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来懒懒地靠在真皮椅背上,一条腿随意搭在另一条上,手里拿着手机,唇角挂着止不住的笑意,眼神发亮,整个人像泡在蜜糖里一样。“哎哟娘娘,你别气嘛……”他的声音低柔,语气宠得像在哄三岁小孩,“我这是情绪还沉浸着呢。”他一边讲,“行行行,今晚不提《红楼梦》了……改聊聊《聊斋》好不好?里面的狐狸精就挺像你的。”贺临:“……”他眼皮狠狠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问号:谁娘娘?狐狸精?正说着,林星澈敲门进来。贺临刚好还陷在三百个“震惊之问”没捋顺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嗓音清冷带点倦意,却不知为何自带压迫感:“琏二爷……您要是今天还敢不忌口,晚上就别回家了。”贺临手一抖,差点把文件当飞盘甩出去,琏二爷?!……等等,这是什么特殊情趣py?!他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个透心凉,僵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呼吸。视线下意识飘向一旁正走进来的林星澈,像是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点“你也是个正常人”的同盟安慰。然而林星澈翻着手里的资料夹,动作干脆利落,啪的一声合上,连停顿都没有,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头,语气像湖面覆了一层冰:“我记得你高中就去英国了是吧,幸好你没读过《红楼梦》。”贺临:“……?”他脸上写满了“你说的是中文吗”的懵逼感,嘴巴张了张,一时间甚至没能组织出完整语言。林星澈冷冷补刀,语气平稳得像在点评文件:“要不然你现在也会像我一样,被迫在公司办公室看两个奸夫淫夫秀恩爱。”贺临原地石化,五感失灵,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疯人院,脑子里唯一清晰的念头是:疯了,这个公司,全他妈疯了。冬去春来,燕州的春天总是短促,又多风,仿佛一眨眼就从凛冽的寒意跳进了带着浮躁气息的初夏。等到两人终于都空出一个下午,已是午后三点半。阳光透过河堤上茂密的树叶洒下来,斑驳地落在露天咖啡馆的藤编桌面上,光斑细碎微热,像是被时间晒熟了的温度。许天星穿着春装,白衬衫扣得严丝合缝,外面罩着一件浅灰风衣,身上混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和消毒水特有的冷意,乍一闻有点清苦,却莫名安心。他坐在靠近河道的位置,手边放着一杯冰美式,目光却越过桌沿,穿过树影婆娑的人行道,停在街对面的红绿灯下。那是一位姑娘,怀里抱着一大束芍药,颜色温柔,是橘粉里泛着奶白的调子,像是从傍晚的霞光里捧出来的,她站在风里,裙摆轻晃,整束花在阳光下仿佛半透明,像一团静静燃烧的云。许天星的目光落在那束花上,许久没有挪动。手里的咖啡悬在半空,仿佛忘了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神情柔和又恍惚。顾云来早就注意到了。他没有出声,只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像是顺手般掏出手机,飞快地拍下一张照片,接着点开识图软件。几秒后,搜索结果跳出来:落日珊瑚芍药,当季限定,花瓣轻薄柔软,颜色介于晚霞与浅酒之间。顾云来没动,指尖还按在屏幕上,目光却落回到许天星脸上。那人已经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垂眼喝了一口咖啡,动作从容,眼神沉静得一如往常。仿佛刚才那点出神只是光线晃了一下而已。但顾云来知道,不是光的问题。他低头抿了口咖啡,嘴角却忍不住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那笑意藏得很深,却带着一点像是“捡到了线索”的愉悦,悄悄在心底点燃一丝细小的火。从他搬进许天星的公寓后,家里变了不少。客厅落地窗边摆上了绿植,厨房窗台上多了三盆小香草,阳台角落有新添的陶瓷花架。那种不是刻意布置出来的温柔,是渗透进生活里的细节,是许天星骨子里那点没说出口的“想让这个地方更像家”的冲动。顾云来一边点开微信,一边随手抿了口咖啡。【贺临,给我找一家靠谱的花店,落日珊瑚芍药,三十分钟内送到我现在这个咖啡馆。】他附上定位,又补了一句:【纸要包得好看一点,别给我那种街边快递花的质感,许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贺临几乎秒回:【……你现在连送花都开始内卷了吗?】顾云来看了一眼,懒得搭理,直接转身点开另一个对话框,把信息发给林星澈:【你上次说我们收购那家做定制鲜花配送的店,叫什么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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