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色的,是糖粒吗?”姜蜜儿扬起笑脸:“您是不是觉得它们会在舌尖跳舞?是跳跳糖,很有趣的,若您喜欢,我把方子抄给您,御膳房名厨那样多,定能复刻出来。”这种新奇的美食方子,若是流入市面,少说也值好几百两。元昌公主看了眼苏蕊珠,眉峰一挑,这姜蜜儿也没你讲的那般不堪呀。她微微颔首:“倒是有些巧思。”夸赞谁不爱听?姜蜜儿眼睛笑得弯了起来:“我的好点子可多了,公主见过奶酥顶吗?如雪一般绵密,奶香四溢,也很美味。”听着就很诱人,元昌公主喉头动了动,但到底是一国公主,还是矜持地道:“不急,以后有机会。”她一挥手,赏了一袋小金鱼。真大方呀!姜蜜儿道了谢,仿佛看到小金库在朝自己招手。“财迷,穷酸!”岑云溪翻了个白眼。姜蜜儿真的烦岑云溪,她只是不想跟这些高门贵女们太过计较,给个台阶也就下了。毕竟人家高高在上,若真急了眼,她定讨不了好。但她也不是傻的,善意和恶念还能辩不分明?她眼珠子一转,堆出一张笑脸:“岑小姐是觉得这冰酪不美味吗?”连元昌公主都赏了,纵是自小相识的手帕交,岑云溪还能说不好?她“哼”了一声:“还不错吧。”姜蜜儿笑眯眯地看着她,扬了一下装满小金鱼的荷包:既然不能骂回去,要点好处总可以的吧?岑云溪取下腰间的荷包,晃了晃,趾高气昂道:“这里面都是金银玉器,你一辈子都没见过,若能做出道令我满意的膳食,就赏你了,如何?”“可以啊!”还从来没有人嫌弃过她的手艺。岑云溪勾唇,她定要好生刁难一番:“你可知状元菜?”这可是客家名吃,但姜蜜儿一个土包子,眼界不过京师,她能懂?“状元菜又名荷叶胙嘛,简单。”姜蜜儿看着满池塘的艳艳荷花,“岑小姐倒是挑了个好吃食。”她向苏蕊珠做了个揖,“还请苏小姐派人摘些新鲜的荷叶过来,半个时辰就能做好。”“不!”岑云溪指尖轻点,“我要你亲自去摘。”姜蜜儿却摇头:“我不要。”她的身份虽没多显赫,但也是自小有人侍奉的小姐,小门小户没错,喜欢庖厨也没错,可不是什么粗活儿都做的好吗?更何况是这般轻蔑的指令,她才不干。岑云溪轻摇苏蕊珠的胳膊:“珠儿姐姐,瞧瞧你家这下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姜蜜儿眉心微皱,心中不耐,正色道:“岑小姐,我是侯府请来的药膳师,不是下人。你要是不懂何谓药膳师,还请回府问问你母亲。”“你还敢提我母亲!”岑云溪像被点了引线的炮仗,登时就炸了,“也不知你用了什么狐媚术,勾得三哥非你不娶!日日同母亲吵闹!区区药膳师,伺候人的玩意儿,居然还做梦登堂入室吗?”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岑小姐一刻不停地找茬儿,竟是因为那不着调的岑宽。搞清楚原因,姜蜜儿反而释然了,那还有什么沟通的意义?她耸耸肩:“那就算咯,告辞。”“敢走?”岑云溪冲过来拦住她,“你现在就去摘荷叶!不然……”她贴近姜蜜儿,磨着牙道,“本小姐派人日日去杏林堂闹事,也不知道小小医馆能撑几天呢?”元昌公主皱了皱眉,这就有些过了。她刚想开口阻止,右手却被苏蕊珠拽住,苏蕊珠眸光闪烁,一脸恳切地看着她。想到苏蕊珠说,姜蜜儿巧言令色,试图用厨艺勾引镇北侯,苏蕊珠毕竟是自己表妹……“岑小姐说话算话?”姜蜜儿冷声问。岑云溪侧目而视:“你指什么?”姜蜜儿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公主殿下在此,我便就再问你一遍。若我今日采了荷叶,做了状元菜,岑小姐就能信守承诺,不为难杏林堂?”岑云溪嗤笑:“敢跟本小姐谈条件,你算什么……”姜蜜儿不耐烦地打断她:“岑小姐,匹夫之怒尚能流血五步,您确定成安伯府的诸位贵人永远身体康健?”岑云溪“呸”了一声:“京师名医几多,就凭你还敢威胁我?”“那就算了。”姜蜜儿果断转身,“你随意去寻杏林堂的麻烦,我不受你胁迫。”百年杏林堂,也不是刚长成的小树苗,风一吹就倒了。她只是不想给家里惹麻烦,但若麻烦自己找上门,爹娘兄嫂自会站在她这边。“等一下!”岑云溪咬牙,“便就是应了你又如何?”姜蜜儿却道:“当着公主的面说个准话,我没空陪你玩出尔反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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