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宝贝不少啊。”安漾笑着接过,“还不走?快七点了,实习生别染上加班的坏习惯。”小叶仰天长叹,“我以后不进这行了,太苦了。”她抱着粉嘟嘟的小猪抱枕,枕着椅背转悠:“闻工最近整天拿公司当家,为什么这么拼啊!”“他一直这样?”“之前也有,少。芙蓉村项目和别的项目不一样吧,他压力特别大。”小叶呆望天花板,自说自话:“同事们背地说他回国三个月,苍老了三岁。”安漾噗嗤一笑,好心提醒:“别让他听见了,他会生气。”小叶听出口吻里的熟稔,斗胆八卦:“安姐,你跟我们闻工熟吗?”“凑合。”凑、合,小叶在心里跟着复述,品不出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她收起乱磕cp的心。那天在芙蓉村眼花了?那男的不是老板?又或者老板抱着的另有其人?闲谈的功夫,闻逸尘正好路过办公区。安漾正要叫住人,又眼瞧旁人截胡,拐他进了合伙人办公室。天色渐晚,周围愈发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安漾的手机屏幕亮起:【病刚好就加班,不要命了?】我跟你没什么私事好聊安漾忙工作时自动与世隔绝,顾不上看手机。她花费大半天,凭借记忆中芙蓉村的四季变化、植物特征和木桥两头的景致,手画了几幅草图。闻逸尘转眼又开完一场会,觑着安漾的背影,点亮手机屏幕。呵,果然还没回信息。他几乎不间断地输出一整天,现下喉咙躁得不行,灌多少水都不解渴。闻逸尘径直冲进茶水间,打算盛杯冰块嚼嚼,乱按一气后无奈摇头:冰箱的制冰功效坏了。“忙吗?找你说件事。”安漾总算逮到人,顶着副黑框电脑镜,看上去呆呆的。闻逸尘晃晃杯底的碎冰,全然倒进嘴,“忙,没空。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急事。”“再急也没吃饭急。”他嘴上连连督促,强调健康作息和饮食的重要性,却忘了以身作则,属实没什么说服力。安漾这人强迫症严重,没解决完工作连吃饭都不安心,退而求其次:“要么边吃饭边聊?”闻逸尘头一歪,“去我办公室吧,好多同事估计这会在休息区打盹。”“好。”办公区较白日清净不少。个别同事大喇喇在工位上闭目养神,眼罩、耳塞和毛毯,装备齐全。也有些继续强撑着,灌着比命还哭的黑咖,强行集中注意力。闻逸尘轻声调侃:“每天到这个点就是员工睡姿大赏。群里经常有人发照片。”“这么一对比的话,还是设计院好。”“哪里好?工资少还是设计自由度低?”安漾被逗笑,“我们休息区设了胶囊房,尊重大家睡眠隐私。”“听着和棺材也差不多。”“你别乱说话。”“实事求是。”二人步履一致,窃窃私语,走进了办t公室。闻逸尘揪起桌上的外卖单瞅了好半天,“小叶简直昏了头,挑的店越来越贵。”“我请你吃。”安漾还记得上次对方请吃的加班餐,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回请,“你尝尝。”“哦,好。”闻逸尘原本饥肠辘辘,现下只觉吃了一肚子闷气,涨得很。算清楚点好,他在心中默念,咔咔扯开饭盒盖,转而又将饭推到了一旁。安漾正好也嫌吃饭耽误时间,掏出草图,“我下午正好…”闻逸尘无奈地端起饭盒,连葱都懒得挑,囫囵吞下两大口:“先吃饭。”保温袋效用有限,干炒牛河现下凉了大半,坨成一团,油味腻人。闻逸尘狼吞虎咽,不时喝几口水润喉,彻底没了交谈的心思。回来这么久,他自觉愈发偏离轨道,几度要交叉至别人的道路上,这样不对。他来不及细嚼,哽到直捶胸口顺气,某一下正好喝水呛到,又咳又噎,狼狈极了。“吃慢点。”安漾倒了杯水,“跟饿牢放出来似的。”她责备的语气、措辞都和从前别无二致,轻柔又霸道地拂过耳廓,呼呼吹起了迷魂风。闻逸尘恍惚片刻,又迅速回神,反叛地多扒拉几口进嘴,靠噎挺感自我提醒:过去了就过去了。人家现在是方序南的未婚妻,跟他没关系。然而很奇怪,随着他回国的时间越来越长,类似话术的洗脑功效正逐一递减。好几次夜深人静,耳边都会回荡起不甘心的叫嚣:这不还没结婚吗?声音经久不散,高亢洪亮,很快就要压不下去。闻逸尘多少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忘却人和人在频繁相处下会很快生出新纠葛,更没想到旧环境培养皿里的情愫细胞都还活着,甚至无需悉心照料、光照和养分。单一次距离拉近的呼吸纠缠,抑或不得已的肢体接触,便足以快速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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