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陆遥刚洗过碗,那这块小毛巾擦手,看见程树满脸都是血的时候,吓坏了,魂儿都丢了,跑过来的时候,踉跄了两步,膝盖跪在了地上。他带着哭腔说:“树儿,你怎么了?”程树看着手背的血,发了会儿愣,乐了:“没事,流鼻血,我居然有这么一天。”他甚至很高兴。但不敢表现出来,怕陆遥翻脸,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正在他的脖子上围了一条毛巾,给他洗脸。有点像对待小孩子,程树推辞了一下,立刻就被拽了过去,陆遥黑着脸,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程树认了命:“洗,让你洗。”冷水从程树的脸上流进了洗手池,是淡淡的粉红,后来逐渐没有,陆遥拿着毛巾仔仔细细的给他擦了脸,低头仰视,确认血已经止住了,一把把他拉进了怀里,死命的抱着。陆遥亲了亲他的头顶,脑门,嘴唇停顿在耳朵旁边,轻声的说:“你要吓死我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弄碎了。”程树的一颗心呢?被温柔包裹着,溢满了胸膛,快乐的快要喊出声,他觉得自己真幸福。幸福的有点害怕,老天怎么会这么仁慈?他一直是个不被老天待见的小孩,他值得吗?值得。他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而且要让自己变得更值得。程树这一生,能让他以命相搏的人并不多,妈妈算一个,妹妹算一个,剩下的那一个,就是陆遥。陆遥什么都不让他做了,学习也不行,立刻躺床上睡觉,恨不得拿手铐把他铐起来。程树叹了口气:“我作业还没写完呢,遥哥,就把作业写完,好不好?”“你撒娇也没用!”陆遥对他从没那么坚决,半拖半拽把他弄上了床,自己也爬了上去,一如既往的从后面抱住了程树,贴的很紧。“遥哥,你……”程树感觉到了,想笑,“我帮你。”“不用,睡觉。”陆遥身体稍微往后撤了一点,胳膊的力量却一点没松,紧紧的搂着,像怕他消失了一样。或许是累了,程树睡得很好,第二天是周末,手机关了静音,一觉睡到大天亮,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耳后是熟悉的均匀的呼吸,他往后靠了一下,眯了眯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张雅蓝。程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那种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板一直窜到了天灵盖,呼吸根本控制不住,特别急促。身旁的人立刻就有了感知,坐起来,抚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去医院,马上去医院。”程树从陆遥的身上翻下了床,着急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几乎快要哭出声,“棠儿受伤了,在医院。”医院里人总是很多,算是小城最热闹的地方了吧,程树等着陆遥刚把车挺好,拽开车门就往外跑,心慌的快要晕倒,强逼着自己镇定。却根本镇定不下来。胳膊被扯了一下,他跌进了陆遥的怀里,就在那一刹那,一辆车从视线盲区的拐角处呼啸而过。这一次,陆遥走在了前面,拉着他的手,穿过人群,上了电梯,站在最后面,拇指刮着他的手背,安慰的话说不出来,只能跟着他一起。一起很重要。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陆遥总想跟着程树一起。儿科病房,程棠坐在病房上,旁边病床是个恐惧打针的小男孩,胖乎乎的,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被三个大人摁着,护士还是没办法把针扎进血管里。“劲儿真大。”护士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指挥着,“你摁腿,你摁胳膊,你压着肩膀,我就不信了,好几个大人搞不定一个小孩。”程棠安安静静的坐着,连个眼神都没看过去,她正盯着床单发呆,白色的床单上面有一小块污渍,洗不干净的那种,她伸手抠了抠,又开始发呆。张雅蓝看见程树闯进来,眼白都泛着红,她自己也要哭了,却死死的忍着:“没事啊,树儿,没事,胳膊骨裂,不是骨折,住几天院就能出院了,医生刚说的,真没事。”程树低头,摸着程棠带着护具的胳膊,手指轻轻的在上面划过,每一下都溢满了心疼。他俯身亲了亲程棠的胳膊,一大滴眼泪落在了护具上,他仰起头,把眼泪硬逼回去,声音嘶哑的:“遥哥,你陪陪棠儿,妈,我们外面说话。”医院的走廊,程树和张雅蓝坐在椅子上,张雅蓝叹了口气:“你说,张勇他怎么就能找过来呢?找的那么准,跟找大神算过了一样。”周末的早晨,张雅蓝总是很忙,要去菜市场买新鲜的菜,回去准备一顿丰盛的家宴,程树和陆遥总是在中午回来,一进门就喊饿,不吃不行,得早早就预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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