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有理有据,把男人们都说愣住了。“这个葛秋白还真有意思,放着出身清白的大家闺秀不要,和人尽可夫的交际花同居,听说下个月还打算订婚……啧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李念潼握着酒杯冷笑,是啊,她也想知道葛秋白是怎么想的。回想起来,他曾经带她去过一次大上海舞厅。葛秋白搂着自己在弹簧地板上舞了一曲,指着灯火辉煌的舞台,问李念潼台上的人唱得怎么样。李念潼当时一颗心都挂在葛秋白身上,这是他们头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接触,她的心砰砰直跳,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根本没注意到舞台那边的动静。循着他手指的地方勉强投射过去一抹视线,看到的是被十几个穿得花红柳绿的舞娘们包围着的小巧人影。林月的脸上抹得又红又紫,根本看不清长相。“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个男人接口。“快说快说……”众人一同催促,男人却卖起了关子,又是装模作样地摇头,又是啧啧叹气。在成功地向同伴讨了一杯酒后,他这才继续往下说。“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那个李小姐虽然貌若天仙,但到底是大家闺秀,束手束脚,不懂情趣。林月就不一样了。刚才你也说了,堂子出身。那堂子里的女人可是从小就受到训练的。要说伺候男人的功夫,可以拿博士学位的那种,李小姐怎么比得上?被葛秋白抛弃也就不奇怪了吧!”“下作胚!”女人羞红着脸朝他胸口锤了一拳,旁边的男人们则起哄地发出怪叫。这叫声传到李念潼耳朵里,简直是在往她脸上抽耳光。“你怎么晓得葛秋白跟他们两个都睡过了?要说林月还有可能,李小姐么……”女人冲李念潼的后背撅了撅嘴,“人家可是大小姐呢。”“大小姐又怎么了?他们都订婚那么久了。听说之前感情好得像麦芽糖,扯都扯不开。都一起回乡了,怎么可能没发生点什么。李小姐又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脚女人,听说在大学里也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葛秋白之前,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呢。”男人眨了眨眼睛,一脸猥琐地说:“这消息还是葛秋白放出来的。说李小姐冰冷无趣,在床上仿佛一条死鱼。接吻的时候眼睛都不会闭。呐……不要说我下流,我只是复述葛秋白的话而已。”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念潼愤怒地转身。这群人在平白把人侮辱了一通后,下一刻却嘻嘻哈哈地做鸟兽散。东一个西一个,李念潼想抓也抓不住,一人气得浑身发抖。之后的事情李念潼有些不太记得了,她只晓得自己一肚子的愤懑几乎要填满喉咙口,不得不用酒精来浇灭这心中的块垒。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嘲笑她?葛秋白真的为了一个女戏子抛弃了她?老天爷,我李念潼和葛秋白之前清清白白,他凭什么这样败坏我的名声!一杯接一杯的酒没有让李念潼的愤怒和焦虑消失,反倒像是被裹在糖果里的毒药,让她失去了理智。她感到五脏六腑都被烧穿了,那些蛇蝎般的恶意侵入进血管,侵入每一个神经末梢,她生不如死,如堕地狱!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洒在李念潼水蜜桃般的面颊上。她睁开眼,因为宿醉而导致的头疼让她愣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艘船上的一等舱房都长得大同小异,只是挂在床头的画不同。李念潼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躯已然心惊胆战,当目光瞥到一旁白色的床单里那精壮的男子背影后更是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闪进一旁的洗手间。镜子里自己散乱的发型,唇边糊成一片的口红,还有身体某个部位难以忽视的异样感觉无一不在提醒李念潼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竟然随随便便地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甚至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李念潼你疯了么!如果被外人知道,你的名声就毁了。纤细的胳膊撑在洗手台上,她绝望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而偏偏此刻脑中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李念潼,你的名声早就被毁了。在葛秋白的推波助澜下,大家早就把你当做了一个破烂货。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个不贞不洁不忠不孝的女人。手掌抚上冰冷的镜子,她盯着那双通红的双眼和不断颤抖的羽睫,心中莫名地竟生出一丝快感——既然早担了虚名,今晚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至少是她自己选的。是的,虽然酒精模糊了李念潼的记忆,但是她记得自己如何接受男子的搭讪,并且和他一起走进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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