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太子说:“你放心待着,要是他待你不好,尽可以告诉孤。”林在云抬起眼,道:“那也不行,走之前,我还是想和太子哥哥见一面。”太子笑笑:“都束冠了,还这么孩子气。就算是兄弟,也不可能常常相守日日相见。别的都依你,只有这件事,你要听裴骤辉的。”“去了幽州,就不要回长安。”林在云懵懵懂懂,嗯了一声,还是有些不舍:“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太子哥哥?”太子不答,怜惜摸他发丝:“几个兄弟都去了封地。老三又多疑。这些年在京城,小七很寂寞吧,陪哥哥也够久了。不差朝夕。”到了幽州,林在云不复高兴,立刻吵着要走。裴骤辉这个人,不见的时候想他,真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在记忆里美化无数遍,只记得那一夜朔风连营烽火,少年单骑救他的英姿。真的见了,林在云又和他八字不合,完全相处不好,一见面就争吵。裴骤辉不顾惜殿下舟车劳顿,多么辛苦,竟然不带他去街上看花灯节。说什么军务繁忙,又说“殿下既然累,就该好好休息,瞎跑什么”。林在云找了几个人评理,个个都帮大将军当说客,劝殿下沐浴休息。林在云没办法,只得搬出太子:“我告诉太子,你待我苛刻,我要回京。”裴骤辉放下战报,看他,半晌,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叹了口气,说:“我陪殿下就是。”幽州秋日花灯节,大街上难得这么热闹。边关民风豪放,随处可见手艺人拉弹着不知名乐器,放歌向心上人求爱。裴骤辉知道七皇子爱凑热闹,可是人潮汹涌,一不小心弄丢了殿下,他难担其责。便只好伸手挡着人,护着林在云往前面走。林在云这里看看,那里晃悠,全没有目的性,只单纯出来玩而已。裴骤辉在他旁边,被不少人认出来,许多人躲着他们,不敢冒犯。林在云觉得无趣,推推他:“你能不能和善一点,把人都吓走了。”裴骤辉道:“那殿下才安全。”“不许叫殿下,我这是微服私访。”裴骤辉想一想,问:“那叫什么?”林在云气结:“你连这个也要问吗?木头脑袋,只会打仗,真不知道平时廷辩,那些腐儒书生怎么能忍得了你,和你辩经,多半说不通。”裴骤辉受教,道:“所以叫什么?”林在云闷不吭声,半天道:“那你继续叫殿下好了,谁管你。”裴骤辉颔首,不再问。集市里有人在卖花,老板吹得天花乱坠,少男少女围在旁边,听得心驰神往。林在云也悄悄藏在人群里,听老板讲最中间那一朵鲜妍的花。“这是凤凰木开的花,只有极南之地南沣才能采得。京城位于天下中枢,距离南沣,有两千里地。而幽州气候寒冷,距离南沣,更是八千里之遥!”老板说得红光满面,感情饱满:“八千里地,一匹快马跑死也跑不到,大多数人一辈子也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我也是机缘巧合,得到此花种子,想方设法种植。”“谁能射中这三十个靶子所有红心,我就把这盆花送给他,还附赠一袋种子。”林在云这时候倒自觉,老老实实扯了扯裴骤辉,说:“你来。”裴骤辉道:“殿下不自己试一试?”林在云梗着脖子,硬充意气:“我是让给你表现机会。”裴骤辉也不反驳,走去付了箭钱,拿了小弓和木箭,轻轻松松射满靶心。周围阵阵欢呼叫好,裴骤辉下意识看向林在云,却见他正在和一对少年男女说话,完全没看这边。裴骤辉:“……”放下弓,倒要去听听他们说什么话。林在云笑眯眯说:“没关系,不用钱。既然你们这样相爱,给我讲一个你们的故事,就当酬劳。”少年男女红着脸道谢,又支支吾吾说了些什么。裴骤辉听得不耐烦,等他们说完,目送他们走。林在云冲他神神秘秘道:“他们过几日就成亲,这花种就送给他们吧。”裴骤辉道:“那殿下出来一趟,什么也不要,空手而归?”林在云双手抱胸,笑眯眯说:“虽然我不知道幽州习俗,想来今夜的花灯和花有什么寓意,处处都是。难道我还真的和百姓抢这些兆头吗?那我成了什么人。”“那殿下怎么叫臣去射靶。”“你这样一整夜绷着脸,好像我的护卫,死气沉沉。”林在云说:“我不缺礼物,只是希望你不要像个地狱恶鬼,冷着面孔好生吓人。你刚才射靶时,意气风发,又专心又轻松,我知道你是为我用心,便很高兴,有没有奖品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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