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一股子恶心的腥甜涌上心头。骆初翻身下床,借着窗外的月光从小包里翻找出那瓶上次从警局法医室要来的药瓶拧开,倒了一颗送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当一股子苦味弥漫在咽喉,她捂着头靠在床边喘气…原来,骆清河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寂静的夜里,冷白的月光将整座城市染得多了几分生寂。骆初坐落地窗边的地上,头微微靠在墙上,透过窗看着这座城市,兰城是一座多美的城市,可这份美好底下,却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那是罪恶的源头。月光照在她身上,清冷而孤寂,少了几分生息。这一切,都更加坚定着她一直以来的选择。…次日清晨,骆初下楼时,没有看见平常那道坐在餐厅用餐的身影,困惑时,言宣要上楼经过,神色有些慌张。骆初一怔,瞥见他手里的药瓶,难道是骆清河出事了?“怎么了?”言宣见到骆初,当即把手里的药瓶塞进她手里,“骆小姐,您赶紧去把药给爷服下,爷昨夜淋了些雨又吹了些风,老毛病犯了,又像是发烧了,我去把医生带回来。”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往外头跑,看起来确实很慌张。骆初攥着手里的药瓶,上了楼,却没有去骆清河卧室,反而去了自己房间。只见她将瓶子里的药悉数倒掉,又从自己床边的柜子里翻出了那瓶昨晚拿出来看过的药,将一模一样的药倒进了骆清河的药瓶子里,这才拿着药瓶,去了骆清河卧室。窗帘紧闭,一室昏暗,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影,额角冒着细密的冷汗,嘴唇发白,毫无血色的模样。一切,冷冷清清。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骆初,心也揪得发疼,陷入自责。她如果昨晚不出去,那么骆清河也就不会在发现自己出门后一直跟着自己,最后淋了雨吹了风。骆初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清河?”若是平常的骆清河,听见熟悉的声音,这会儿大概已经睁开了眼睛,可这会,他眼皮子很重,重到睁不开,胸口很闷,浑身发疼,难受,很难受…阿知在喊他…阿知在喊自己。骆初看着昏迷不醒的骆清河,为自己手里的胶囊犯了难,早知道,还不如药剂来得直接干脆。她拿着旁边桌子上的杯子,倒了小半杯温水,将两颗胶囊拧开,药粉尽数倒进水里搅拌开。拿着这一杯“药水”,骆初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最是怕打针,又是怕吃药,总是怕噎在喉咙,有一次发烧,骆清河偷偷把药丸磨成粉溶进水里,哄骗自己喝了下去…那时候,自己还当他给自己喝的,是什么果汁,这一口下去,苦得直接哭了起来,整整一天都没有再理他。这会,骆初拿着那杯药水坐在一边,轻轻用手指掰了一下骆清河嘴巴,想把那杯水喂下去,却死活也掰不开他的嘴。骆初皱着眉头,推了床上的骆清河一把,“张嘴。”那一本正经的态度,仿佛她说这么两个字,床上的人就真的会乖乖张嘴一样。看着一动不动的骆清河,脸色苍白得好似随时都会丢了性命似的,骆初微微叹气,把那半杯水尽数饮下,微微低头俯身,覆上那抹苍白的唇瓣,慢慢将药水渡过去。苦涩的味道弥漫,骆初苦笑了一下,“原来,真的是苦的…”她将毛巾拧干,轻轻搽拭去骆清河额上的密汗,最后把头靠在床边,手轻轻抓着那只宽大却透心凉的手,心疼不已。骆知啊,你常说要保护他,可最后让他受伤的,总是你自己啊。她喃喃自语,“等你醒了,我去给你买些糖吃可好?”你就这么喜欢他?骆初怎么也没想到,言宣请来的医生,竟然是老熟人。房门打开,韩亦拎着随行药箱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趴在床边的熟悉身影,眉梢微佻,居然还没变回去?骆初察觉到有人进来,起身看去,正对韩亦那略带深意的目光,一愣,怎么是他?她记得骆家外请的医生一直是那位上了年纪的林医生,怎么来的是韩亦?言宣以为骆初是惊讶于陌生的医生,怕她看对方年纪轻经验不足,又仪表不佳的,便解释了一下,“林医生几个月前退休了,这位是新聘请的韩医师,虽年纪轻,却有一身好医术。”骆初自然知道韩亦实力如何,退到一旁让他看骆清河,没有开口说话,保持着沉默,直到韩亦从药箱里拿出点滴袋以及输液管等工具,动作粗暴地拉起骆清河的衣袖,骆初连忙开口阻止。“你轻点!”韩亦转过头瞥了她一眼,啧啧,让自己轻,她平常粗暴起来可比自己这要来的得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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