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种憋窒的感觉又重新笼住了她,因为徐容发现,明默平跟她一起进了家门。“这是我家,”徐容在勉强等待了十三分钟后,发现他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坐在了沙发上,她瞪大眼睛,最后还是没忍住鼓起勇气提醒他,“这里是我家。”言外之意是,你怎么还不走。会死明默平压根不准备听见这句话,他正在打量房间里的两个卧室,按照徐容的性格,肯定会防贼一样,一进去就要锁的严严实实。他面无表情的在想要把锁换成什么样的,一定是方便开的那种。徐容是个软柿子,明默平早就发现了,只要在适度的范围内,无视她的需求,一点一点温水煮青蛙一样,将她困到麻木的状态,然后再说一点好话,这样她就会在左右为难间,选择接受这种背道而驰的虚情假意。所以即便她有什么不乐意又如何,明默平看见她在问了两句后,见没有人回答自己,便老老实实蹲下去收拾自己的衣服时,忍不住轻轻笑了下。看吧。多么简单。从今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能欣赏徐容睡觉。于是在这一晚,明默平开始发现,徐容竟然在失眠。他站在门外,听见里面每隔几分钟就会传出细微的声音,反身,起身,站起来走动,偶尔还会有说话的声音,徐容在自言自语。一整夜,他没有离开房门处,房间里面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安静下来。凌晨五点时,徐容的房间门打开了。明默平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神色如常的走出来,然后去桌旁倒了一杯水,甚至在他开口问了句“现在就睡醒了”后,淡定的点点头,一点都不觉着大清早他坐在客厅有多么奇怪,“嗯,睡的很好。”一点都不好。明默平很快发现了她越来越多的不对劲。比如徐容开始讨厌近距离关系,第一次是在天然气检修员工上门来安装报警器的时候,徐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穿着蓝色衣服的维修工人从门口走进客厅,然后冲着厨房过去,她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这里的维修工人跟她以前住的小院子是划分到一个片区的,来的人徐容也应该眼熟,但是下一秒明默平看见她立刻转身回去了卧室,“砰”一声关上了门。明默平盯着门看了一会,而那个下午,她到底怎么都没再出来,门也紧紧的反锁上了。徐容开始害怕陌生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认知竟然让明默平兴奋到有些眼热,他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似乎是觉着对徐容的绝对掌控已经不再是天方夜谭。但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从这一天开始,徐容开始迅速衰败。她会在和明默平一起吃晚餐的时候,突然放下筷子,自己都感觉到迷茫的说好像已经吃饱了,一点都不饿,甚至有些反胃。其实她只喝了两口汤。她会在每一次坐在客厅或者卧室,或者狭窄的阳台的某个时刻,突然抬头朝四周看看,视线紧紧盯着刚刚重新粉刷过不久的死白墙壁看上好一会后,确定四处都是空空荡荡没有电线后,才会轻轻松开停滞的胸腔,重新好好呼吸。她甚至在某一天突然打开门,看见了消失已久的胡阿姨,手里拎着一条鱼,笑眯眯的说“小容好久不见”后,在呆滞后突然选择装不认识,干脆利落的否认了以往那些让她依赖的温情时刻。徐容更会在明默平脾气也随之差劲起来后,在一个下午坐在从医生面前,认真的听他说,“情绪压力太大了,神经性的,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呢?”是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明明在外面颠沛流离的半年里,徐容只是瘦了点,但她是健康的。现在的她,已经不仅仅是瘦了,她简直奄奄一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医生紧紧皱着眉头,开口询问,然后这次没有人开口回答他。因为是从明默平把她带回来,和她同住屋檐下的那一天开始的。原来徐容离开上海的唯一理由,她恐惧的,害怕的,排斥恶,厌恶的,甚至愿意为之背井离乡的,一直都是明默平这个人而已。“徐容,”明默平强装耐心,实际怒火已经快把她淹没了,他心里根本不理解,在他眼里徐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他难道对她不好吗?衣食住行,他没有一点是让她操心的,徐容放在阳台上的那个破洗衣机被她视若珍宝,关键是那个玩意根本不是全自动的,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他每次都面无表情到额角抽跳。厨房的抽油烟机是半坏的,而徐容做的菜又非常一般,她每次都要炒糊,做菜就跟过家家一样,无论什么食材,统统扔进水里去煮一下,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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