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眼神更柔了些:“叫我舅妈吧。”许天星下意识的看了顾云来一眼,顾云来在一旁看着,眸中一闪而过一丝细不可见的笑意,点了点头。“舅妈。”许天星从善如流。顾云来伸手搭在许天星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拘谨,他只是怕你。”赵如澜假装嗔了他一眼:“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又转头对许天星道:“你别理他,他说话从来没分寸,医生这行最辛苦,我听云峥说你是急诊,一天得看多少病人哪?”许天星点头:“是有些忙,但还好,已经习惯了。”赵如澜看着他,眼里有一丝真正的探究和打量,她忽然轻声问:“那你跟云来……认识了几年?”这个问题问得太自然,像是不经意的寒暄,却恰好敲在最核心的位置上。许天星没急着答,像是斟酌语言,最终,他抬起眼,语气平静:“六年多,我俩在uc认识的。”顾云来笑着凑近:“她问的是正式在一起多久。”许天星:“……不到一年。”赵如澜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去厨房拿汤,但走过去的背影,明明还挺直,却多了点慢下来的节奏。餐桌上灯光温润,器具洁净,每道菜都安排得精致到毫厘。赵如澜坐在主位右手,顾永谦则坐在上席,神情温和却不失威严。众人陆续落座,瓷碟碰杯声间,热气裹着香气氤氲而上,顾云来拿起筷子的那一刻,注意到桌上摆的,几乎全是他和许天星爱吃的。他转头看了许天星一眼,对方没说话,只低头轻轻拨了拨碗沿,像是刻意忽略这种“被看穿的默契”。酒开了两瓶,顾云峥接过酒瓶站起身来,先给顾永谦和赵如澜各斟上一点,然后走到许天星这边,手腕一倾,琥珀色的酒液正要倒进杯中。“等等。”顾云来忽然抬手,轻轻挡住杯口,笑着说:“他感冒还没好,酒就不喝了。”他语气轻松,却下意识替许天星挡得很自然。“我替他喝,平时他可比我酒量好。”他冲着顾永谦和赵如澜眨了下眼,“下回让他好好陪您喝,今天先让我顶着。”许天星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浮出一点淡淡的无奈,却没说什么。顾云峥笑着打趣:“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让他喝呢。”顾云来不置可否地一笑,举起杯子替许天星先敬了长辈一轮,一句“今天我喝两份”的话让场面不尴尬反而轻快。赵如澜接过杯,眼中神色不动,却看了许天星一眼,轻轻道:“这份心,倒是细得很。”顾永谦轻咳一声,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长辈特有的沉稳和分量,“许医生,今天正式欢迎你来我们家。”他看向许天星,语气平和却带着定心意味,“你是云来这么多年头一次带回家里的人。”他顿了顿,举起杯子,话语不急不缓:“从今天起,不论你们关系怎么走,既然他带你回来,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这句话一落,全桌静了一秒,赵如澜微微侧过头,没有接话,但眼神里的情绪微妙变了些。顾云峥举杯一碰:“我也敬你,许医生,希望你接下来的每一顿饭,吃得都比这顿轻松。”顾云庭慢吞吞拿起杯子,什么都没说,只低头抿了一口水,像是懒得配合,又不愿落得太难看。许天星起身,礼貌而清晰地举杯回敬:“谢谢您,顾先生。”顾云来立刻看向他,唇角轻轻一挑:“还叫什么‘顾先生’,叫舅舅。”他语气带笑,却带着一丝轻微的认真。许天星顿了一下,眼神缓慢转向顾永谦,目光中多了点什么,那是一种初次被某种关系接纳的慎重。他微微点头:“……舅舅。”酒过三巡,菜还温着,气氛在一片谨慎与表面轻松之间微妙维持着。赵如澜轻声问道:“天星,你是在东华医院的急诊室工作的?那边节奏一直挺紧的吧?”“是。”许天星淡淡应着,声线平稳而有些微沙哑,“急诊节奏快,不过也习惯了。我们是轮转制度的,一般在急诊待一到两年,之后还会回外科。”赵如澜点了点头,神色不动,语气仍旧温柔:“那你一个人在这边吗?有没有家人也在燕州?”再普通不过的寒暄,语调温婉,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然而她话音刚落,顾云庭倚着椅背,指尖轻敲杯沿,慢悠悠地插了一句:“是啊,许医生的家人怎么没来?我还以为今天能见见‘亲家’呢。”他语气含笑,音调带着点吊儿郎当的玩味,乍听像玩笑,却把整个饭桌气氛,轻轻推往了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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