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问道:“她妹妹是怎么死的?”沈青江道:“据说是当差的时候出了错被罚了板子,她们姐妹二人没钱打点,行刑的人下手太重,妹妹就这么被打死了。你说这孙姑姑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心生怨恨而伺机报复呢?”陆谦问道:“那位贵人是谁?”沈青江道:“是个嫔妃,但事情已过去多年,那嫔妃早已失宠,没人记得是谁了。”陆谦叹了口气,道:“也是苦命人。”沈青江问道:“你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陆谦道:“我动用了一些义父那边的关系去查了查这位孙姑姑,她的父亲本是一名官员,蒙冤入狱,被判了流放,死在了路上,母亲也病死了。后沉冤得雪,她姐妹二人辗转进宫,妹妹死于非命,姐姐一直在茶房当差,多年来默默无闻。宫女满二十五岁是可以出宫的,但这位孙姑姑花光所有积蓄,买通了管事太监,求了个留用的名额,这才能待到现在。”沈青江道:“所以她有可能是为家人鸣不平,才会在御用的饮水里动手脚?”陆谦眨眨眼:“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除了她之外,茶房并无其他负责器皿清洗的人了,她的嫌疑是最大的。”沈青江皱眉:“可现在我们缺少足够的证据,那水瓢被清洗得一干二净,除非在她房中找到剩余的骨粉,才有可能给她定罪。”陆谦点头道:“没错,不如我们明日将此事禀告太子,而后由他定夺?”沈青江忧心道:“可万一……”万一不是她……陆谦询问地看向沈青江,沈青江犹豫不决了半晌,终于决定赌一把,毕竟目前也没有其他线索,孙姑姑看上去是个最合适的嫌犯。沈青江摇了摇头,道:“没事,明日一早我会去向太子禀明一切。”陆谦愣了一下,他明白沈青江这是对明日之事没有把握,不想连累他,所以才说要自己去跟太子回话,而不是拉着陆谦一起。陆谦颇为触动地看着沈青江,沈青江和陈璟之间的情谊是他颇为羡慕的,如今沈青江对他推心置腹且又如此替他考虑,陆谦觉得自己似乎也被他们当作了挚友。既如此,那自己就更要狠下心来,绝对不能让长赢昏了头脑。陆谦攥了攥拳,暗暗下定了决心,而后对沈青江说道:“如此也好,正好明日我还有些要事需处理。”沈青江有瞬间的错愕,心想:他莫不是以为我在抢功劳?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荒谬,先不说自己对陆谦的了解,这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自己也只是怕出了岔子连累他,何来功劳之说呢?想到这儿,沈青江点了点头道:“好。”二人各怀心思相顾无言,陆谦便起身告辞了。沈青江一夜无梦,倒是得了个好眠,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刚收拾干净,便有内侍来请他了。冬日的清晨凛冽异常,沈青江虽然在京城待了多日,依然不喜欢北方冬日早晨的寒冷。他紧了紧衣服快速跟在了宫人身后,一溜小跑来到了御书房。经过两日的修养,建安帝杨煊的气色终于有所缓和,他随意地靠坐在案几后的龙椅上翻看着一本奏折,刘喜手握浮尘站在龙椅后,太子杨显、刘瑾、孙猛、还有几位朝臣并列两侧一言不发,御书房里安静得有些令人不安。“吱呀”一声,殿门打开,沈青江迈步进屋,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他没想到来见的人不是太子而是皇帝,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便沉静下来,规规矩矩五体投地跪在案前见礼:“学生沈青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煊将奏折放在一旁,眯着眼抬了抬手道:“起来吧。沈青江,你可是找到了下毒之人?”沈青江起身道:“谢皇上隆恩!回皇上的话,学生这两日由茶房用水查起,发现的确有一可疑之人,但暂时无确切证据,还需请旨搜查,看能否查到相应证据。”皇帝道:“你且讲来。”沈青江便把前两日的查访过程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当然,他刻意隐去了陆谦的部分。听完沈青江的话后,皇帝沉吟片刻,道:“你说那宫女姓孙?”沈青江点头:“是!”皇帝轻轻咳嗽了几声,刘喜立马递上茶水给他润润嗓子。刘瑾轻笑一声,开口道:“沈大夫是说前翰林学士孙汀的女儿吗?”沈青江一脸茫然地看向刘瑾,刘瑾笑容更大了:“看来你是不知道此事了。孙大人当年被奸人陷害,后来便是皇上亲自为他翻的案,而后又怕他的两个女儿流落在外,才在非选秀年份招了两位姑娘进宫,后来孙家的二姑娘被当年的一位美人刁难丢了性命,皇上知道后立刻将那位美人打入了冷宫,你说那孙姑姑会怨恨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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