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了解我,宝贝儿,”萧渡水笑了笑,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你问。”庄骁也笑。“陆权夏现在在哪?”萧渡水问。庄骁的表情不变,还是维持着笑容,但那份笑不达眼底,只是僵硬地维持在他的脸上。“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信命,”萧渡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讲,“我身边的人,春秋冬都凑齐了,哪怕我认为那只是一个巧合,但夏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出现在你身边,庄骁。”庄骁抬眼看向他,扬起的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萧渡水看着他,“你从我前世开始就认识我了,并且在这一世积极寻找到我,你是为了安排什么,对么?”“我不能告诉你,”庄骁摇摇头,“你知道的,我父亲是白虎,是天上掌管星君的神明,我从他那儿继承来的一些能力我不好和你们说,那是天道,但是萧渡水,人各有命,你现在经历的都是你必须经历的,这是你的命,不管你信不信,命途中每一个节点都会等待着你的选择,我也好,调查队也好,哪怕是宴尘远,大家都是因为你的选择而来到你的身边,也是因为大家的选择,我们才会团聚在这里。”“我能相信你么?”萧渡水问,“你说话像天桥底下五块钱算一次命的神棍一样。”“信不信其实你心底有判断,”庄骁扯起嘴角笑起来,一眨眼他又变成了小小的毛绒团团,两下跃到病床上,找了个软和的地方蜷起来,“如果你不信,你不会这样问我的。”“真他妈烦人,”萧渡水指了指他,“等我灵力恢复了,第一个打的就是你。”庄骁抽出一条尾巴无所谓地晃了晃,萧渡水起身,随手将被子拎起来盖在他身上,起身出了病房。外头的狂风终究没能吹散空中囤积的云,雨水又一次落下,蓉城笼罩在这片阴雨和湿气中,长久地困在这里。宴尘远的病房其实很好找,在这种为了他们调查队而特地设立的病房里,随口问一句“那天伤得最重的警官在哪个病房”便立刻有人来带路,但直到推开病房门之前,萧渡水都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幅景象。那些医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宴尘远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此时宴尘远身上还插着管子,胸口那儿属于绷带的白刺得人眼睛疼,周遭的仪器滴滴作响,病房内昏暗的灯光也遮盖不住宴尘远白得吓人的脸色,萧渡水在病房门口愣了愣,随即和带他来的医生道谢,迈步走了进去。空气中有水汽。萧渡水在病床栏杆上抹了一把。是宴尘远在昏迷中无法控制灵力导致的。萧渡水坐在床边,脑子里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看到宴尘远之后又要做什么,他只是坐在这里,空气就像要把他压死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时躺在这里,像声音大点儿都能给他震碎了。为什么呢?萧渡水闭了闭眼睛,伸手接住栏杆上摇摇欲坠的小水珠,等它在指腹上晕开后又小心翼翼地抹在宴尘远的指甲盖上。他连指尖也是冰凉的。萧渡水抿抿唇。为什么在察觉到阵眼是自己之后,能义无反顾地决定去死呢?我们很熟悉吗?萧渡水其实不太懂。人和人之间熟悉的程度究竟是怎样定义的,他和宴尘远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走到现在这样,他甚至说不出宴尘远对他来说到底算不算熟悉,在他长大的过程中实在是过于缺乏他人的情绪融入,从研究所逃出来之后又一心想着复仇——他想,他复仇结束之后是一定会死的,因此没有必要和任何人建立联系,因此他认为,所有人对他而言都不算熟悉。可是宴尘远不一样。他就像早些年山上刚下来的土匪一样,霸道而且十分不讲道理地融进萧渡水的生活里。他们破案时宴尘远在和他一起检查线索,没案子时宴尘远在盯着他的早餐晚饭各种餐点儿,在盯着他今天有没有穿秋裤……我们就在这样的日常里,逐渐熟悉到能为彼此去死的阶段了吗?萧渡水垂眸看向宴尘远,视线里有太多困惑和不解。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萧渡水的视线立刻收回,抬头看向来人,只见陈希同样脸色惨白地立在那里,看见萧渡水时眼底划过清晰可见的惊讶:“你醒了?”“……嗯。”萧渡水点头。“这房间水汽真重,”陈希走进来摆了摆手,按响床头铃让医生带几个援护队的过来清理一下,随后坐到萧渡水身边,“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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