们除妖降魔、我等还有何惧她呢？事成之后，我等定会感激道长的大恩大德呢。说完，诸王精神振奋，仿佛已见到妖女被擒，对老道的法力深信无疑，顿感心悦诚服。

大王也说：“有道长为我们做主，这下你们放心了吧？”大伙齐说：“大王说的好、我等安心了。”此时刘闯忙举杯相邀：“请、道长请！今日心情舒畅、不醉不休。”

次日早宴上酒过三巡后，刘闯酒醉心明的与老道讲：“法师有所不知；这两年来，我结怨太多；杀人越货、掳抢民女、洗劫客船。先后两次大败官军，后又夜袭桃花岛。地方官府恨我、民间百姓恨我，桃花岛妖女更是恨我。可这哪能怪我呀！我要生存、要发展、要为这些弟兄们谋福祉、谋出路。我现在只有三百兄弟，将来还要发展壮大，仅此一座孤岛、区区弹丸之地、又怎能成就我心中的大事，这怎叫我不奋起斗争呢。同时我也担心；不定何时官军来讨，妖女来袭。”

老道听完忙说：“无量福！大王深谋远虑、为山寨前途闯出一片天地而煞费苦心，真是难得。贫道悉知大王心中也有近忧……为大王计：早宴过后，大王陪贫道在岛上走走如何？”

刘闯忙应道：“好！这没问题，看来道长对乌岛有文章可做呀。”老道也回；看看再说、看看再说。说话间早宴已毕。刘闯率诸王与老道察看鸟岛；这岛子南北长约五里、东西宽约三里。上面有几处土丘、长满杂草灌木。他们住的村子离码头约二里许，其间也有两处丘埂，还有些依稀可见的田垅、但早已荒芜。

老道站在丘埂上，指着面前这片阔地对大王说：“大王有这片开阔之地可作战场，管他是官军来讨还是妖女来犯、都叫他有来无回。”

刘闯与诸王听了都感到此言新奇！同时也感到无比兴奋，有这么好的战略要地、我等却觉察不到？刘大力忙说：“请道长明示，指点迷津。”

老道拂尘一指讲到：“这块宝地、方圆竟有四里许，可容纳万人厮杀。中间有丘埂两处可以修筑军事工事，可攻可守作我方掩体。同时布下陷阱、深壕活捉他军士猛将。另；在前面高埠处筑起一坛、我用来仗剑作法。”

妖道又说：“在战略上就按此作好布阵，在战术上要做到；不管是官军来讨，还是桃花岛妖女来袭，先不要与他在水上交战，采用诱敌深入之策，只要引他登岸进入我阵中，他即使是天兵天将下界、都难逃我阵法了。”诸王听了大喜！

就在此时，忽见北方湖面上一叶小舟、直向鸟岛驶来。待来到近前有人方才认出：就是前天由大王派往桃花岛、前去侦探的两个细作捕风和捉影。只见他俩跳上岸来叩拜大王，口里说道：“小的奉命前往桃花岛探悉、今特来向大王复命。”说完，小厮瞟了一眼老道！

刘大力忙令：“有什么情况但讲无妨，这位道长是我山寨请来的尊贵客人。”两小厮回禀：“经探获悉；那桃花岛陈家山庄小姐陈定方身中毒镖现已痊愈，岛上戒备比先前也更加森严了，他那六个鱼村都有头领分兵把守、日夜巡逻，总庄也增派了兵力，严防死守却保安平，看来已是惧我三分了。”

众王听了面面相觑，互相耳语道：她真的没死？不是说三王的毒镖人世间无药可医吗，这、这是怎么回事？－－－诸贼相互摇头咋舌，一时都惊恐万状。

只有刁晃不信，便大叫道：“那不可能，这是他放出的诈言、缓兵之计。”小厮又讲：“岛上的防御由原先的三标巡逻、增至五标，总庄也有三标防守。”

刘闯听了与老道讲：“她陈定方就是没死又能如何？也对我恐惧万分了，要不她怎地这般提防。她对我鸟岛，量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又有道长作我们的坚强后盾。”老道接过话茬说：“大王威震天下、令连官军都闻风丧胆，还何患一小女子的妖术邪道呢。”

诸王听了都说：“法师讲得对，我鸟岛威名早已远扬，加之现在又有了道长为我等做主，这还有何惧她！”众人说得哈哈大笑，狂喜不已。

当日晚宴上，刘闯举杯宣布：“为我山寨兴盛繁荣，我提议；特拜青云观道长、混世真人为军师，坐第二把交椅、暂不封王。”

诸王同声称赞：高呼;‘大王圣明！’众贼叫嚷；我山寨从此就有了高明的军师了，真是可喜可贺！叫嚷时大伙同时站起离席，一齐拱手参拜军师！老道坐在交椅上也笑得前仰后合。

众寇举杯庆贺，不知老道妖法在桃花岛众壮士面前能否奏效、鸟岛贼众从此命运又将如何？且见下回定有分晓。

这正是：乌岛众寇惧定方，暗遣金花搬道长。山人设套巧布阵，自谓贼寨固金汤。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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