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很自然地替他理好裤脚。谢丞礼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敢说我不爱听的话你就自己回去吧。我留在这继续团建。”温尔的声音轻柔,但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一向擅长审时度势的谢总选择闭麦。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这是谢父多年血泪教训总结出的经验。他自然潜移默化。下楼时,温尔牵着他的一只手并排跟他走着,慢慢走出走廊,昏黄灯光下,两人身影投在地砖上,挨得很近。电梯门打开时,温尔突然俯身贴近他耳边:“我今天是不是特别漂亮?”谢丞礼仰头看她一眼,眼神已经炽热到将人拆吃入腹,但声音却冷静清明:“是。特别的,漂亮。”温尔一愣,耳尖轻轻发热。本以为这人还会像白天一样转移话题来着,怪不得冲动都发生在夜晚。到了晚上,谢总直白的多啊。进电梯时她没再说话,只轻轻搭着他肩,靠着不动。回家路上,温尔精疲力尽,抱住谢丞礼的手臂,睡着了。谢丞礼坐在轿车后座里,被安全带绑在座椅上好歹能维持姿势平稳。也就安心地将下颌贴着她发顶,没有动。33◎我的卫生间和浴室对你来说可能不太方便。◎近郊的度假酒店离城西别墅不算近,车窗外的灯光一排排往后倒退,接近十二点的申城居然还是车水马龙,湍流不息。仿佛一座巨大的机器,一刻不停地运转。谢丞礼侧头看了肩膀上的女孩一眼,温尔已经靠着他睡着了,樱唇微启,神色舒展。整个人窝在真皮后座上,侧身倚着他胳膊,半张脸埋进了他肩膀。她的头发还带着一点点发蜡的味道,脸上的妆已经微微晕开,露出宴会期间匆匆补过妆的痕迹,被盘起的头发已经蹭得有点乱糟糟,发尾蹭在他颈侧,有些痒。小姑娘看着清瘦单薄,睡着后对于谢丞礼的肩颈来说却不轻,但落在他身上时,他竟意外地感受到安稳。谢丞礼看着肩膀上熟睡的人没有敢动。他背靠着座椅,右手微微抬起护着她扭着的后颈,要是一直这个姿势,估计下车就落枕。不过他自己却姿势僵直,哪怕右腿已经小幅度地痉挛过一次,也仍旧没有调整角度。司机张叔看了后视镜一眼,压低声音:“谢先生,快到了。”谢丞礼点了点头:“慢一点。”车速放缓,驶进谢家的院子时已经快要凌晨一点。冬夜薄冷,车灯扫过前院时,一只蜷着身子的猫从围墙边跳过去,留下一道倏然消失的影子。轮椅被张叔从后备箱取出来早就组装好放在车旁。他没有立刻下车转移,只低头看了温尔一会。女孩今天画的妆很精致,和以往温和的漂亮不同,今晚似乎改变了眉毛的形状,眉眼竟然显得有些凌厉。温热的呼吸贴着他胸侧,一下一下,带着信任又放肆的重量。他看了一秒又一秒,最终还是轻轻地,慢慢地,一寸一寸抬起她的手臂,卸下女孩依赖的搭靠。把一直放在后座的毛毯裹在女孩身上,才放心的打开车门。右手撑着车门,小心地控制双腿坠落的角度,撑着车座椅转移到轮椅上。因为时间有些长,用手将完全失去支撑的双腿捞起,扶着膝盖把它丢回脚托上。等谢丞礼完全坐稳,才伸手揉了揉温尔的脑袋:“尔尔,到了。回家了。”温尔没睁眼,只发出一声黏糊糊的哼,挣扎着睁开一只眼,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毛毯,怪不得他开车门自己都没感觉,埋怨道:“你都不叫我的。”“看你睡的太香。”他说。“你这话听上去有点责备的意思哈。”她眯着眼看他,声音带着鼻音,“真小心眼。”谢丞礼垂眼看她,声音带了笑意:“没有责备,毕竟有人的口水留了我一肩膀我也没打算让她给我洗衣服。”“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温尔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唇角,并没有留过口水的痕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逗了。“快下车了。”谢丞礼拍拍车门,“喝了酒,刚睡醒。别坐在车里吹风了。”温尔眼睛弯了弯,笑着伸出手环住他脖子。“那我决定坐实你污蔑我的事,”在谢丞礼的额头刻意撅起嘴亲了一下,把口水蹭在谢丞礼的额头上,看着他愣怔着下意识抬手的动作,一把牵住谢丞礼的手跳下车,“不许擦,不然不跟你好了。”“你真的成年了吗?”“要你管。”两人进门时佣人已经回房,客厅的灯开成柔光模式,让人舒适的暖白色。温尔赤脚踩着地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楼上。她妆已经全花了,眼线也晕开。裤脚在下车的时候被残留在车身的雨水蹭湿了,进门后就被温尔随手卷得高高的,露出白得惊人的膝盖和小腿。谢丞礼隔着她两步的位置推着轮椅,两人一起进了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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