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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刘芳冷冷地逼住柳山：&ldo;柳山，你是不是还想进去，继续品尝&lso;单间&rso;的滋味？&rdo;

&ldo;呵呵，刘队，不，刘局，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万一要弄出个三长两短的，可与我们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宗旨相违背。再说，我做什么了？&rdo;

&ldo;你做什么，你清楚！&rdo;

&ldo;我检讨，我知道我这块臭肉，是被你给盯上了。刘局，我可是诚心诚意想和你讲和，才曲折迂回地约刘林出来和他做朋友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所有认识的朋友通通打声招呼，让他们一个不许犯事，你呢，放下架子休息休息，把自己嫁出去，稳稳当当把局座的交椅坐上去，也不枉大家打交道这么多年。放心，真当上了，我柳山也不稀图你的报答，该怎么下手，一点都别轻，怎么样，够交情吧？&rdo;

刘林走上前：&ldo;姐，你怎么来了，柳哥是真心实意抬举我。&rdo;

柳山一串大笑：&ldo;哈哈……刘局，我柳山没说假话吧？&rdo;

&ldo;闭上嘴。&rdo;刘芳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说：&ldo;柳山，你只要敢乱来，我绝轻饶不了你！&rdo;

警车开走了。

柳山阴着脸望望左右，讪笑两声：&ldo;老姑娘，都他妈的怪脾气！抓我，让你在自己家里有得好抓！&rdo;

刘芳一路冷着脸，始终不理刘林。小时候，父母都要上班，单位又没有托儿所，刘林实际上是在刘芳的背上长大的，对这个时有职业脾气的姐，他心里又敬又怯：&ldo;姐，真没有什么，柳山揽到了临河苑拆迁垃圾外运的活，想叫我和他一起干。&rdo;

刘芳：&ldo;你知不知道柳山是什么东西？坑蒙拐骗，什么招儿他没有？&rdo;

刘林把脸扭向车窗外面，妖艳的霓虹灯光一团一团地掷到脸上：&ldo;他是什么东西和我无关，我只想自己有钱。唐西平过去是什么东西，车站卸煤的，还不如我，可现在，市长都肯赏脸和他一块儿吃饭，还是市人大常委，比你牛多了！还有，你为什么敢对柳山呼来唤去，不就是他的钱不够多，要是也和唐西平一样，把钱甩出来一投资，弄个什么企业家的招牌，再捐个什么委员，你们公安局，只怕动手前，也要琢磨三分！&rdo;

&ldo;谁犯罪，都要受法律惩罚，什么&lso;琢磨&rso;！&rdo;

&ldo;要是市委书记市长打招呼呢？姐，你就别跟我唱高调了，我虽然是工人，什么都能看透。&rdo;

&ldo;你看透个什么？情朝下滑了，让邓娅怎么看得起你。&rdo;

&ldo;她，早就看不起我了。&rdo;刘林目光渐狠起来，说：&ldo;他妈的，那些有钱人……&rdo;

回到家，赵文敏早下好了面在等着。

&ldo;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串通人来害你？&rdo;赵文敏心疼地伸手摸刘林脸上的伤。

刘芳：&ldo;妈，你这样说对邓娅不公平！&rdo;

刘林把赵文敏的手挡开，说：&ldo;妈乱扯！这年头，有什么这精那精的，要是有，就是到处都是人精。&rdo;

赵文敏忿忿地说：&ldo;不是她害的，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do;

刘林：&ldo;我自己在墙上碰的。&rdo;

&ldo;还故意假惺惺地打电话，呸！&rdo;赵文敏恨恨地起身进里屋休息去了。

刘林望了一眼一直绷着脸没有说话的父亲，说：&ldo;爸，听说厂里通知，明天叫回去上班？&rdo;

&ldo;光一车间、二车间。我和你妈，还有隔壁赵叔，都不在数。&rdo;刘奇稍停一下：&ldo;通知你了？&rdo;

刘林使劲把嘴里的面咽进去：&ldo;嗯……通知我了。&rdo;

&ldo;上班就好好干活，少叫你姐操心，姓邓的，你攀不起！&rdo;说完，也起身进里屋休息去了。

刘芳开始收拾碗筷。

&ldo;姐，那个作家怎么样，是不是挺牛气的？&rdo;

&ldo;不知道，没空见。&rdo;

&ldo;姐，以后，别心疼钱了，咱爸咱妈有我。&rdo;

&ldo;指望你？不叫我操心就是好的。柳山是个涉黑的混子，你跟他搅和在一起，到头有你的好果子吃。快吃，等着刷呢！&rdo;

3个人的事（3）

这时，隔壁赵四辈家传来吵骂声。赵四辈和刘奇同年脱军装进厂，妻子是农村带出来的，一直没有参加工作。后来，又得了偏瘫，家里生活十分拮据。

刘芳放下手中的碗筷，说：&ldo;我过去看看。&rdo;

天井里，赵四辈在扯着嗓子吵儿子：&ldo;不看看你生在什么地里，情和人比穿比用了。&rdo;

儿子赵传委屈得什么似的说：&ldo;我这样，还和别人比什么比？&rdo;

赵四辈：&ldo;你还敢顶嘴！说不得你了？&rdo;

刘芳上前解劝：&ldo;赵叔，你歇歇！赵传，是怎么回事？&rdo;

赵传抹开了泪：&ldo;学校买复习资料，叫交20块钱，回来刚张口他就骂！说我和别人比，都成叫花子了，还和别人比哩！&rdo;

&ldo;都快成大男子汉了，还掉泪，没出息！&rdo;刘芳掏出一张百元的票子：&ldo;拿着，复习资料是要买的。&rdo;

赵传不好意思接：&ldo;芳姐，我怎么能老要你的钱！&rdo;

刘芳不由分说，把钱塞到赵传手里：&ldo;既然姐都叫了，还这么啰里啰嗦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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