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餐盘里的煎蛋、吐司,还有被切得整齐规矩的水果,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荒谬至极,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告别仪式,温柔到不合时宜,漂亮到令人作呕。顾云来还是开口问了:“你昨晚留下,是为了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脏里拽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疼痛和不甘。许天星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慢慢回头,眼神平静得几乎不近人情,嘴角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被你折腾累了。”他顿了顿,语气冷淡,“我不想凌晨开车回家。”就这么一句,简单直白,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像是在谈论天气。他站在那里,顾云来的衬衫在他身上宽松得像借来的,袖口随意地挽着,领子散着,像是某种仓促留下的痕迹,或者一个不小心泄露的秘密。他神色冷淡,眼神平静得可怕,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仿佛昨晚那个紧紧抱住他的人从未存在过。顾云来看着他,喉咙像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半晌没说出话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声的角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可这安静的对峙间,餐桌上的那一切,却像一出精心编排的讽刺剧般存在着。金黄酥脆的吐司被切成完美的对角,鸡蛋的边缘有一圈金黄的薄壳,恰到好处的火候让蛋黄正好没完全凝固,还在盘子中央微微颤动,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咖啡的醇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温暖而诱人,这一切像极了某种被人用力捏造出来的“正常生活”。一种假的、美好的、随时可能崩塌的幻象,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只等着演员说出那句戳破一切的台词。顾云来看着这一切,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像结冰的湖面。那种不合时宜的温馨感反而刺痛了他,他忽然笑了一声,一个短促而干涩的声响,嗓音低哑,带着咬牙切齿的自嘲:“所以你留下,是因为懒得开车?”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你不舍得走,只是你太他妈困了?”许天星没有回应,表情如同一尊冰雕,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近乎冷酷,像是在评估一个即将爆炸的病人是否值得劝说。那种职业化的冷漠比任何话语都更具杀伤力。“你不是说要吃早餐吗?”他语气平静,像在谈论天气预报,“凉了不好。”他转身,走回餐桌,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姿态优雅而疏离,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一顿普通的早餐,一场精心搭建起来的幻觉。顾云来看着他的背影,肩膀的线条,脖颈的弧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怒火和委屈在胸腔里纠缠着,撕咬着,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走过去,在许天星对面坐下。空气里只剩下刀叉轻微碰盘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他们吃着同一桌早餐,面对面而坐,却像坐在彼此世界的对岸,中间隔着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河流。终于,许天星放下刀叉,抬起头,盯着顾云来的眼睛,目光如炬,声音不紧不慢,却冷得像刀锋划过玻璃:“我想好了。”他顿了一下,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每一个词的分量,嘴角微微绷紧,然后毫无征兆地丢出一句像定时炸弹般的话:“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当p友。”空气仿佛在那一瞬被骤然冻住,他的声音像是冰块砸进火炉,一点点扑灭了屋里残存的温度,“不也挺好的?”他像是在用最克制的语气,包裹着最锋利的拒绝。他望着地板,语气平静得过分,“方便的时候睡一下,不用你负责,也不用我解释。干干净净,互不打扰。”顾云来怔住了。他的眼神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愣在原地几秒,眼底慢慢烧起一团火,是那种被亲手踩碎信任后的空洞与剧痛。他笑了一下,低低的,像是一口气没缓过来,讽刺、不敢置信、愤怒、委屈……全都交缠在那一声笑里,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失控。“……你再说一遍?”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想把那些情绪压回去,却发现早已控制不住。他的喉结动了动,眼中一瞬泛红,连呼吸都不平稳了。明明什么都没碰,但整个人就像被推下悬崖。许天星神情不变,面色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像在复述一件冷冰冰的临床诊断:“我只是说清楚现状。不牵扯、不承诺,对你我都省事。”他顿了顿,眼神微垂,语气依旧冷静得近乎无情:“你不愿意?”顾云来的笑意瞬间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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