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在马车里等得心火旺盛,郁气积胸,俊美的脸阴沉沉的,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却见她双目又染了水痕,胸口猛地起伏,再憋不住,轻笑一声:“陶禾衣,我说过什么?”禾衣摸着酸疼的鼻子,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说不出话来。当然也答不出什么话,赵霁云今日说的话可太多了,每一句都是令人天崩地裂,厌恶不堪。她看到赵霁云冷峻的脸色,低着头从荷包里取出折叠好的和离书,交到他手里。赵霁云眯了眼,冷不丁她这样亲昵讨好的举动,低下头就去看被她放在他掌心的东西。这么缓了两息的工夫,禾衣被撞疼了的鼻子也没那么酸疼了,她才是低垂着眉眼轻声开口:“这是和离书,我拿到了。”她实在还没能够圆润地讨好赵霁云,禾衣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干巴巴的,她顿了顿,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你胸膛结实,方才我鼻子撞疼了。”这话不过是如实说的,只不过是很轻的语调,禾衣不想惹怒赵霁云,可赵霁云却觉得她轻柔的语调是在撒娇,羽毛一般的刮搔着他心口。赵霁云又笑了起来,自然当那李齐光已经翻了篇,和离了便是断了个干净,也没再看那和离书,随手放到一边,上京女郎和离当天就能去相会情郎,陶禾衣为什么不行?陶禾衣琢玉这般灵慧,自然不是愚昧之人。他郁气散去大半,笑得温温柔柔的,抓着禾衣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眼里都是笑意,低着声儿问:“如何结实了?”禾衣的目光却瞥向被他随意放在一旁的轻飘飘的那一纸和离书上。她想问是否一会儿就到官衙去录入,然后就能将灵药送去李家,但是她抬眼看到赵霁云此时眉眼笑弯了,心情又似乎好起来了的模样,便顿了顿。她此时疲惫不堪,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听他阴晴不定的话语,只任由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他胸口,依然顺着他如实回答:“很结实,男子阳刚之美,如玉石雕琢而成。”她的脸还苍白憔悴,眼睛还红着,说话声音很轻,赵霁云搂着她,笑着凑过去,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又按着她的手往下摸,定要让她好好感受李齐光没有的强健身体。禾衣没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忍着厌恶由着他去,大冬天快过年的时间,赵霁云依旧穿着单衣,隔着一层薄薄的绸缎,自然能清楚地摸到赵霁云腹部块垒分明的肌肉。她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缩了下手,极为不适这样强势的身躯。李齐光的身体是瘦弱的,薄薄的,没有危险,可赵霁云不一样,他的身躯滚烫,瞧着清瘦却这样强劲,隔着衣服都让禾衣觉得危险。赵霁云不满她的退避,捉着她的手又按了上去,慢吞吞摩挲着,眼眸还在笑,“如何?”李齐光可有我精壮有力?禾衣在腹中搜肠刮肚,才说出一句:“十足伟岸,真男子是也。”赵霁云便笑开了去,自觉她是将他和李齐光做了对比,知晓了什么样的男子才是真男子,他搂着禾衣看了看,伸手去摸她憔悴苍白的脸,含笑的声音温存下来,有几分蜜意的甜,“睡吧。”他开恩一般两个字落下,便按着禾衣的脑袋往他脖颈里靠,成了最贴心的情郎,与阴沉着脸阴阳怪气的模样不一样,也与在李家居高临下的模样不同。禾衣却无福消受这一份温存,她心里还念着李齐光的药。赵霁云不过是跟着李齐光接触了禾衣,私下里让暗卫盯着些,又怎会知道禾衣的性子不单单是瞧着的温婉恬静,更是犟种。她低垂着眉眼靠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似一直俯首看着她,眉眼含笑,春风得意,目中发亮,见她忽然抬头,便亲昵地凑了过去,“睡不着?”禾衣实在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亲昵,他呼出的热气都在她脸上,带着他身上的贵族郎君的香气,她的手指在袖子里攥紧了,抠着掌心,才是轻声说:“是否一会儿就去官衙将和离书录入呢?”她顿了顿,又唤了他一声,“五郎。”在禾衣看来,她问这话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在官衙录入了和离书,那她与李齐光就彻底没有关系了。可在赵霁云眼里,却是陶禾衣坐上马车后心里一直在想李齐光那个病秧子,她想办完他提出的要求好拿到救治李齐光的药。他那双桃花目里的笑意瞬时淡去。“陶禾衣,你贱不贱?”赵霁云面色阴晴不定,就这般盯着禾衣,温情瞬间消散,方才那带着甜蜜的缱绻无影无踪,只剩下贵族郎君居高临下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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