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绮搂着郭深的脖子,二人又嬉笑了一阵,整个过程中我都别过眼去,不想多看。
突然,张语绮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推了郭深一下:“深哥,都这个点了,你换药了吗?”
郭深的手伸进她领口:“换什么药?”
张语绮叹了一口气,捉住郭深那只为非作歹的手,佯装嗔怒,眉头微微皱起:“深哥,你这伤还没完全恢复,怎么能不换药呢?万一伤口又炎了怎么办?”
说着,轻轻推开了郭深一点,哄孩子似的在郭深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从郭深的腿上下来,拉住郭深的手:“走,先回房间把药换了。”
郭深有些厌烦地皱起眉头,语气不太好:“怎么这么多事?我好的很,换什么药!”
张语绮却仍然没有表示出半点的不高兴,还是轻轻笑着,满满的哄孩子的语气:“深哥,我当然知道您身强体壮的,但是您想,您早点恢复,这里里外外的人也好早点放心嘛,您说是不是?”
郭深眼底波澜暗了暗,让旁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张语绮这几句话说的隐晦却真诚,回到家休养的这几天,他一直对外抱病,所有的来访者一律不见,包括家族里的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都被他隔绝在门外。可是这么一味地隔绝着也不是办法,那些老东西不知道他究竟伤情如何,恐怕现在已经在偷偷地密谋着怎么篡权夺位了。现下张语绮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赶快恢复身体,却假装病重,从而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思及此,郭深狞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吧。”说罢,径自背过身就上了楼。
我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跟上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从进了这个门开始,气氛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尴尬,我的双手还背在身后贴着屁股,无处安放。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张语绮突然扭过头来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别跟上去。我心领神会地刚准备点头示意,郭深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将我吓了一跳,准备点头的动作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笑了一下,对着我扬了一下下巴:“不是说是贴身保镖吗?跟上啊,还愣着干嘛!”面上虽然是笑着的,却分明给了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张语绮的脸色苍白了一下,嘴唇微微抖动,最终却只是撇了我一眼,也没多说,转过身自己跟着郭深往楼梯上走去。
我干咳了一声,感觉嗓子里彷佛堵了一大团棉絮。再打眼看了一下,原本就站在客厅里的那几个保镖依旧站在原地,像一个个凋像一样纹丝不动,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知前方是福是祸,我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跟着他们两人上了楼。
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张语绮顿下脚步,扭过头来冷冷地对我说:“你在门口等着,不要走远。”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竟然微微感觉到她刚才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点悲伤的情绪。而郭深也没多说什么,只冲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他眼底很黑,如同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水,平静的表面之下却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想法。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门背后。门没有上锁,只微微地带了一下,留了一条小缝。
整个走廊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连空气都安静地有些可怕。
我十分不自在地走动了几步,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四处打量着,头脑放空,思维中断。就这么就来了,可是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可干的。看一眼楼下,那么多体格健壮的,就算真的有了什么情况也轮不到我上啊。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从刚刚郭深和张语绮走进去的那个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闻声,我立即警惕地转过身,脚不听使唤地就已经迈了出去。
但是很快地,我就识别出来,刚才那一声奇怪的叫声其实并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张语绮的呻吟声。
我一张脸“腾”的一下子涨红了,刚才迈出去的那一只脚尴尬地僵硬在了空气中,又慢慢地收了回来,暗自干咳了一声。
呻吟声顺着门缝一点一点地爬出来,穿过空气,毫无遮掩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我只觉得自己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由于他们刚才没锁门,我站在外面能听个七八分的大概。
“深哥…你别…别…”张语绮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中间时而夹杂有“呜呜”
的声音,还有沾着液体的肉体互相摩擦的声音。期间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有些哭腔的求饶声:“深哥…唔…”大概是刚说出一个字就又被咬住了嘴唇。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像是蛰伏在丛林中的野兽一样。“跑什么…”“唔…”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呻吟声交织错杂,一时间满室春光旖旎。这二人也毫不遮掩,声音听起来很是放肆,整条走廊里全是肉体交缠的缠绵悱恻。
我听了一会儿,又无处躲藏,脑子里已经慢慢地快要出现两具完全裸露的肉体彼此胶黏着的画面了!张语绮裹着连衣裙的曼妙身材,修长笔直的美腿,两瓣圆润饱满的的臀肉,还有那一对硕大的乳房,不知现在是不是正随着剧烈的动作而晃动着…想什么呢!
我用力晃了晃头,把那股子邪恶的念头和满面的红色都甩的散去了些,“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感觉胯下已经澹澹地起了反应。
该死!
我咬住嘴唇,用力地深呼吸,同时闭上眼睛,努力地把身体里的那股正肆意妄为的燥热给平息下来,两只手死死地抓住金属做的栏杆,冰凉的触感使得我手心骇人的高温略略降下来了几分,可心脏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的很厉害,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又持续了一会,突然,张语绮尖声叫了一声,里面很快地就安静了下来,只残存着很粗重的喘息声。
我面红耳赤地往楼下看了一眼,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却仍然澹定自若地站着不动,彷佛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么强大的定力真是不由得让我佩服。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门“嘎吱”响了一声,我急忙转过身站好,极力掩饰着浑身的不自在感。
门被缓缓拉开,露出郭深的脸来,张语绮低垂着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与刚刚进去之前相比,衣服微微有些凌乱,眼睛不再看我,虽是笑着的,眼底却没有生机的光芒,只剩下一片黯澹。
我看的心里莫名地有些难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了拳头,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郭深撇了我一眼,邪邪地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整个人身体都靠在张语绮身上,完全依靠着张语绮的搀扶往前一点一点地行动。张语绮虽说个子很高,比我还早高上小半头,可毕竟是个女人,肩膀看起来太过单薄,此时硬生生地支撑着郭深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的大半体重,显得十分勉强而吃力,双腿有些微微的打颤。看到她的腿,我才现,她刚才穿着的那条丝袜已经不见了,此时只剩下了光裸在外的肌肤。
我脑海中突然又幻化出了刚刚在房间里可能会生的情景,丝袜破碎的女人,光洁细腻的皮肤外面沾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红唇娇艳欲滴,与另外一具肉体互相缠绕胶黏,等待快感爆炸的边缘到来。
这样香艳欲滴的景象,我单单只是想想,就已经喉咙干,感觉周身的血液慢慢沸腾起来了。
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张语绮也没有看我,长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憋闷着心头的一口气,只好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距离他们二人大约半米。
隔着中间的空气,我能闻到一股很腥的男性分泌物的味道。
我没敢再多想,现在正走在我前面的这个女人,她的某个部位里装满了别人的温热的新鲜精子,那些乳白色的浊液,贴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地渗透进去。可能在一些嫩肉中间,肌肉缓慢地收缩着,那些液体就随着肌肉的运动而流淌进去,滑进她的身体更深处。
我心头一紧,看着这个女人用力地支持着身旁男人的力量,却依然挂着勉强的笑,心脏像是被轻轻捶打了一下,不是很疼,却足够酸涩。
整个下午,郭深和张语绮都在一楼的一间屋子里议事,我很有眼色地帮他们把门给关紧了,同时自己心里也暗暗松下来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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