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是脏的,课桌是脏的,书本是脏的,一切都是脏的……尖牙利齿啃噬她。他们以此为乐。天枰倾向于霸凌者,江枳什么都没做错,她却病了。病入膏肓。从此她的课本的每一页里都歪歪扭扭写满了“我想死”的字眼。江枳也知道自己病了,但是无可救药。她倒在无数双带有恶意的眼睛中,倒在刺耳的嘲笑中……那时候的江枳做不到让绝交的好朋友重新回到她身边,做不到让别人善待她…………江枳合上书本和日记本,笑的很难看。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写日记,对于记录心情这件事有了彻头彻尾的阴影。迄今为止,江枳连一条朋友圈都不敢发。不知不觉间,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她走去洗手间,从地上挑了个银色的不锈钢盆,“哐当”一声扔到院子里。听到声音的江淮山赶紧从厨房跑出来,用腰上系着的围裙擦了擦手。“闺女,怎么了?”“没事老爸,你忙你的。”江淮山看江枳的表情不是很好,于是半信半疑的走到厨房,边走边观望。江枳动作不停,从卧室的书桌上抱着厚厚一摞书扔到院子里那个不锈钢盆里。来来回回跑了两趟。她找来打火机,点燃盆里的书本。锦河赋的房产证小小的洗脸盆里霎时燃起巨大的橙色火焰。日记本、课本、作业本、草稿纸、书包……只要是放在那张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被她丢进火里。就当告别从前的自己。她站在燃烧的火焰面前,终于笑了。潘文意和江淮山两个人担心的站在厨房,透过窗户往院子里看。两人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虽然江枳的抑郁症在去到海市的第一年就好了,但是看到那些难免心里会难受。潘文意红着眼,用力拍在江淮山的肩膀上。抱怨道:“都说叫你早点扔掉的,这下好了,又让女儿触景生情。”江淮山神色沉重的看着院子里站着的身影。沉重而又缓慢的点点头,湿润的眼眶带着几分欣赏和欣慰:“不一样了,闺女不一样了……”“什么不一样了?这不还是咱们女儿吗?哪里不一样了?”潘文意压着嗓音,生怕院子里的人听到。江淮山没有回答潘文意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沉声道:“或许,让闺女去海市读书是咱俩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一个人敢于直面内心的恐惧,才是了不起的。听到这话,又看看院子里忙着洗盆子的江枳。潘文意似乎理解了,又不是太理解。她只知道,这就是她的乖女儿没错。收拾完的江枳悠悠回到屋里。厨房的江淮山和潘文意连忙收回眼神,在厨房里假装忙活。“妈,我去睡觉了,好困。”江枳朝厨房里喊了一声。潘文意结巴的回应:“哦……哦……好,中午饭好了叫你起床。”“嗯,谢谢妈妈。”潘文意心底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淮山。难以想象江枳刚刚说了什么。潘文意看着江淮山喃喃自语:“谢谢……妈妈……?”她有些慌张,两年不见,女儿就对她这么生分了?江枳的卧室很干净,被子也是香香软软的。她拉上窗帘平躺在床上。身影与三年前小小的身影渐渐重合。那时的江枳常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不敢去学校,不敢面对同学的欺辱和霸凌。于是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哭了一夜又一夜,枕头湿了一次又一次。即使在梦里,她都在落泪。江枳的被子很软很舒服,她感受着从前的自己,轻声安慰了一句:“辛苦了。”说完这句话,她才缓缓合上眼。回忆中的小女孩儿似乎是听到了长大后江枳的安慰,她抹了把泪,乖乖学着江枳的模样,把两只手轻轻放在肚子上。缓缓闭上湿漉漉的眼睛,陷入沉睡。结束了,早就结束了。这一觉,睡的很香。江淮山和潘文意为了让江枳多睡会儿,特地等到中午两点半才做好午饭。夫妻俩谁都没有去敲门,江淮山带着眼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潘文意坐在院子里画毛笔画,画的正是爬进院子的三角梅。菜凉了他们就端进厨房重新去热热。夫妻俩默契的等着。一直到三点半,江枳才睡到自然醒。她晃晃悠悠的走进客厅,桌子上的饭菜冒着热气。江淮山放下报纸,收起眼镜。“去洗手吃饭。”江枳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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