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云听出他戏谑,转开脸,忽又闷闷说:“星象之说,虚无缥缈。真能救太子吗?”裴骤辉说:“殿下不信臣吗?”他又这样问,他已经骗了他一次,却还要他信。林在云还是说:“我信你。”【每次问到回答不了的问题,就用信任问题来转移话题,oo这种男人不能处】系统:【回答的话,就算是笨蛋宿主,也会发现不对劲。】“那个裴骤辉!”一个官员怒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说什么拱卫圣人,调兵驻扎京畿三百里外,要求大理寺复查废太子与士族书信。这是为臣之道吗?”朝堂上,气氛凝结。皇帝病重,虽未罢朝,却也无力处理朝政。东宫空悬,一时间,群龙无首。裴骤辉不像是拱卫太子,倒像是……有了反心。沈子微静静望着大殿上雕梁画栋,听同僚喊他,便说:“大约是为太子平反。”“这种鬼话,只能哄哄三岁孩子吧?不,三岁孩子也哄不住,现在,幽州民间都传唱天命在野,他裴骤辉之心,谁人不知?”沈子微未言。这样的鬼话,连孩子也骗不住。偏偏骗住了他的殿下,哄住了殿下留在幽州。那裴骤辉便有了勤王的借口。通州玄州码头,已有水师战船驻扎,两个关口同时为幽州运送补给。一路,可直驱长安。如果真的是为太子,这苦心筹谋,没有十年经营,怎么能成就宏图霸业。难道裴骤辉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十年以后太子被废?不过是狼子野心,借机生事。“沈大人!你如此缄默不言,难道也做了那贼子同党!”沈子微恨不能将那个利用殿下的贼人碎尸万段。可是殿下,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究竟知不知道,裴骤辉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殿下是贼子同党,那他沈子微,又是哪一党。天色青青,又要下雨。幽州连日雨,浇得满街伞开。林在云掺和不上军务,迷上幽州酒肆的青梅酿。他问过裴骤辉几回太子的事,裴骤辉避而不谈,只让他放心。他不是笨蛋,也会忧心。可是如果逼问,那裴骤辉恐怕彻底觉得,他为了太子利用自己。林在云只好装作不在意,成天折花问酒,不问军事,快快活活,不去在意那些明谋暗斗。只要他不再提太子,裴骤辉便待他很温柔。有时,也会教他骑射,为他猎物烤兔,也会忘了带令牌,匆匆回来。像天下最寻常夫妻,靠山林猎物生活,平淡却也温情。裴骤辉穿街过巷,找到林在云时,满街伞都已经稀稀拉拉。林在云打着伞,在商铺屋檐下,伞向外倾,蹲着看檐下小花。噼里啪啦雨水如豆,那朵花安安稳稳在他伞下,映得他低眉仁目,分外柔情。裴骤辉顿住,林在云已听到他脚步声了,抬起眼:“我午睡烦心,出来走走。”裴骤辉道:“下回叫护卫陪你。”林在云说不清心里复杂的感觉,便冲他笑一笑:“好。”裴骤辉送他在府邸休息,沿途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幽州风声鹤唳,难免也有风言风语,入他的耳。林在云跟在裴骤辉身旁,轻声说:“你担心我回京。”裴骤辉说:“京中不安稳。”不安稳是因为谁,因为太子吗。是谁在潼关汇兵,是谁扣留江南漕粮关口文书。幽州街上,都在排勤王的戏目,唱着哪一折反戏。林在云道:“我想走的话,你也拦不住我。我信将军,但将军信我吗?”裴骤辉停住步,回头望了他一眼:“信。”秋已深,院中草木凋零。君臣相信永不相负,本来是多温柔的话。林在云不愿意认为,大将军会用这样的话来诓他。若是那样,裴骤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君子,恶鬼?诗书礼义,读到了哪里?林在云不愿意将他想得这样不堪,便笑微微点头:“好。”遇见他如春水映梨花(13)光是相信着裴骤辉,林在云仍旧惴惴。裴骤辉每天见很多人,很晚才离营,不到天亮又去议事。幽州风声鹤唳,戒备森严。有时,林在云站在楼上远眺,看到烽烟滚滚,那是大军回营了,军旗猎猎地响,难免让人想到,这朱红旗帜,是否有一天,要插上京畿城墙。裴骤辉不和他说任何事,林在云自己猜度,心事重重。裴骤辉吻他,察觉到他分心,便问:“在想太子?”林在云道:“不是说不提吗?”裴骤辉仔细端详他,说:“实在担心的话,我送你去京中,远远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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