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桑早有意料,细心问:“另外二位是?”“游城主,你心里知晓的。”游扶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晓我还来问你?但到底还是非常有为客的自觉的,她道:“一个是庄玄,还有一个是?”椿木避而不谈,拿几枚铜钱推演,“马钱子,番木鳖,角弓反张。”“……”游扶桑的为客自觉消失了,她碾碎茶盏,皮笑肉不笑道:“老东西,说人话。”“我不能说。只是可以提点,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看游扶桑要生气,椿木急忙护住自己的茶盏,“目前她在孤山。”“在孤山?”和浮屠令有关的人……在孤山?“对,”椿木道,“事实上,宴门之祸,孤山之计,浮屠之惑……答案,从来都在同一人。”哪一人?游扶桑心知肚明就算问了这老椿木也不会答,才只淡淡道:“前二者与我无关,我只忧心最后一个。”椿木果然上钩。“皆与你有关。”游扶桑强调:“无关。”椿木:“有关。”“无关。”“有关。”“无关。”“有关。”“……”游扶桑从善如流,作洗耳恭听:“与我有何关系?”她自然恨不得椿木直接将那人姓名奉来,但也知晓推演之术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果然,椿木抿下最后一口清茶,“泄露天机,遭殃的是老朽呀。”“但除开这些,扶桑城主不好奇么?勾联这一切的孤山玄镜究竟是个什么作用?”游扶桑瞥她一眼,语气平平:“好奇。您请说。”“孤山玄镜,有俗世天书之称。它可以预见未来,但是以窥视者的修为作消耗的,且以三百年为界。我大可以告诉你,三百年前孤山老人尚在,她们在镜中窥见的孤山之祸是一只灵狐。一只狐狸作何畏?自是有人信、有人不信。三百年后,也便是近年,窥视玄镜的人则是宴清绝。她窥探,又将玄镜毁坏,似要掩盖什么。”椿木顿了顿,“不过,鲜少有人知道,倘若玄镜被毁坏,命运的走向或许真的会发生改变。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宴清绝才不惜自毁名声与修为,亦拼死相护。”“她看见了什么?”椿木不答。游扶桑正色道:“椿木,我猜你是知晓宴清绝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又为了什么宁自毁名声也要拼死相护的。”“灭己而相护的,自然是为了最珍视最重视的东西。”椿木一顿,放下茶盏,微微笑,“唉,老朽已经提示得太多了,再多言真的要出差错啦。扶桑城主,您何不自己去王母峰看呢?”一趟不算白来,游扶桑独自前往王母峰时是这样想的。到得了王母峰,又问得了浮屠令的困惑,至于椿木神神叨叨的“同一人”——还能是谁?方妙诚。但再问椿木也不会说的,只会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辞作搪塞。只是不知道这方妙诚与浮屠城有什么联系……游扶桑对方妙诚所知甚少,几乎未关注过。只知道孤山周二郎稀里糊涂爱慕了一个女子,稀里糊涂成了亲,稀里糊涂坐上孤山掌门位,又稀里糊涂丧了命。难道其中都是方妙诚的手笔?游扶桑不解,感觉这些孤山私事与她也没什么干系,就算真了解了又如何、不了解又如何?不过世间情人仇人凄凄惨惨故事、淅淅沥沥血路,不是她曾经历的,也无需她再去走,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探清方妙诚到孤山之前,究竟是哪里的人,又与浮屠什么关系。不过思及此,她已经站在蓬莱王母峰。都说蓬莱奇景,但在游扶桑眼里都没什么稀奇,早过了游历山水时啧啧称奇的年纪,如今她见云卷云舒不惊了,朝霞晚霞皆过眼云烟。她看向王母峰下云海,站在高处,轻览众山小。说来,奇门遁甲、爻卦推算一类的东西还是游扶桑在宴门里学的,此刻她屏息,在心中连点成线,鬼市,牵机楼,二者皆在蓬莱两仪风象处,至于反过来,越级一撇,游扶桑视线一顿,望向远处,点点峰头仿佛都在指向某一个隐在云雾中不得见的地界。扶桑之地——扶桑地◎唯恐道缘深◎扶桑之地,百年前宴清绝游历此处,在凶兽之间救下游扶桑。这是凡间对扶桑之地流传最广的轶事。当然,通常往后还要跟着一些判词,如“宴掌门善心义举,却不想养出一个欺师灭门的浮屠鬼”“游扶桑狼心狗肺,为祸一方,本该死在凶兽脚下!”云云。而事实上,真正见过扶桑之地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亲历其境者。大约是到了宴如是、庚盈的修为,能遥遥窥见一二;再到了游扶桑、宴清绝、方妙诚这般,方能步入扶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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