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着赵崇生的脖颈,小声惊呼着。
赵崇生在她背上轻拍了拍,无声地安抚她。取出一件薄外套给她穿好,缓步朝外走去。
走出别墅,看着周围整装待发的保镖与车队,她问道:“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呢?”
赵崇生抱着她坐进车里,没有回答她。今天似乎格外沉默,比平时更甚。
车在半山停下。
今日的天气阴沉,远处天色混沌。这四周开阔,风格外喧嚣。
祝静恩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呆呆地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花束——
早晨她从花房里剪下的,用包装纸和丝带扎成花束。
庄园里曾经给她请过插花老师,但说起实践送人,倒是第一次。
她抱着那束花,看向赵崇生,有些茫然。
这附近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赵崇生牵着她沿着台阶往上走。
他和她一块慢慢走着,保镖没有跟随,静默的空气被风吹得四散。
随着两人往上走,视野越发开阔。祝静恩向远处望去,忽然愣住,脚步一顿。
在前方的山坡上边,立着两座石碑。
这里是一座私人墓园。
赵崇生回身看着她,祝静恩有些紧张地攥了一下衣摆,“我今天的着装是不是不合时宜?”
她穿着米白色的长裙,他给她穿上的小外套也是同色系,领口飘带的设计,系成一个蝴蝶结。
赵崇生抬手轻轻将她的蝴蝶结扶正一些,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不会,别担心。”
他将她带到那座石碑前。
让祝静恩感觉到意外的是,碑上刻的内容是中文和英文,却唯独没有德文。
而照片里,是一位年轻的女士,看起来很温柔。
“这是我母亲。”
赵崇生的声音在风中更显得寡淡,仿佛什么情绪也没有,“和她问好,Greta。”
祝静恩仰头看着他,他的手掌在她后背上轻拍了拍,像是无声的鼓励。
她松开与赵崇生相牵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照片中的女士弯腰鞠躬。
“您好,我是Greta。这是我为您挑选的花束,希望您能喜欢。”
祝静恩蹲下身,将花束仔细地放在石碑前。
她回身看向赵崇生,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眸里的雾色似乎比今日的天光还要沉。
她仍有些紧张,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今年十九岁,现在住在先生N市的庄园里,在美院就读纯艺专业,先生把我照顾得很好。很抱歉这是我第一次来见您,以后会常来的。”
在这座墓的左侧有一颗老树,在风中簌簌作响,枯黄的落叶随风翻飞。
赵崇生久久地沉默着,走上前朝着石碑低眉颔首,而后牵过祝静恩的手。
“走吧。”
她又朝着石碑鞠了一躬,小声道了“再见”。
祝静恩看向墓旁另一座稍小些的墓,不知道那里长眠的是谁,看起来像是小孩,是他的弟弟妹妹吗?
看了看赵崇生冷硬的侧脸,话在舌尖上滚了滚,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回程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很低。
赵崇生像平常那样在车里看着冗长的文件,这方寸的空间里只剩下纸页翻动的声响。
他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又正常得很不正常。
祝静恩小心翼翼地朝他伸手,捏住了文件塑料外页的一角。赵崇生的视线投过来,她肩膀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捏着文件的那只手却坚定地没有动。
她试探着抽了一下,竟然抽动了。
她从他手中拿过文件,而后把自己放进了他的怀里。
在风中沾染的凉意,已然在车里重新被体温所取代,耳廓仍然是凉的。
赵崇生轻抚了抚她的耳朵,“冷吗?”
祝静恩摇了摇头,更加贴近他的怀里,双臂用力地抱住他的肩膀。
“我想您现在需要Greta的拥抱。”
赵崇生的眸光晦暗,在某个瞬间流露出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时间无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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