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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无常一坐下便捣鼓案上一堆说不出名的东西，&ldo;什么怎样，不是有声儿么。&rdo;然后挑出一根一指长的漆黑木棒，瞪哑巴，&ldo;过来。&rdo;

哑巴乖乖走过去。

&ldo;张嘴。&rdo;

才启口，异物就猝不及防地塞进了嘴。

&ldo;没事你就嚼，用舌头。&rdo;

舌头怎么嚼，舌头只能舔。

哑巴有苦难言，憋在肚里翻腾，东西又苦又涩，还有股难闻的气味。

没人帮他说话，他自己比起手势来，&ldo;能否……&rdo;

&ldo;不能。&rdo;无情的喝止。

无常抬眼瞥他，又忽然吊起眉头贱兮兮地笑，&ldo;要不想嚼这个，还有个办法。&rdo;

哑巴浑身寒毛齐齐叫嚣，忽然觉得嘴里的木头很美味，他不想知道另一个办法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无常，话一出口岂能收回，何况旁边的两只看起来十分之兴趣盎然。

他瞟了一眼林成风，&ldo;办法就是，多多亲嘴，没日没夜地亲，亲到你舌头利索为止，喏，他肯定很乐意帮你。&rdo;

哑巴脸白了，林成风脸红了。青晏笑了，憋不住的笑看起来要疯，最后夺门而出。

无常却不以为然，&ldo;害什么臊啊，一看你就是个受，亲嘴不是常事吗，一举两得。坐，把脉。&rdo;

林成风极快地看了一眼哑巴，&ldo;我…出去一下。&rdo;接着逃似的两步跨出门槛。

哑巴戚戚然盘腿坐下，扯起袖子往桌案一放，垂头看地。

无常一手搭脉一手托下巴，手指弹琴似得敲腮帮子。

&ldo;怎么，你不喜欢他？&rdo;

哑巴抬起头，看了看比青晏之后的八卦之人，默然不言，又垂头。

&ldo;那你喜欢的是哪个？&rdo;

许是山中寂寞，一逮到活人便成了话唠子，哑巴无奈，指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还不会说话。

无常一把抽去木枝，&ldo;你能说，只要有意识地控制舌头，虽然口齿还不清楚，我能听懂，说吧。&rdo;

哑巴咳了一声清嗓，试着发第一个声调，&ldo;我……&rdo;

生涩，微沙，略低沉的嗓音。

无常牢牢看着哑巴。

哑巴又哽了哽咽喉，一字一字道，&ldo;请问神医可能治瘤症？&rdo;

无常把脉的手不知不觉收了回来，抓住哑巴的双臂，一阵猛摇，&ldo;什么？你还有瘤症？长哪里？我太想治了！&rdo;

&ldo;不，是，我，长脑里，曾流鼻血…&rdo;

一颤一颤简短的话描述病情。

无常一听不是哑巴，立马一副可惜不是你的忧伤表情。

&ldo;那是谁？罢了，你的医药钱还没给，先给钱。&rdo;

&ldo;多，少？&rdo;

&ldo;你有多少？&rdo;

哑巴爬起来，打开自己的包袱，翻里头的银票。

&ldo;这是什么？&rdo;

耳边一声惊问，那无常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背后，伸长了脖子往包袱里瞧，看见裹在衣裳里的琉璃扇，一把夺了过去。

哑巴赶忙伸手去抢，谁知这无常武功极好，闪身瞬步，愣是抓不到他。

急得哑巴就喊，&ldo;还给我。&rdo;咬字清晰。

&ldo;哟，果然人一急，什么障碍都能克服。&rdo;

无常错开琉璃扇，摇得哗哗响，&ldo;这扇子好，拿来扇火煎药，不浪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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