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装了下可怜,说能不能缓个几天,自尊心这种东西已经完全从她身上消失,还是既得利益最妥帖。男人满是酒味的嘴巴就往她身上啃,扯她的衣服,张雅蓝拿命在抵抗,没想到竟然是个烈女。烈女才对味,男人在酒精的催化下,更起劲了。张雅蓝只能逃,打开门就往外跑,跑到楼梯的时候,男人从身后扑过来,张雅蓝很瘦,轻巧的一躲,男人从楼梯大头朝下一路滚下去。姥姥带着程树和程棠正往楼上走,年纪大了,走得很慢,上一层楼得歇几分钟。程树就拎着菜在旁边等着,姥姥还说,买来的肉便宜又新鲜,今晚做红烧肉。突然就听见张雅蓝在楼上尖着嗓子喊:“程树!别上来,带姥姥和妹妹走!”程树慌得不像样,忘记了姥姥和程棠,发疯一样往上跑,一步好几节台阶,踩空了,趴在楼梯上,肋骨生疼,他全然不顾,脚步停在了七楼。陈少宇爸爸的脖子好像扭断了,仰面躺在那儿,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歪在一边,在努力的睁眼看清程树的脸。一大口血喷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流,紧接着又是一口,呛住了,发出扑扑的声音,鲜血冒了泡。程树大声喊:“姥姥!带程棠下去!快下去!听话!”声音止不住的抖。他抱了抱瘫坐在地上的张雅蓝,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捋着:“妈,地上凉,回屋里。”张雅蓝动不了,程树把她半抱着架回去的。他再出来时,坐在了台阶上,眼睁睁看着那个已经没了声音的男人。报警电话打过了,120也打过了,不知道坐了多久,楼下一片乱套,很多人往上跑,嗡嗡嗡的,很吵,程树却终于感到了安心。活人的热乎气让他活了过来。却又一下子被打到了地狱。陈少宇冲上来时,医生已经撤了,警察正在拍照,程树站起来,怯生生的:“宇哥。”他们的父亲是同学,打小一块长大,虽然没那么亲密,却也算是朋友,在家乡这块小地方也是混的不错的人,自然就走得近一些。陈少宇经常带着程树玩,在程树家出事后,总是手里拎着大米,买着肉,提到出租屋,他考上了大学,是个沉静热心的好孩子。连想扑在爸爸身上哭都被拉开了,他冲着程树喊:“张雅蓝呢!你让她出来!我让她给我爸偿命!”陈少宇以前会给程树通风报信,我爸说过两天去你家要钱,躲开点。后来,他成了最决绝的债主,钱晚到一分钟就提着棍子来,话也不说,一通乱砸。让他砸。姥姥说的。这事谁也不怪,就是个意外,可他的心里憋着火,那股火将他烧得里外通透,片甲不留。将他烧成了另外一个人。好朋友翻脸,算旧账,找茬儿打架,为了钱说着最恶心的话。可是真的只为了钱吗?他们心中有答案。程树从来没还过手。这是第一次。其实也不算还手,他只是没挨打。他怕打到脸,青肿个三两天,瞒也瞒不住。程树在交班前一分钟终于赶到,大叔已经换好了衣服,手插着兜,站门口等着,脸色不太耐烦,抽了两口烟,才慢悠悠的对程树说:“你这年轻人啊……以前那个小刘,都提前个半小时来,哪有让人等的,怎么办事啊,还得学学。”程树乖乖的站着,乖乖的问话:“叔,不是六点吗?我记错了?五点半?”大叔又抽了几口烟,撇了撇嘴,啧啧两声,不乐意:“这孩子,咋还顶嘴呢?程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没顶嘴,就问问,我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得您教呢。您见多识广,什么事都知道,可是有些事啊,可不能随便说,比如棋牌社的老板娘,她和您……她男人挺厉害的,可得小心点,虽说您是一个人,没家没人管,可老板娘不一样啊,儿子上大学,男人暴脾气,日子过得不好,外头找点乐,都理解,没人多嘴就行了,您说是不是啊?”程树恍然大悟一般双手死死的捂住了嘴,慢慢的扯出一条缝儿,声音就是从那条缝里传出来的:“叔,我嘴还挺严的……算是吧……一般人我不乱说话……陆总……也不说……”程树关好了电子门,坐在木头椅子上,看了会儿书,却始终是那一页。拿出了手电,准备去转一圈,穿好了外套,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天儿很冷,北方漫长的永不结束的冬天,总是把他冻得透心凉。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还没转过身,脖子就被搂住了,程树心里一惊,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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