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慌忙摁住了陆遥的手:“遥哥,我……”“羞什么,”陆遥像个合格的大哥哥,“又不是没洗过,你去睡觉,啥也别说,不听话我抽你。”程树被胳膊肘推了一下,推出了卫生间,睡意袭来的很快,他眼皮发沉,渐渐的就闭上了。恍惚中有人进来拉了拉被角,关闭了台灯,轻声的脚步走到了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又渐行渐近。程树朦胧中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搂住,陆遥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程树直接笑出了声。“还是一起睡,”陆遥小声说,“没你我睡不着。”“那就一起。”程树手掌贴着陆遥的手掌,后背紧靠着陆遥,刚刚耗尽了体力,手腕发酸,适合好眠一场。而他的确睡得很好,就是觉得挤,都要贴到墙上了,再没有空间可移动。回手拍了拍陆遥,含糊着:“遥哥,往后点。”陆遥的确往后了,退到了床边,却一把搂着程树的腰把他捞了过去,紧挨着。就算在梦里,程树都笑得无奈,也受用,他抗议过:“遥哥,你卧室那张床是两米的吧,多宽敞,我们睡那张?”陆遥递给他牛奶,看着他喝完,很坚定的摇头:“不,我喜欢睡你那张。”“不嫌挤?”程树皱了皱眉。“不嫌,我就喜欢挤着睡。”陆遥拿着牛奶杯去洗,淡淡的笑了,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没一会儿,又开始笑。“傻。”程树骂了一句,不敢让陆遥听见,扭过头用手挡着嘴,声音也不敢大。“走吧。”陆遥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薄一点的外套搭在了胳膊上,没穿,站在门口等着程树。程树慢悠悠的,那件厚重羽绒服已经被压箱底了,可是他一点不难过,反正冬天总会来,而且很漫长,再翻出来就好了,穿在身上一样暖暖和和。他下巴的伤差不多好了,有一条浅浅的疤,医生说,随着时间会逐渐消肿变淡,陆遥也懂,但每一天都会捏着程树的下巴抬起来看,特别仔细,每多看一秒,脸上的表情就多凝固一分,非要程树往前探身,亲他一下,才消停。程树表现的无奈,但心里美着呢,和陆遥一起出门,在无人的电梯里,两个人还是退到了最后面,手指偷偷的纠缠到一起。陆遥开车送他去复读班,隔着车窗冲他喊:“今天要加油!”程树扭头,露出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遥哥也加油。”满身疲惫,满脸笑容那个春天日子过得特别敞亮。半死不活的服装厂接了个大订单,完全出乎了陆遥的意料,说是冷莹的老客户,以前合作过很多次,都很愉快,中间这两年跟刘经理有点矛盾,可听说冷莹的儿子回来了,要撑起这个服装厂,就找了过来。陆遥感动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儿的说谢谢,说自己豁出命也一定能做好,可不能丢了妈妈的脸。电话那端是个爽朗的声音,笑得挺开怀,你妈以前总说起你,尤其是喝了两杯酒,停都停不了,说你厉害,省心,聪明,懂事,随她了,特骄傲。后来呢?陆遥问着。电话里停顿了几秒钟,才幽幽的出了声,后来她跟变了个人似的,除了生意的事别的都不谈,再后来,她病了……陆遥手掌握成了拳头,又松开,微笑着,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他收拾起那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的可怕,收到第一笔定金的时候,服装厂扩招了些人,虽然都是临时工,可待遇还不错,应聘的人挺多,在这个地方,有钱赚又能按时给,人们都没二话,八卦刻薄的是他们,可怀着一颗良心对得起这份钱的也是他们。夜班保安回来上班了,程树的银行里打进来一笔钱,工资,比他想得多了一些,没等他开口,陆遥就着急的自己解释:“你那伤算工伤,得有补助,我可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程树淡然的看着他笑:“你有良心,你最有了,忍耐力也不错,还很有意志力……”他慢慢的脱掉了卫衣,又开始脱掉t恤,腹肌很分明,八块,肋骨也看得见,陆遥叹了口气,还是瘦。因为心疼他瘦,陆遥开始往沙发边上靠,最后当然是很久都没离开过。春天来得猝不及防,好像一夜之间,程树开始最后几个月的复习班生活,竟然默默的对自己有了些许期待,不为别的,就为他有了世界上最好的私教。陆遥那阵子常常深夜才到家,程树已经睡了,餐桌上是特意给他留的饭,陆遥大口往嘴里塞着,腾出一只手翻看程树做过的习题,一一找出错误的地方,再标记好正确答案,洗好碗,又把自己洗干净,死皮赖脸的打开小卧室的门,掀开被角,钻进去,死死的抱住程树,抱到他快窒息,睡梦中哼一声,才慢慢的放松手臂,和他一起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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