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确实都喝了不少,沙发上的空瓶静静躺着,杯底也干干净净。可两人什么都没做,外头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整座城市像是沉在梦里,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夜很深了,可他们夜已经很深了,卧室的窗帘没拉严,城市的灯火从缝隙里透进来,在墙上晃出一片摇曳的光斑,像无声起伏的水波,一下一下,轻轻晃着。床上一片凌乱,被子卷成团,气息还未散尽,空气里残留着彼此身体交缠后的潮湿与热度。顾云来从后面搂着许天星,整个人贴得极紧,像是生怕再松一点,对方就会像往常那样,悄无声息地抽身离开。他下巴搁在许天星的肩窝,鼻尖轻蹭着对方后颈,呼吸还带着一点刚结束的躁热和放松。他的指尖在许天星手臂上一下一下地打圈,没什么章法,却有着某种依赖式的执拗,像一只猫在反复确认对方还在身边。许天星闭着眼,嗓音低哑,带着刚被折腾完的疲惫和嘲讽:“你今天到底吃什么饭,吃成这样?饭里掺春药了?”顾云来在他耳后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而温柔,尾音带点勾人:“酒席上的鲍鱼……有点腥气,你要不要闻闻?”许天星懒得理他,抬手反手拍了他一下,语气有点倦:“闭嘴。”顾云来被他这一下打得更得寸进尺,顺势整个人蹭上去一点,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感的小动物,把脸埋进他肩窝,闷声笑道:“你不知道,今天饭局上我听他们讲话都快睡着了,坐在一桌人里,一个劲地想着,赶紧结束,我要回家。”许天星没出声,只动了动手指,像是不屑这个说法,却没有抽出手,“然后回家就干这种事?”他语气懒洋洋的,带点敷衍。“回家见你,”顾云来纠正他,声音低下来,像是轻轻贴在心口的位置说出来的,“见你,然后……干这种事。”许天星没再回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没反驳。他眼睛闭着,眉眼懒散,身体却没有丝毫疏离地靠在顾云来怀里。他知道顾云来是真的高兴,不是那种场面话式的“得手后自鸣得意”,而是那种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满足,像回到了一个等了太久的地方,终于可以卸下全部的防备,放松地呼吸,那种“我终于能回家了”的安心感,藏不住。也许就是这种安静的黏人,让许天星一时之间,也不忍心推开了。顾云来忽然凑到许天星耳边,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似的轻扫过耳廓,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他压低嗓音,带着点少年才有的调皮与兴奋:“我跟你讲个小时候的糗事……你别生气啊。”那语气像是在密谋一场小小的恶作剧,坏得发亮。许天星偏过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总是被医院夜班熬得通红的眼睛,此刻却意外地清亮,挑了挑眉,神色揶揄:“你现在才想起立人设?”语气带着一本正经的假正经,“讲吧,我洗耳恭听。”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抚上顾云来的手臂,指尖顺着衣料下的肌肉线条轻轻摩挲,不带挑逗,却带着一种默认的亲昵与安抚,就像是他心口那点防备松了一寸,却没打算承认。顾云来靠在床头,身子微微倾过来一些,眼神落在许天星脸上,目光温热又明亮,近得几乎能数清他睫毛轻颤的弧度。他嘴角抿着,一副忍笑的表情,眼角那点细微的弯像是天生带着坏意,那是一种“我坏起来自己都怕”的表情,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人忍不住警惕他下一句话。“我小时候看《红楼梦》。”他开口,语气一本正经,眼神却分明在打量许天星的反应,像是早就预谋好要往他心口上扔颗炸弹。“看到有一段写,多姑娘天生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体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changji。”他说得慢条斯理,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像是在故意描摹每一个细节,那段古文从他嘴里念出来,竟有种格外惑人的暧昧气。窗外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落进来,洒在顾云来的脸上,像一层柔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侧影,把那点带着笑意的坏,晕染得暧昧又温柔。他的眼睛微微弯着,像藏着整场游戏的破绽,又像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块即将融化的冰。“那时候还小嘛,不懂什么意思,”他说,尾音故意拖得绵长,舌尖轻抵上颚,吐出一声若有似无的气音,带着点热意,一寸一寸地缠上人心,“还特别好奇。”他凑近了一些,动作轻得像猫步。气息撒在许天星耳后那片最敏感的肌肤上,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漫不经心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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