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何初将被子扯了下来。“你听谁说的?”“昨晚韩哥自己说的啊,他说我们都误会了,他跟戚云衔……”“这话你信?”一个语气极其笃定的简短问句,唬得于廷也愣了一愣。“他总不能是乱说……”虽然认识不久,但以目前的相处来看,韩驰的人品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扯谎吧?于廷讶异。纪何初那边却是将过往韩驰对戚云衔的种种都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着凉了帮对方记着,走路两人要抱着,他说戚云衔一句便马上跳出来护着……纪何初越发觉得于廷眼瞎蠢笨,自己头晕恶心。“我要睡觉。”纪何初再次将被子卷过头顶。“哦,那你有事叫我啊,我就在底下。”于廷直觉纪何初现下情绪不快,又摸不清具体缘由,只当是迷药副作用太大,悻悻走出房间。蒙在被窝里的纪何初回味了一遍刚刚于廷说的话。什么叫做,“韩驰和戚云衔不是互相喜欢”、“只是朋友”、“他很有戏”、“这些都是韩驰亲口说的”?那韩驰可还亲口说过,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他再也不要出现。信个屁。睡过去之前,纪何初在心里将韩驰连带着于廷骂了三遍。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坐在工作室盯后期修图的韩驰莫名其妙连打三个喷嚏。“韩哥,感冒啦?”修图师关心地问了一句。“没,鼻子痒,你继续,右边的饱和度调高一点试试。”“好。”韩驰左右张望了一下寻找纸巾,戚云衔端着热茶走进来,默契地递了两张到他手里。“注意点儿,别在要紧时候又生病了。”戚云衔声音温柔,韩驰手里拿着纸巾,他便将热茶递至对方唇边。韩驰正盯着后期的电脑屏幕,很自然地便打算低头喝几口,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硬生生停住动作,往后退了退。戚云衔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放心,不是感冒。”韩驰抬手接过了水杯。“噢,那就好,”戚云衔此刻只觉得心上像是莫名被挖出一个小孔,他绞了绞手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正常:“我去整理材料了,有事叫我。”“好。”戚云衔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门一关,伪装出来的平和便碎了一地,戚云衔靠在门上仰起头,胸腔里的钝痛让他觉得呼吸都费力。他平常惯会察言观色,更何况面对的是自己那样熟悉的人,韩驰一退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韩驰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可他们十多年积攒出来的亲密无间,这样的举动早已经发生过千遍万遍,从前韩驰也没说过什么,怎么突然就和自己划起界限了?戚云衔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只有三个字——纪何初。自纪何初出现以来,韩驰就离他越来越远,反倒是对纪何初一次次表现出不同。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戚云衔不明白。他想起自己昨晚和孟骅的见面。“给,你要的资料。”饭店内,孟骅将一个档案袋甩在桌面上,喝了口酒纳闷道,“你查这个叫纪何初的干什么,我看过了,没什么料。”“他在追韩驰。”“我操?明目张胆挖墙脚?”听到这话孟骅坐不住了,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帮朋友出头的架势。孟骅和戚云衔是高中同班同学,那时候孟骅成绩不好也无心学习,跟着外校的几个混混翘课满街溜,一整个儿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也不是完全天不怕地不怕,孟骅怕他老娘。所以当孟骅的妈妈不打招呼突然来学校给孟骅送温暖,却撞见自己的儿子混在一群社会青年中时,孟骅登时便慌成了找不着北的无头苍蝇。“妈,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是我们文艺晚会有节目!大家一起彩排呢,这烟是道具!衣服造型都是!……你看!戚云衔就是过来监督我们进度的!你认识他吧!不信你问他!”正愁如何开口解释时,戚云衔从一旁路过,当时的戚云衔常年挂在学校荣誉栏上,活脱脱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又因为经常主持班上的家长会,所以很多家长都认识他。孟骅赶忙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拼命朝他使眼色,希望戚云衔能帮他说几句话,圆个场子。“是这样,我们学生会在为下个月的文艺晚会排话剧,阿姨您别多想,孟骅平时在班里很积极上进的。”一句话,让孟骅从此折服,单方面宣布戚云衔是他老大。在戚云衔的影响下,孟骅后来也收了心,只可惜人是在教室老老实实呆着了,可一看书就头疼的毛病还是顽疾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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