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雨伞收拢,露出一张洁白无瑕的脸,略带窘意。“你不回我消息,我有点担心,所以”所以我来看看。但这话陆了晴没说出口。开门真切的见到人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这趟行程的莽撞和不顾一切的冲动,毕竟缺少一点合乎情理的借口。推开他的是她,想见他的人也是她。有点厌恶自己的拧巴和矛盾。章嘉煜也愣在门口,巨大的惊喜让他一时忘了反应。陆了晴怔了怔,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怀里。“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说完当即就转身。“等一下!”章嘉煜想抓住人,那截湿润的衣角却水一般从指尖滑走。本就发了烧,脑袋昏沉,追赶不及的脚步踉跄,大半个身子一下撞在回廊打开的木窗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陆了晴回了头,心急,又匆匆回来扶住人。“没事儿吧?!”声音里透着焦急。“有事。”章嘉煜借机攥住她的衣袖,语气微弱。“我头有点痛。”陆了晴进来打听人的时候,就有人说他吃了感冒药没去吃晚饭,寻过来,此刻看他的状态,不似做假。连忙搂着人,将他搀进屋里回床边坐下。寮房简陋,实在不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常呆的地方。木质的门房,里面全是檀香的味道,沾染了雨天的水汽,厚重又湿漉漉的飘在鼻尖。她带来的东西里有才向僧人要的感冒冲剂,没想到真能用上。章嘉煜坐在床边,看她烧开水,说话时声音都有几分哑。“你怎么找到这的?”“猜的,之前你不是说过,每年生日都会来这里。”将锡纸药袋折成细长条伸进浅口玻璃杯,陆了晴搅了搅茶褐色的药剂,又用唇试了试温度,这才端到他手边,章嘉煜接过,没有立即喝,只是抬头呆呆的看着她。外面风雨琳琅,窗边青翠肥厚的芭蕉叶一串串往下落水,打在屋檐下,啪嗒响,反衬得屋里变得静悄悄的。“你是不是发烧了,得去诊所挂点滴才行,光靠这个恐怕好不了。”“不想去。”章嘉煜几乎脱口而出。“睡一觉应该就好了。”陆了晴不知他是生病了才这样固执,还是从来如此。她只是站着,没再说话。“那你先躺下。”有风从窗边灌进来,她走过去关上。折回来往门边走,一下被人抓住手腕。“你是不是要走了?”陆了晴一下顿住脚,怔了怔转过身来。眼前的人浑身透露着一股疲态,唇色干裂而苍白,眉宇之间几乎透明得脆弱,整个人仿佛一盏打破重组的玻璃灯,只一双烧红的眼睛还亮着微弱的火,只差下一秒就要灭。盯了几秒,她突然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再坚硬的心也在这一刻柔软到一塌糊涂。“不走,我去找个东西,很快就回来。”门在眼前阖上,章嘉煜心里却因为这话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将被褥重新铺好,趁着她离开的间隙换了一套干的睡衣,才重新躺上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不知道从哪里讨来了一个小小的保温袋,灌满水,放在他额头上。章嘉煜猝不及防,抽了一口冷气,轻推她的手。“冰的?”“嗯。”“不是热水袋吗?”“热水袋也可以装冰水啊,你烧成这样还不肯去医院,只能这样降温。”陆了晴说完这话,眼前的人一下规矩了不少,任由她将东西抵在他额头。她替他掖了掖被角,想要再起身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袖口。“高二那一年,我被我爸扇了一巴掌,图书馆那个冰袋和那张纸条,都是你留下的,对吗?”那个天台,可以看见校园大部分的角落,他在她逃课的那一秒就看得清楚,那个时间,所有的学生都在上课,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可重逢以后,他一再试探,她始终都不太愿意承认。“还有那颗薄荷糖,也一直是你,就是你,对不对?”要不是李青寂给他发了消息,他至今都不太确定,毕竟她的态度一直那么朦胧,让他雾里看花似的没有把握。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就算被他逮住小辫子,也总有那么多借口洗脱嫌疑。他自己也是,明明对什么事都能清楚把握,却在对上她时,所有的理智和分析统统都不算数,总是小心翼翼的确认然后一次次的失望。“对不起。”眼前的人突然道歉,章嘉煜诧异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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