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里的姜家人就都走了出来。堂堂镇北侯原地愣住了,他还以为姜蜜儿念着他,就如同他想着她一般,墙头相会,只是刚刚分开的小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哪儿能料到会直接面对姜家所有人?不过他毕竟见过世面,立刻拱手道:“伯父伯母,姜兄,嫂夫人。”姜蜜儿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跟前:“我眼珠子一转,他们便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没瞒住……”陆沉舟秒懂,再次行礼:“我一定倾尽所能待蜜儿好,还请诸位千万放心。”林舒看了眼姜远山,说实话,她如今在陆沉舟面前,还是有些心下惴惴。姜远山却是对陆沉舟的印象好极了,上次暖房宴都差点儿称兄道弟,没想到竟要成翁婿。他把陆沉舟拉到一边:“蜜儿说你要住隔壁,不回侯府了?”陆沉舟点头:“伯父放心,我说到做到。”虽然不知道他能如何做到,但是话从陆沉舟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地令人心安。当天夜里,大家都没怎么睡着,有夫妻夜话的,也有辗转反侧的。姜蜜儿抱着枕头,拉住红豆豆一直问:“这是真的吗?”红豆豆疯狂地点头:“小姐,是真的,侯爷就要成姑爷了。”次日天亮,姜家人围在一起用早餐,姜蜜儿总是傻笑,还把姜片当成肉嚼了好久,庄玲唤她,她才觉得辣,呸呸呸地吐了出来。林舒实在瞧不下去了,直接把她拎到杏林堂。忙起来,她总算不再犯傻。下午的时候,陆沉舟一袭月白长袍便来了杏林堂。他往日的深衣像浸了夜色,连腰带都是乌木嵌墨玉。如今这月白色衬得他眉目如洗过的春山,腰间还挂着一只淡粉色的荷包,像极了合欢花成的精怪,最好看的那种。姜蜜儿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前是想过他穿鲜亮一点会是什么模样,没想到会这般惹眼啊?不仅是女子,连好些男子的眼神都黏在了陆沉舟身上,姜蜜儿不乐意了,一把将他拽进诊室,嘟着嘴:“侯爷真是花枝招展。”陆沉舟展袖,疑惑道:“你不喜欢吗?”“喜欢喜欢!”姜蜜儿跺跺脚,“就是不想别人也喜欢。”陆沉舟忍不住笑出了声,勾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亲昵道:“你喜欢就行。”姜蜜儿的脸瞬间被染红,忙喝水遮掩。她盯着他腰间的荷包,好生眼熟:“好哇,原是你捡走的。”陆沉舟忙捂住,好像怕她抢走似的:“如今是我的了。”说罢立刻转移话题:“忙完了吗?带你去个地方。”姜蜜儿端起盏子啜饮,分明只是一盏温水,此刻却仿佛浸了蜜。这家伙,原来那般早就惦记上了她。她捂嘴偷笑了半天才道:“还有三位患者,去哪儿呀?”“那我去寻伯父聊天,一会儿马车上见。”他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就当是小惊喜。”马车停在杏林堂侧门,十分朴素,就是比寻常马车宽大些。姜蜜儿掀起车帘,就见陆沉舟在读公文,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脸上就漫起笑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般爱笑。”姜蜜儿打趣他。他吩咐阿戟驱车,转头对姜蜜儿道:“我以前也不知道。”细细品,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偏爱。姜蜜儿的脸又红了,她靠近陆沉舟,小小的气音若有似无:“我也喜欢你。”陆沉舟听到了,悄悄把手挪过去,用小指钩住姜蜜儿的小指,两个人对着傻笑。何时见过自家侯爷这般模样啊?阿戟实在没眼看,但目的地到了。他喊了两声,才把二人喊回人间。陆沉舟皱眉:“这么快?”姜蜜儿探出身子看:“半日闲茶楼?来这里做什么?”陆沉舟率先跳下马车,扶她下来:“喝茶听曲儿。”那倒是也行,一整天忙忙叨叨的,正该休息休息。他们上了三楼,是姜蜜儿没见过的奢华雅间。掌柜的亲自接待:“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是本店新到的碧螺春,侯爷尝尝?”陆沉舟看向姜蜜儿,见她点头,才道:“可。”掌柜的十分乖觉,把曲簿递给姜蜜儿:“小姐请看,若是有满意的曲子,您随时告诉小人。”“没关系,都行。”姜蜜儿没接曲簿,她说的是实话,平日里甚少听曲儿,每一首都觉得新鲜。掌柜的没再多说,悄然拉上门。“真好听。”姜蜜儿捧着脸,“就像夜莺啼鸣,甚是婉转动人,我能打赏吗?”“当然。”陆沉击掌两声,就有小厮捧着托盘上来,姜蜜儿想了想,放了一角银子,她问陆沉舟:“是不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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