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怒之下,告假几天。几天过去了,王校尉怕七皇子记恨他,不敢回来了。裴骤辉只好来帮忙问问殿下。用裴骤辉的话说:“殿下不会和你生气。”王校尉不信。大将军当七皇子涉世未深,当他天上星宿人间无咎,绝不会记一个凡人的仇。这种不客观的评价,王校尉难以认可。林在云早忘了这事,点点头,答应了裴骤辉,说:“那你现在就欠我一个情。”裴骤辉说:“再欠几个也可以。”“不行。”欠一个还有些旖旎,他又不真的要裴骤辉还。欠几个,真把他当成当铺债行了。“为什么?”裴骤辉不解。这个裴骤辉,如此的不解风情,林在云只好让让他,说:“我又不要你多欠我,只要你记我情,不要忘了我。”裴骤辉这一次沉吟更久,才开口:“那殿下浪费了一个条件。”“你做不到?”林在云问。“这个容易。”裴骤辉说:“就算没有这局棋,我也一样忘不了殿下。”这样的甜言蜜语,林在云本来不信,可裴骤辉说得平静,毫无波澜,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便将信将疑,讨价还价:“那下辈子也是。”裴骤辉笑笑,收捡棋子,并不说话。林在云后悔问了,早知道裴骤辉不回答,他还不如不问。这当然不是他的错,全都怪裴骤辉。待他回京,一定和太子告状。林在云一顿,道:“太子哥哥今天也没有来信吗?”裴骤辉仍垂着眼:“如果有,我会告诉殿下。”林在云感觉他的表情变得很淡漠,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是其他事,林在云就不再说了,可事关太子,林在云还是道:“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裴骤辉没开口。“裴应照。”林在云道:“我要你将京中近来的事,一一告诉我。”系统:【我已经传给宿主了qwq宿主没查收吗】【给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不能一下子就打死人家呀】裴骤辉说:“没什么要事。秋狩后,太子勤勉,一直在查治贪腐,三皇子在府中求佛问道,醉心山水。京中时兴一种紫苏浆茶,倒可以叫人带个二两,供殿下一试。”林在云看了他一会儿,从他脸上看不出异状,反被他微笑一看,问:“殿下不信我?”被他问住了,林在云只好说:“没有,我信大将军。”他信大将军,便一概不问。等林在云得知,京中风云变幻,太子被查勾结士族,陷害老师,窜通内宫意图谋反,还是营中一个小士兵带回的消息。如此重案,街知巷闻之时,就是已尘埃落定,即将清算。果然,不到傍晚,废太子的诏书天下皆知。裴骤辉在营帐待到深夜里,一件事一件事地议,埋在军务里,终于走出来。秋雨绵绵,深秋的幽州,寂寥寒冷。这里远离京畿,十几年苦寒,不曾听闻天子,只知将军。裴骤辉不愿意此时见林在云,可他再躲,又能躲到天涯海角么,只好牵了追月回城去。林在云没在将军行辕,也不在城中宅邸。裴骤辉下了马,问了守城士兵,才知道七皇子在城箭楼。那楼没有哨楼高,没有烽火楼安全,没有王府舒适,这样凄风冷雨深秋天气,大将军要是不来,七皇子真的敢一夜宿在这里,孤单单想心事。裴骤辉把追月系在下头,顺着梯子台阶上去,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解了酒壶,喝了口酒。林在云还以为他上来讲大道理,想不到他不吭声,喝起了酒,倒比自己更沉得住气。“太子被诬陷,你知是不知?”裴骤辉说:“殿下人不在京畿,怎么确定是诬陷?”林在云不想和他辩,愈辩愈错,一气道:“何必转移话题,你身在庙堂,有何变动,瞒得过你?是不是诬陷也罢,只有一件,你骗了我。”裴骤辉道:“那臣知与不知,在殿下心里,也早就和诬陷太子之人同罪论处。不,那人如果是殿下手足,殿下心有不忍,便罪轻一级,臣无论知与不知,都是知情不报,更要罪加一等。一加一缓,臣倒成了害殿下伤心的千古罪人。”林在云道:“你要是无辜,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绝不冤枉好人。”“话里话外,你要我相信,是三哥谋害太子,好,我信你,既然你知情,连是何人所做都一清二楚。那天我问你,你为何不说。”裴骤辉还是不看他,冷冷道:“说又如何?殿下要快马回京,和太子同担罪责,一齐幽禁,全了你们义薄云天手足之情?荒唐。”“裴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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