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上的疲惫感觉与身体上的并不相同。薛澄快要陷入沉眠之中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柳无愿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一定要记得,我和女儿在等你”下一瞬,薛澄睁开双眼,像是从溺水状态中挣扎逃生的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边围满了关心的人,一个个眼神是那样焦急又担忧。薛澄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求助目光看着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双手的柳无愿,她想问柳无愿为什么脸色如此苍白,还想问柳无愿手上包着的纱布是怎么回事。“快起开。”莫问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孟云等好友作鸟兽状散开,讪讪笑道:“您请~”莫问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薛澄才刚有点动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些小家伙一个个凑到前面来,把她都给挤了出去。好不容易近了薛澄的身,莫问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向薛澄心口处,左手虚虚在空中画了个圆向前推出。薛澄便感觉有股力量涌来,她张嘴,往外吐出一口气来,脸上灰败之色尽数褪去。面色红润起来,小乾元感觉自己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已经能够支配自己的身体,撑着手坐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柳无愿,没忍住,抬手紧紧将人抱入怀中,心疼地道:“你瘦了好多”她还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脑中记忆混乱一片,只是下意识的关心起自家娘子来。终于能够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怀抱,柳无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克制,反手抱住自家小乾元,埋首在薛澄怀中狠狠落泪。原本还担忧不已的孟云一看这场面,就知道回来的这个绝对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小乾元。原来爱与不爱真得很明显。有时候无需多言,下意识的一个眼神和动作就足以说明。一众好友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次前来帮忙,除了孟云知道的真相多一些,其她几个都只以为是薛澄坠崖之后被邪祟占了身子。这次是仪式也是有请皇极观观主亲自主持的驱邪仪式。其实大家也不大敢相信先前那个看起来就虚伪下流的人会是她们所熟悉的好友。现在光是看见泪眼汪汪抱着自家娘子舍不得撒手的黏人模样,众人都能确认,这就是薛澄本人。问真远远站着,单薄的身子在宽大道袍下显得十分纤细,她也白着张脸,嘴角甚至还有血渍,只是众人都在看着那对好不容易再次重聚的可怜妻妻。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出了大力气的皇极观观主大人抬起手,用洁白无瑕的道袍袖口擦拭嘴角血渍。冷着一张脸盯着那没心没肺的师妹背影,只感觉心脏都有些不舒服。憋闷着想扭头就走,但转过身又停住了脚步,说不上为什么,她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这么大个事,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后续问题,作为主导这场仪式的人,她有义务留下来直到解决所有隐患为止。她是为人认真负责,才不是为了什么没心没肺的师妹一句不值钱的谢谢。莫问眼神沧桑地看着那对小妻妻黏糊,想起那个念了大半辈子都不敢去见的人,有些失落,也有些释怀。当初她骗孟知画那句“腊月初八便归”让她到死都留着遗憾,如今她帮孟知画的女儿救回爱人,阻止了另外一场遗憾的发生,是不是也能算是弥补了一些?有人欢喜有人愁。留在薛宅的阿朵姑娘眼看着今日的天色变了又变,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乌云弥补,一会儿阳光普照,一会儿又无端端地青天白日响起几声惊雷。这样的日子很难说得上是个好日子,今日一早府里那位夫人就将那人带了出去,她去到厢房寻阿薛时便扑了个空。这都过去了大半日,两人怎么还不回来呢?阿朵找到薛宅管家询问两人下落,管家只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两个主子的行踪。阿朵虽然着急,但也毫无办法,只能失魂落魄地回到偏院等待。此时此刻抱着自家娘子的薛澄还不知道有一个烂摊子正在等着自己回去收拾。迷迷糊糊又着急地捧着柳无愿的脸啄吻。“别哭,别哭了好不好?”笨拙地吻,笨拙地哄,她不知道为什么柳无愿会这么伤心,刚醒过来还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从糨糊一团的脑袋里费劲巴拉地挖出几段记忆来。一再重复道:“我回来了,不要哭,我就在这里。”过会儿又心疼得抱着柳无愿,捏着衣衫下变得单薄瘦弱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点肉,怎么全都没了。“你是不是没有乖乖吃饭?怎得瘦了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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