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弥的手背发青,指甲没有一点血色,近乎惨白。他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试探她额头和脸颊的温度。越弥已经醒了,她指尖动了动,眼前的光晕中出现戚衍的脸。她看着他,向后抽手,却被紧紧握住。“……你怎么还没死?”她道。医生尴尬地转身出门。戚衍低头:“让你失望了。”“想喝水还是吃东西?”他说完这句话,又转头看她,和颜悦色:“弥弥,我说的交易中止,不代表你不可以继续住在我那里。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应该在衣食住行方面更加谨慎。”越弥眨了眨眼:“你去死。”戚衍无动于衷,将她的脖颈垫高:“吃点东西?”越弥干燥的唇瓣被强行用靠近的温水湿润,她张了张嘴:“你死了以后我再吃。”戚衍用手帕擦干她的唇角:“青峰说你前天点了羊肚菌,就吃这个吧。”☆、痛苦两个小时过去,越弥还是难以吃进去任何食物。时间越接近凌晨,她身体痛得越厉害。越弥原先说的吉日就是明天的凌晨四点钟,现在还剩五个小时。徐青峰焦急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等戚衍过来。戚成玉晚上忽然去了他那里,所以戚衍现在还没有回医院。十二点钟,陆荣打开病房的门。床边有越弥吐出的黑色汁液,旁边呆着快吓疯了的徐青峰。医生没检查出任何问题,徐青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越弥躺在床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她不时地伸展手臂,以缓解关节的疼痛。戚衍走到床边,踩到了地上那团黑乎乎的汁液。越弥的手臂抱在自己胸口,就像每一个器官都在疼痛,上半身痛得不断发抖,冷汗从苍白的脸上一滴滴下落。见戚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蜷着手指指向墙上的钟表。戚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坐到床边低头:“越弥,哪里不舒服?”她却像说不出来话似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唇中挤压出痛苦的呻吟。如果说越弥在演戏,那她的演技未免太过逼真。戚衍捧起她冷汗涔涔又苍白的脸,看向钟表的时间。原先法事上的仪式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应该在六小时以前完成——焚烧越弥要求摆好的那些枝条。但他们三天前吵架后就不欢而散,所谓“交易结束”,所以这部分仪式当然就没有开始。戚衍并不相信任何神鬼之说,尤其是所谓的法事会给谁带来特殊影响。之前越弥说她的病痛全都是因为要承担“恶果”才出现的,他只是听听,当然不会相信这么荒诞不经的说法。但现在,越弥就在他眼前,痛苦地来回翻滚。她大汗淋漓,指甲抠着自己的掌心,几乎将手腕上抓出血痕。戚衍握住她的手,让她抓着自己。越弥的长发从他膝上垂落,似乎像五脏六腑的都在疼痛,不断地发抖。这样看,如果这件事有罪魁祸首,那一定是他无疑——他提出了“交易中止”,导致原定的仪式没有完成,让越弥的身体遭到了“反噬”。以前谁说这样的话,他都会觉得可笑。但越弥现在就在他眼前,胸口布满大大小小的血点,脆弱痛苦地呻吟。他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不断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水。越弥清醒几秒又睡过去,清醒几秒再睡过去,直到吐出最后一口黑水。她趴在他的膝上,纤瘦的肩颈一边发抖一边沉下去。徐青峰和陆荣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戚衍仍然很镇定,他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越弥吐完这口黑水,顿时失去所有力气。陆荣接到电话,快步走到戚衍身侧:“严鸣来了,他说要带走越小姐。”戚衍冷冷抬头:“让他进来。”越弥在发抖,手指抠着他的手腕低声呻吟。他用手帕擦拭她的唇角,心脏泛起丝丝涟漪。涩感,痛感——非常微小,又难以忽视。严鸣一进病房就发现气氛不对。戚衍是个在明面上很有礼貌的人,那天他邀请他们进书房谈话,言语间也都是配合工作的意思。但今天,他从头到尾只是扫了他和刘综奇一眼,甚至没有打招呼。他注意到他怀中奄奄一息的越弥——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还没等说话,戚衍已经抬头。“弥弥身体不舒服,严警官见谅。”连声音里都只有冷漠和敷衍。严鸣不想现在和戚衍产生冲突,但他还是先表明自己的来意:“戚先生,现在不是越弥肯不肯配合的问题。她现在是我们的嫌疑人之一,我们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发现越弥在徐明月被害案中具有一定的嫌疑。因为她不仅在受害者家附近出现过,还拥有与捆绑受害者四肢相同的麻绳。经过反复分析,我们发现了有一根捆绑受害者的麻绳上出现了一小滴不属于受害者的血液,对比之后,确认血液的dna信息与越弥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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