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砚砚留下的。青年男人衬衫被拽的下沉,衣领大开,白皙锁骨上斑斑点点的红痕缠绵缱绻,欲遮不遮的。“这是?”乌子恒帮忙将孩子的宝宝霜涂好,半抱着孩子,声音沉郁。他这个下属是什么人他还是有点数的,冯旭则是被他半路提拔到身边的,除了对他,冯旭则对任何人都心狠手辣到极致,是他文秘中的文秘,心腹中的心腹。这人因为小时候的事,三十年没碰女人。他以为冯旭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给他来了一个大的。越想越感觉齿骨发冷,冯旭则最近这段时间虽然清闲,但他的行程乌子恒了如指掌,冯旭则根本就没时间出去找女人。既然没有去外面找女人的时间,那就说明冯旭则找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是您想的那样。”冯旭则雅致斯文的脸不见表情,淡淡的眸光中却透露出了无言的锋利,他缓慢吐字:“是池文砚。”乌子恒…他…感觉挺糟心的。深吸一口气,一拳抡了上去,他真是瞎了眼了,亲手把自己的心腹送给了他看上的女人,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愤怒。六零年代攀高枝脸颊挨了两拳头,冯旭则的脸被打偏,眉头却皱都没皱一下,左右这顿打他挨得不冤枉。一看冯旭则这打不还手的样子,乌子恒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是真想弄死这个狗登西,但想想两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相互扶持的样子他就下不去手。以前一直觉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以前送出去的女人也不比吴勋那伪君子少,在他看来,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而已。可眼下这女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有了断手断脚斩兄弟的心理。大抵是真喜欢,他也是真的舍不得那女人。一脚踹在冯旭则的小腿上,看青年人半跪在地,他冷呵出声:“你是真有本事。”可不是有本事吗?他念了七年的女人,又掏钱又带孩子的,结果不如他副官短短时日的陪伴。半跪在地的冯旭则背脊挺直,半垂着眸子盯着地板看。从21岁在战场上与乌子恒相遇之后两人结识,他和他,两人为彼此躺过枪抗过伤,他们两个人像命运的两面。乌子恒光芒万丈,而他一无所有。下了战场之后他就被调到他身边当警卫员,他就是乌子恒手里最锋利的刀。就这么过了三年,他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到了团长的位置,回首时,已经有点想不起被家里扫地出门时的狼狈,想不起吃百家饭时的坎坷与煎熬了。一切都被淡忘与埋葬后,他觉得他可以试着完全放下过去了。可同样是这一年,他遇到一个让他再次回忆起自己不堪的女人,池砚。第一次见面时她掰开自己的手指,将两张大黑石塞到了他的手中。心里的不适感将他缠绕,刺骨的寒意将他包裹,亲姐狰狞的面庞在他眼前不断放大,被扯去和老女人同房的屈辱一点点将他裹挟,真肮脏。那老女人差点被他砍死,可那老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就是个从泥坑里爬出来的泥腿子,而她一眼望去,是和乌子恒一样的万丈光芒。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被她甩了一巴掌,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希望再被她再扇两巴掌。也好让自己满脑子跑马的思维清醒清醒。可惜他好像真的有点毛病,一巴掌扇到了他的心上,自此忘不掉,念不得。她结婚了,她又离婚了。此去经年,他嘲笑乌子恒为了没见两面的女人浪子回头,成天满脑子跑火车的家伙居然玩起了纯爱,真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但打脸就像龙卷风,他再次见到那个女人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主动贴了上去,就连小时候留下的不敢碰女人的阴影都在她面前无形退散了。原来他以为终生都迈不过去的门槛,在她那里只需要一个回眸便溃不成军。闭了闭眸,挺直的背脊依旧稳稳的,默不作声的半跪在地,耳边听到孩子的哭声,他不由慌了神。“得了,没事。”乌子恒没好气道:“你跪着,跪一晚上,咱俩还是兄弟。”服了,乌子恒抿了抿唇,转身哄又哭了的俩孩子,乌子恒走了两步感觉还是气不过,一拳锤在了半跪青年的肩膀上,心情郁闷。冯旭则闷哼,肩头晃了一下迅速稳住。原本明亮的天空逐渐被厚重的乌云所遮盖,整个天幕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轻纱所笼罩。丝丝缕缕的雨水滑落在脸颊上,冯旭则纹丝不动,余光目送着乌子恒抱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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