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孙猛临走前给沈青江递了个眼神,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沈青江微微点头。刘瑾虽然想从沈青江的身份借题发挥,但此时太子既然兴致盎然,他也没必要拂了太子的面子。而且好歹皇帝醒了,沈青江和孙猛算是有功之人,现在要揪他们的错处,最不济也是功过相抵,恰如隔靴搔痒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等过段时间,他们查不出下毒之人交不了差的时候,朝堂之上再跟皇帝去分说,到时候无论是孙猛还是太子,都会被此事牵连,至于这个身份存疑的沈青江,一介草民,随便找个由头发落了便是。想到这,刘瑾便也没做过多的纠缠,向太子行礼后离开了。书澜在宫外的马车里等了一夜,这才见孙猛踩着一地的碎琼乱玉出了宫门,等他们回到府中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令孙猛意外的是,除了养伤的陈璟之外,其余人都还在大厅里等着,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去,陈河问道:“敢问将军,江儿他……”孙猛道:“哦,放心,沈师爷治好了皇上,只是皇上的病因是中毒,因而他被太子留了下来,要查清楚下毒之法和下毒之人。”他扭头对陆谦说,“谦儿,你明日随我一同进宫,我想着沈师爷一人恐怕有些吃力,便向太子举荐了你同他一起查案。”陆谦递了个汤婆子给他,道:“我知道了义父,更深露重,义父先进屋烤烤火吧。”孙猛随着他们进屋后,看着几人眼下的乌青,满怀歉意道:“赖我了,独来独往一个人惯了,忘了给你们递个信儿。”孙猛年轻时也曾娶妻生子,可他出征多年,家乡遭了灾,灾后又闹瘟疫,等他建功立业回到家乡才发现老婆孩子都死了。他多年未曾续弦,一方面是怨恨自己当年没有照顾好他们娘俩,一方面是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揣着隆将军的事情,不知何时就要豁出性命去讨这个公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讨回这个公道,他不想连累旁人,而且后来收了陆谦这个孝顺孩子做义子,也算是有人给他养老送终,便也断了再娶的念头。陈河道:“书澜回来送过信儿,只是我们不放心想再等一等,况且今夜是除夕,本就该守岁的。”他扭头对尚尧说道,“夫人,劳烦你去后厨煮些饺子来,过年嘛,这饺子还是要吃的。”书澜的肚皮适时响了一声,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了一下。孙猛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那就有劳弟妹了,折腾了一夜,我二人的确有些饿了。”尚尧笑了笑,柔声说:“好。”几人坐定后,陈河道:“看将军的脸色,想必此次还算顺利,只是皇上中毒一事,将军可否细说一番?”孙猛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众人说了一番,陆谦道:“长赢他此番有些冒进了,我担心他恐怕会无功而返,而且怕是有人正等着要拿此事大做文章呢!”:进宫众人不解地看着陆谦,陈河担忧道:“陆大人为何这么笃定呢?”陆谦叹了口气,道:“长赢估计是认为有人是在水井里投放了骨粉,才会想到去查水源,可他不了解宫里的规矩,宫里献给皇上的饮水都是在宫外御泉山运来的新鲜泉水,并非井中的死水,而活水里是留不下骨粉的,所以他要查水源的话,怕是查不出什么。等他知道了这一点,再去查运送泉水回宫的人时,就会发现宫里的人都会因为怕被扣上失职的罪责,而对他闭口不言,告诉他这一路并无异样。然后,有心之人,譬如刘阁老之流,必定会借题发挥,要治他的罪,恐怕到时候义父和太子也会受到牵连。”尚尧不忿地说道:“原就是他们没看管好御用的饮水,才会让人做了手脚,江儿他只不过是一番好意帮他们查出真相,怎么还落得个被问罪的下场!”陆谦安慰道:“尚姨不必太过担忧,既然我想道了这一点,那查案时自然会有办法规避,只不过我倒是想让长赢碰个钉子。”尚尧疑惑道:“陆大人,这是为何?”陆谦笑了笑,说道:“这便是我先前说的,长赢有些冒进了。以往的他收敛锋芒,静待时机,可此次他竟然会主动在御前请缨,要探查皇上中毒的真相,我想,他多半是见到皇上之后,心里有些按捺不住,想将往事和盘托出,才会揽下这差事。”陈河一听这话心里直发毛:“这孩子向来做事稳妥,他该不会跟太子透露些什么吧。”陆谦安慰道:“应该不至于,陈叔放心,长赢可能只是想通过这件事赢得圣心,这样以后为族人伸冤之时,赢面能大一些。其实也很难说现在是不是好的时机,可能这也算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机会,这么多年来,你们与义父都因为这件事奔波,却进展缓慢,或许这次真的是一个机会,让我们能离最终目标更进一步,只是兵法有云,‘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若是长赢经此一事,能更为谨慎,于大计来说也是有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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