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丽丝出现了幻觉。她幻视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良缘所的工作人员随时会破门而入,把她抓走。脑袋里蹦出绝妙的比喻,自己像是一只被老鼠夹包围洞口的可悲老鼠,是进是退都会面临死亡的危机。她笑不出来,浑身发抖。家里不安全了。两天之后,林洁妮办完事回家了,来接她去烧烤摊吃夜宵。这些天过于忧心忡忡,尤丽丝难得摒弃了暴饮暴食的恶习,变得饥一顿饱一顿。饿过了头,她被牵着手带到烤焦了的肉块前,就难免忘情地狼吞虎咽。花前月下,佳人相伴,如此良辰美景,心应该落回了肚子里吧。尤丽丝吃着吃着,却噎住了。仿佛潜意识在告诫她哪里不对,她惶惶然地抬头,总是觉得周围潜伏着很多小眼睛。在这样的她看来,对面林洁妮的眼底也有深不可测的幽光浮动,可疑到了极点。她是否被人处心积虑地设了局?是否即将如摆在桌上的肉类一样被宰杀吃掉?想到这里,尤丽丝怕得拖着椅子步步倒退,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刺啦声。林越过桌子,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怕:“我在,会保护你。”她半信半疑,怔怔地望着林。真的有幕后推手在算计她吗?或者被迫害只是她精神失常产生的错觉?她好像还在网里,没有逃脱。就像当初丽莎被抓进了网里。是她被害妄想症犯了◎居然会对无可挑剔的完美妻子产生怀疑。◎梦是不遵循物理法则的。当深陷其中时,尤丽丝感到难以呼吸的压抑。黑暗挤压着她,从四面八方。如同被卷入深邃的大海,水流推动她,形成螺旋向下的漩涡,吸着、吸着,将她向不可测的底部不断地吸去。她想要找到一根浮木,或是一道上升的阶梯。可水下搅动的蟒蛇,无声无息地将长长的尾巴缠上她的身体,断绝了最后的生机。从梦中醒来,尤丽丝香汗淋漓,急促地喘气。仿佛还被海底密闭的空间束缚,扑腾着四肢也无法逃出生天,她的心冰冰凉,掌心也分泌了一层湿滑的水渍。脑袋很昏沉,愣了两三秒,她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睡前她在沙发上躺得四仰八叉。醒后,她却是在宽大的床上,腰间搭着老婆的手臂。“原来缠住我的蟒蛇是你呀。”她努起嘴唇,很懊恼地,窝进林洁妮怀里将她抱紧。“做噩梦了?”林洁妮问她。“嗯,好可怕。”打了个哈欠,尤丽丝缓过气来,亲亲热热地蹭着老婆,蹭到两人的睡衣噼里啪啦起了一阵静电。林洁妮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么黏人?”“唔……”鼻子不通气,尤丽丝就张开嘴,闷闷地应了一声。她曾经把不想结婚挂在嘴上,其实是没有谈过恋爱;真谈了,尝到滋味了,就想一直和对象腻在一起了。就像现在,她戴着林洁妮送给她的珍珠项链,也看到林洁妮戴着她送给她的碧玉手镯,心尖泛起甜滋滋的愉悦,就连噩梦的阴影也飞速淡化了。想到这里,她正要说些温存的话,就唐突地嘶嘶抽气。睡眠时间过长,睡梦中又不太安分,拼命挣扎闪到了腰,她一动,腰肌又酸又疼。林洁妮伸出手,一回生二回熟,给她按摩已经颇有几分技巧了。尤丽丝享受地眯起眼,咕咕哝哝,对老婆撒娇:“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老婆就是她的贴心小棉袄。“不会没有的。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林洁妮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沉沉地砸在她的心头。“好哦。我们属于彼此。”尤丽丝要融化了,化在妻子的怀抱,脸颊一片胭脂般的浓粉。她忘掉了一切,只顾着和妻子谈情说爱,微微仰头吻住妻子的唇。妻子用力揽住她柔软的身躯,如捕获了千金难买的宝物,坚决不再放手地,以不由分说的强势入侵她的唇齿之间。第二天,林洁妮陪同尤丽丝去医院拔智齿。出门前,两个人换衣服。“喏,穿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林洁妮打开衣柜,从内衣到裙子,再到丝巾、长袜等配饰,都亲手帮老婆挑选。她的品味很高雅,把她瘦小的妻子装点得很美丽。尤丽丝穿着纯白的百褶裙,戴着遮阳的花边帽。白色的棉麻有种复古感,搭配剪裁得当的蕾丝,将她衬得如同珍珠般柔美圆润。林洁妮挽着她,在一旁为她撑伞。伞是一把渐变色的晴雨伞,由深绿到浅绿,看起来就像荷叶,保护珍珠剔透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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