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点头,换了一种说法:“有我在,没有人敢抓你。弥弥,告诉我你的目的。”越弥的目光中流露出怀疑,但没有再挣扎:“我怎么相信你可以做到?”戚衍看着她,擦掉她脸颊蹭上的灰尘。“只要你拥有足够的权力和金钱,所有的规则都可以被打破。”越弥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注视着他,目光忽然安静下来。她说不清现在的感受,只觉得怪诞和荒谬。她沉下肩,古怪地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但是有点遗憾。戚衍,我没有杀徐明月,也没有理由杀她,所以更不可能告诉你一个目的。”越弥低头,在他脸颊上蹭过一吻:“但是你和戚成玉有理由杀徐有红。你会告诉我戚成玉杀徐有红的理由吗?或者说,你会告诉我你一直寻找徐有红遗物的理由吗?你是不是担心她留下的信息会让戚成玉苦心经营三十年的产业全部化为乌有?你们会恐惧,但我不会。”她在他耳边慢慢道:“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是不会恐惧的。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只有随时会夺走我生命的,不可知的疾病。即使我真的是杀人犯,我也不会恐惧一颗不知何时会射来的子弹。”她抚摸着他的太阳穴,声音越来越低:“该恐惧子弹的人另有人在。”☆、诅咒越弥说完这句话,发现头顶对着房间天花板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幅短方形油画。这幅油画曾经出现在她浏览过的某个社交账号里,当时戚衍应该还在国外读书。油画的尺寸很小,如果不是特意抬头看,很难注意到。她后来查过,这是一个并不出名的小众艺术家创作的油画作品。油画的内容是荒野中站立的人,在一片灰绿到发暗的荒野中,站立着一个孤独的人。他没有脸,连身体的线条都很模糊,就像一团即将消失在死寂中的黑影。她忍不住低头:“这幅画挺好看的。”话题突然被她转开,戚衍眯了眯眼。“我一直觉得任何创作者创作的作品中都会有情感的表达。可能是传达期盼,可能是宣泄愤怒。任何一部作品,观众都能从中体会到创作者某一部分的精神和人生,”越弥声音慢慢的,“戚衍,我临摹过这幅画。”越弥居然还会画画。戚衍没有顺着她的思路走,他笑笑:“回答我的问题。”她看着他:“除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戚衍确实已经对她用尽耐心,在看到她的目光以后,他不再追问。越弥接受到这种信号,似乎觉得有几分荒诞。喜欢掌控他人的人不喜欢被掌控,戚衍不能让她掌握事情的节奏。于是她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一定的预感,她目光充满挑衅地看着他。“越弥,如果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并且执意这样做,”戚衍捡起被她拽掉的衬衫纽扣,“我们所有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他只是打算用激将法。激将法对她来说很有用,他越不想让她做的事情她就会越想做。所以他等待着越弥反唇相讥,可是她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越弥用打量一件物品的眼神看他,随后从他身上绕过起身。这个动作表明了她的态度。他也起身,对上越弥平淡如水的目光。“那就这样吧。”她向外走着,影子在地毯上晃动:“再见。”值班的保镖说越弥居然在这个时间从别墅离开,徐青峰立刻把这个异常情况报告给了陆荣。陆荣和徐青峰上楼时,戚衍正向下走。他很少有将表情挂在脸上的时候,现在他虽然还在微笑,但眼睛充满冷意,让他整张脸在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冷。“……衍哥。”徐青峰叫了一声。“送她,现在太晚了。”戚衍从他们身侧走过。徐青峰和陆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按照命令去做。陆荣没跟上去,徐青峰赶紧去开车。别墅附近的道路深夜都亮着灯,而且因为安保严格,所以在走出这片区域前都很安全。越弥倒也没有硬着头皮使劲走,她在路边准备叫车,看到徐青峰的车开了过来。他从驾驶室中探出头:“上车吧,妹儿。大晚上的你又闹哪出?”这次越弥配合得多。她坐进车内,手臂撑着脸打了一个哈欠。徐青峰给她系好安全带:“吵架了?”徐青峰虽然是个话痨,但开车很稳,越弥有几次都在车上睡着了。闻言,她瞥他一眼,心情相当差劲:“戚衍死了。”真是酣畅淋漓的诅咒。徐青峰闭紧嘴巴,憋了几秒才咳一声:“谈恋爱吵架很正常,别动不动就咒人死。言出法随你听说过没?你还是懂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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