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后,灰衣掌柜缓缓收回手指。他那张石雕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僵硬的怒意?瞳孔深处混乱的暗金符文疯狂闪烁、重组,最终重新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精确运转。他目光扫过碎裂的石桌桌面,又看向宴清、林知夏和银漪,平直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冰冷如同金属摩擦的警告:“烙印……规则……挑衅……当铺……威严……”“客人……已……逾越……界限……”“交易……终止……”“请……离开……”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整座石室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脚下的青石板开始变得虚幻,四周的象牙白石壁如水波般荡漾起来!一股强大的排斥之力,像无形的潮水,瞬间将三人包裹。“不好!这老小子要关门送客!”银漪怪叫一声。宴清眼神一厉,右手猛地向前一探,试图抓向石桌后的灰衣掌柜。然而,他的手掌却像探入了粘稠的胶水中,被那股骤然增强的规则之力死死挡住!白光吞没了一切。林知夏只觉得身体一轻,好似被抛入了湍急的漩涡。刺眼的路灯让林知夏下意识地眯起了眼。脚下是坚实的柏油路面,耳边是车水马龙的喧嚣。空气里混杂着汽车尾气、路边小吃的油烟味,还有人行道上树木新叶的清新气息。他们正站在一条繁华商业街的街角,背后是一家24小时便利店,巨大的玻璃橱窗映出三人有些狼狈的身影。阴阳当铺、契约长街、灰衣掌柜……仿佛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唯有左手无名指上墨玉戒残留的灼热感,体内尚未平复的气血翻腾,以及银漪指尖那点若隐若现的银色蛟龙印记,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经历的一切绝不是虚幻。宴清不想引人注目,第一时间就在三人周遭设了结界。“操!真给扔出来了?”银漪晃了晃脑袋,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现代街景,骂骂咧咧,“这破当铺,打不过就掀桌子?忒不讲武德!”宴清没搭理他,只低头看着怀中的林知夏,“伤得如何?”他声音低沉,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精纯的龙气持续不断地温养着她受损的经脉。林知夏摇摇头,从他怀里稍稍站直身体,深吸了一口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空气,才感觉真实感回来了一些。她摊开左手掌心,那里静静躺着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是碎裂的五帝钱残渣。“一点反噬,不碍事。”她声音还有些虚,看向银漪,“银漪,你确定烙印清楚了吗?”银漪立刻竖起那根手指,指尖银光一闪,那道清晰的蛟龙印记再次浮现,围绕着几个由妖力模拟出的暗金符文,银漪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绝对烙印的清清楚楚!”宴清的目光落在银漪妖力模拟出的符文上,林知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一直压抑的滔天怒火。毕竟这事搁谁身上都要气炸了。当年分尸镇魂也就算了,连散落的魂片都要典当入阴阳夹缝中,说句物尽其用都是好听的。这事儿做的,真的太恶心人了!想到做出这种缺德事的很可能是她祖宗……林知夏人都麻了。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那个……对不起啊,是林家对不住你,你生气是应该的,就是别气坏了身子,为了那些渣滓,不值当。”“而且……至少我们现在知道……知道是谁干的,知道龙魂在哪儿,剩下的,就是怎么拿回来的问题。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为你重塑肉身,我……会努力的!”她声音干巴巴的,身为仇人的后代,真的很尴尬也很心虚。宴清反手将她的手指握入掌心,冰凉坚硬的指节包裹着她纤细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哭什么,”他似无奈,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为夫早说过,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林家后人,又非林家祸首,我不会迁怒你。何况……”他顿了顿,俯身在她眉心印上一吻,“你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以后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咳咳!”银漪在一旁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墨色的竖瞳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来扫去,一脸促狭,“我说大哥大嫂,咱能先找个地儿歇歇脚,吃点热乎的再研究怎么掀了那当铺吗?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这大晚上的……”他这一打岔,空气中沉凝紧绷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林知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饥饿感袭来,灵力透支加上心神损耗,让她此刻只想找个地方瘫着。宴清自然也感觉到了怀中人微微的脱力。他抬眼扫了下四周,目光落在街对面一家亮着温暖灯光的港式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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