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尹昭带着医生走进房间时,他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呆愣了好几秒。直到半靠在床头的祁鸣睁开眼看他,才焦急地让人赶紧给他的脚包扎。
伤口流的血很多,看起来吓人,实际上玻璃扎得并不是很深,只是划伤了皮肤。
地上的碎片已经清扫干净了,染血的地毯也被卷起来放到了一旁。金佑星担心地蹲在祁鸣的床边,而崔禹炫和边赫这两个小子正并排撑在地上,罚做俯卧撑。
尹昭听到医生说祁鸣的脚伤不严重,养几天就能结疤,不会影响之后的舞台,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的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也踏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是一接到队长受伤的电话就夺门而出。
“大半夜的,你们几个到底在闹些什么?精力这么旺盛,白天的练习强度还不够是不是?”尹昭满脸戾气,眼球上布满了睡眠不足的红血丝。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不怪队长。”
两人同时开口,夹杂着不间断的喘气声,汗水“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
祁鸣的背后垫着两个叠起的枕头,右腿屈起支在床面上,裤腿被卷到了膝盖。医生用棉签消毒伤口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着吞下了一声痛哼。
“你们两个狗崽子,把脸打成这样,是疯了吗?干什么?”
尹昭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终于看清了崔禹炫两人脸上的青紫和红肿。这种程度,再严重点就要破相了,他的怒气直冲脑门。
“尹哥,两个孩子闹矛盾而已,你不要生气。”见尹昭还想要追问,祁鸣蹙起眉,低声“嘶”了一下。
听到他的声音,尹昭慌张地转身趴到床边。他抬手撩起祁鸣额前被汗打湿的发,心疼地责怪道:
“都二十几岁了,你怎么还把他们当孩子看?老是这么护着,你是队长,又不是他们的爸,没必要……”
“哎,好疼——”
“呜呜,尹昭哥,队长都这么疼了,你就别说他了,这又不是他的错!”金佑星握住祁鸣的手,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行了,我不说了。罚是要罚的,俯卧撑做完之后,你们两个,接下来的一个月练习时长加倍,听到没?”
“听到了。”“嗯。”
几百个俯卧撑,他们已经喘不上气了,只知道是祁鸣将这件事盖了过去。
到最后,只有队内的四个人知道这场见血纠纷的起因,是为了争夺队长的争风吃醋。
养脚伤期间,祁鸣不能参加团队排练,只能拄着一根医用拐杖,坐在练习室里看。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松懈。
“崔禹炫,副歌部分的手势,左手再抬高一点。”
他用拐杖往金佑星前方的地板上敲了敲:“小佑,你这边的步子要把伴奏的鼓点压住,不,我不是让你抢拍子。
看看镜子,你和小赫的距离都快拉出一米了。”
祁鸣一视同仁地指导着,似乎是完全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又变回了他们熟悉的那个温柔耐心的队长。
而那张失望愤怒的脸,仿佛只是崔禹炫和边赫梦中的幻觉。
但是,有一点明显不一样了。
第二场演唱会的前一天,练习结束后,别墅的双人房间内,祁鸣刚走进去,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按到了墙上。
肩膀后面还垫上了一只手,将坚硬的墙壁和他隔开了。没等祁鸣看清人脸,对方就一把抱住了他,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
对方的声音带着哭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痒痒的,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听到这熟悉却又脆弱的声音,祁鸣微微怔了下,抬头便撞进了一双通红的眼。
崔禹炫的眼眶红得厉害,睫毛湿漉漉的,像是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只有用这样强势的姿态把祁鸣圈在怀里,才能得到些许安慰。
“我怎么对你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崔禹炫的情绪明显更激动了。他握住祁鸣的右手,压向了自己的左胸口,哑着嗓子:
“这几个月,你一直在叫我的大名,我这里很痛。”
隔着薄薄的衣料,掌心那处传来清晰而有力的搏动感。一下,又一下,就像演出曲伴奏中的鼓点,激烈地撞着祁鸣的手。
“你是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吗?”
“不是,不是,我喜欢哥叫我的名字。但是,你为什么不叫我小炫了?
你只叫他们两个,可我和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叫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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