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峥却只是苦笑了一下:“你是云来集团的骄傲,我是顾永谦的女儿。我们一个个都挡在他真正想成为的那条路上。”“他不是只想赢你,他是想证明,咱们两个都不配。”顾云来站在原地,拳头紧握,喉结起伏,像是整个人在风中站成了一根拉满的弓弦,绷得太紧,甚至连呼吸都带着血。他忽然笑了一声,却冷得像冰渣碎落,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清:“……好啊。”一旁,许天星依旧低垂着头,睫羽浓密,像落雪般遮住所有情绪的光。他没有说话,只是指尖缓缓摩挲着杯沿,那动作轻得几乎无声,却周而复始,像是在勉力维持某种理智的边界,仿佛唯有那点微弱的触感,才能压住胸口那团翻滚着的痛意。那份冷静,是他的盔甲,那份淡漠,是他最后的防线,真正的情绪,早已蜷伏在骨血深处,沉默,却令人几近窒息。林星澈没有一句安慰,没有半点虚伪的劝解,她只是冷静地,残酷地,将这场早已展开的战局,一刀接一刀剖开。“这是第一步。”她的声音清冷,如霜雪落在铁板上,碎裂中带着彻骨寒意。“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他们会借你被调查的风口,策动第二波攻势,伪造证据,释放‘内部知情人’,制造新的污点,把你拖进舆论深渊。”“接着是星来医疗,是你们的合作方,是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她语气骤冷,目光一寸寸掠过两人之间,像刀锋贴着伤口滑过,精准而锋利:“他们不是想毁掉你们。他们是想把你们钉死在耻辱柱上,叫你们永不翻身。”顾云来胸腔里的怒意翻涌得几乎压不住,他像被什么情绪沉重地击中,猛地站起身,肩膀紧绷,身形如弦绷到极点。半晌,他咬着牙,声音从胸膛最深处逼出,低哑得仿佛浸着血:“必须把他们做的这些龌龊事,全都撕开让他们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字字如刀,咬着骨头说出来,眼中是几乎要把人焚烧殆尽的怒火。他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野兽,目光灼灼,誓要撕碎那些藏在暗处的操控者。他从未这样失控过,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许天星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靠在那里,头低垂着,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杯沿,那动作缓慢、机械,仿佛世界的时间已经在他身上静止。良久,他终于抬起头,眼神澄澈,却空洞,声音也轻得像风穿过廊柱,无波无澜:“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许天星却像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继续往下说,声音温和得近乎残忍:“我不听话,他当然不高兴。”“他失去了对我的控制,就会想方设法毁掉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早就知道了。”他顿了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像雪化开前一瞬的风:“他要的,从来不是我。他只想让我成为他事业里的一颗棋子,一个听话的工具。”那种“平静”,太不正常了,而是一种破碎太久之后的麻木,像一个反复被推入深渊的人,终于决定不再挣扎。顾云来看着他,喉咙一紧,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狠狠碾着,他从没见过许天星这样,好像那是一个人死过一次之后,留下来的空壳。顾云来看着他,喉咙一紧,心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天星……”顾云来低声唤他,声音颤着,像是一种几乎要碎掉的克制。许天星终于抬头看他,眉眼安静,神情柔和得近乎温柔。是一个人明明已经遍体鳞伤,依然努力坐直身子,不让自己倒下的最后一寸倔强。“你不用替我生气。”他说,声音轻极了,却一句一句,落在顾云来的心口上,像钉子钉进去。“这不是你的仗,是我的。”一语落地,像是他把这场风暴的责任,连同所有的创伤,都独自扛了下来。顾云来他看着他,像终于忍无可忍,眼眶通红,嗓子里仿佛塞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说什么狗屁话……”他低声咬着牙,“就好像我弟没干坏事一样?”他低头抵在许天星的颈窝里,呼吸炙热,一字一句、咬得发狠:“这是咱俩的仗。”林星澈他们走后,夜色彻底沉下来。浴室的灯光惨白,将一切映得更冷,许天星坐在马桶盖上,胸口起伏凌乱,手指夹着一根快烧尽的烟,指尖皮肤早已被烫出一抹红痕。他却毫无知觉,只低着头,像是目光已经穿透了那块地砖的裂缝,看见了遥远又再也回不去的某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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