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尚使劲摇着头,就是不肯靠近她。
沐照寒也不勉强,开口道:“何文才让你做法事,有没有嘱咐你做什么别的事?”
虚有哆嗦着从枕下取出一小片纸包:“他让我加到符灰水里,让你喝下。”
沐照寒接过纸包:“是毒?”
“不!不!”虚有连忙否认:“没毒的,何大人当着我的面试过,就是会让人兴奋一点,然后看见些奇怪的小人就像是中邪一样,没有危害的。”
沐照寒握着纸包的手骤然缩紧,她神情严肃起来。
室内一时沉默,沐照寒打开手里纸包,食指沾上一点白粉,没入茶杯中。
烛光燃起,杯中一抹嫣红消散开来。
沐照寒看向虚有,眼底寒凉如九冬冰窟:“这个东西,何文才有多少?”
虚有被沐照寒的眼神吓到,瑟缩一下:“我也不知道……我看他从箱子里捞出来的。”
见沐照寒许久不说话,虚有心里打起鼓来。
“我明日便去回绝何大人,离开这里!绝不给师姑祖奶奶您惹麻烦。”
“不必。”沐照寒起身,收起纸包,“你的法事正常做,他要你下的药换成面粉就好。”
窗外夜色深沉,沐照寒的心沉入谷底。
看来这景阳县的水,比她想的深。
晋文平一案,只怕也是跟此物有关。
门被人拉开。
脚步声响起,何文才惊慌地往后挪动,却再一次牵动了伤口。
“嘶——”
他睁开眼,面前血红一片,视线狭窄而昏暗,他借着屋外的月光,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刁民……都是刁民……”
何文才无力地咒骂着。
沐照寒无言看着柴堆里被捆成粽子的人。
早听闻齐州民风彪悍,如今算是能亲眼得见。
“确实都是刁民。”
沐照寒靠近何文才,蹲下身来仔细端详他的惨状。
“有你这样的‘好官’,只怕不做刁民,这景阳县的百姓就都活不下去了。”
何文才发现来人是沐照寒,忍不住冷颤一下,稍许,又强装镇定。
他咧着嘴冷笑:“殴打朝廷命官,你以为他们会有什么好下场?”
沐照寒不在乎道:“法不责众,朝廷总不能为了这么点事荡平了景阳县不是?”
“这么点事?”何文才声音陡然拔高,“我可是朝廷命官!”
沐照寒嗤笑一声:“你这种官,比河里的王八还多,真以为朝廷会把你当回事?”
柴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何文才气得嘴唇发抖:“你……”
沐照寒摩挲着手里的纸包,开口道:“一没功绩,二没能力,没家世、没背景,你以为,除了我爹,谁会保你?”
沐照寒话落,何文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变得有底气起来。
他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没背景?尔等不是要去州府告我?尽管去告!我倒是要瞧瞧,州府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这群刁民!”
沐照寒想起晋氏夫妇皆是死于州府狱中,再看着何文才底气十足的模样,她眉头微蹙,展开手中纸包,向何文才面前送去。
何文才以为沐照寒要出手打人,吓得连连后躲。
一抹异香钻入鼻尖,何文才顿时浑身一震。
“建昭新律,凡走私、贩卖陀罗散者,每有一两,杖责八十。”
沐照寒将纸包叠好,重新收回袖中:“而你府中,足足有一箱。”
“为官者,若触刑律,轻者革职流放,重者……”
沐照寒抬眼看向何文才:“满门抄斩。”
这四个字犹如丧钟敲响。
何文才往后跌去,身体压住了伤口也感觉不到痛。
细密的汗珠落下,他抬眼看向沐照寒。
光线昏暗,何文才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
他试图恐吓:“你不敢告的……你不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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