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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是个审讯的好地方。单飞暗暗地品评道，真不错！

&ldo;thankyou，sir。&rdo;他微笑着对桌子对面那个温和的男人道，很随意地坐下，目光并没有离开对方的双眼。

一般来讲，这个坐在中间的人，就应该是他的主要交流对象了，他右手边的应该是助手，而左手边坐得更靠后一点的……应该是心理专家。

&ldo;温跃。&rdo;男人温和而有礼，&ldo;我想单sir应该明白，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弄清，近三个星期以来警队内部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而这需要单sir的协助。&rdo;

&ldo;我明白。&rdo;单飞抿嘴笑道。

&ldo;很好。&rdo;单飞轻浮的态度并没有在温跃的脸上激起半点涟漪，他依旧不紧不慢，&ldo;xxxx年一月十五日晚，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rdo;

&ldo;那晚我跟我的伙计在大约二十三点到十六日零时，于沙田名都夜总会缉捕了黑社会骨干分子怀志文。&rdo;

&ldo;那么，请你回忆一下当晚的情形，希望你能够尽量的细致。能够做到吗？&rdo;

&ldo;没问题。&rdo;单飞耸了耸肩，&ldo;一月十五日晚约二十三时左右，我接到命令，即刻赶到沙田名都夜总会缉捕在逃犯怀志文。当我和我的同伴赶到现场时，是二十三点二十七分……&rdo;

&ldo;二十三点二十七分？是准确时间？&rdo;

&ldo;是，在行动之前我们有对表。&rdo;单飞确定地道，在接到温跃示意之后，他继续未完的叙述：&ldo;夜总会里人很多，不过嫌犯的位置很容易确定‐‐他周围分散着大约十几个小弟或者保镖。

&ldo;为了不惊动怀志文‐‐现场实在太乱了，我们不能冒险把市民卷进枪战，所以我们小组的五个人决定分成两组，慢慢接近目标，我那一组需要从舞台后面……&rdo;

&ldo;这一组的成员都包括谁？&rdo;温跃再次打断道。

&ldo;我和杨帆一组，叶利、卢锦辉、肖遥另一组。组是我分的，路线也是我制定的。我不能够让我的伙计走比我的更危险的线路。怀志文很机警，他似乎发现了我们，匆忙退向了后门。

&ldo;当时情形很紧张，我让杨帆在后台口帮我做掩护，而我自己穿过吧台迅速程控怀志文，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枪响，在我身后。我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后蓦然变得非常杂乱，而与怀志文的逃走相比，我认为辑捕他更重要，所以我追了过去，抓住了他……&rdo;

&ldo;后台口的位置能够把你和怀志文，以及后门全部囊括到视线范围中吗？&rdo;

对于再次被打断，单飞发出了声叹息，&ldo;能……应该能。记得吗？他是掩护我的。&rdo;

&ldo;那么，杨帆应该能够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包括第一声枪响的时候的，是吗？&rdo;

&ldo;……有可能。&rdo;单飞花了些时间来思忖，最后谨慎地道。

&ldo;有可能？&rdo;这显然不是一个能够令人满意的答案。

&ldo;你知道，他并不是一直把头从后台伸出来‐‐他也需要掩护自己不被怀志文发现。&rdo;

&ldo;所以，这就是你以及你的同事提交的报告上，没法确定到底是谁开的第一枪，而且打伤了缉毒组警探谭耀的原因，是吗？&rdo;

单飞从问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太友好的味道。

他审视地望着温跃，半响，更加谨慎地道：&ldo;我不能确定任何事，我只知道我看到的和听到的。&rdo;

&ldo;你研究过了全部的报告，但是事实上，这是超出你的职权范围的。&rdo;温跃的目光有如玄铁宝剑般，厚重又锐利。他直视着单飞的双眼，道：&ldo;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rdo;

虽然一直都无法稳定心绪，但这个问题早在单飞意料之中‐‐在封存档案的时候，调查组看得到。

&ldo;我想这很明显，&rdo;他无所谓地道，就像一切都理所当然，&ldo;就跟你们来的原因一样。我希望找出那个人是谁，越快越好。你认为找出我们组中的内鬼，是超出我职权范围的事情么？&rdo;

对于他的故意曲解，温跃只是淡淡笑了笑，&ldo;我想你对我的问题有点误会。超出你职权范围，指的是你调出了你不该接触到的档案，而非你的调查。&rdo;

妈的，他的智商相当高。单飞在心中暗暗地嘟囔，或许今天必要承担下一个处分。

&ldo;我有充分的理由让我的上司相信，在我们中间存在一个叛徒，而与墨守成规相比，我的伙计的人身安全和整个警队的心血与努力更重要。或许你并不这么想，但我不希望看到另一个谭耀。&rdo;

&ldo;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rdo;温跃温和的话语，基本上可以表明一定的态度。

单飞知道温跃的潜台词是什么。ok，惊慌是没必要的，而且单飞也不会为此恼火。

他的处境他早就知道，现在唯一要确定的是，调查组到底有多深入。

&ldo;也许吧。&rdo;没有过多的辩解，他只是懒洋洋地随口附和道：&ldo;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rdo;他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下腰身，问。

&ldo;我们希望你能够把那几份档案，交给我们负责资料搜集的同事。&rdo;温跃说，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平静，&ldo;它们对这次的查证非常重要。&rdo;

&ldo;嗯？&rdo;单飞一怔，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几个关键字，&ldo;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早上我手头的资料已经封存……嗯？你是说缺了几份report，我有没有理解错误？&rdo;

战栗的感觉顺着脊柱爬上，单飞紧张地凝视着温跃，屏住了呼吸。

&ldo;确实是这样。&rdo;温跃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和错愕，&ldo;看起来你并不知情？&rdo;他语调平缓地说。

我……操！

仅仅是千分之一秒的僵硬，随后，单飞靠在了椅背上，将自嘲的冷笑顺着呼吸倾泻出来。

他什么都不必再说。

昨天晚上确实过得很混乱，从抗拒到投入，不是一转念，单飞承认，这是这许多天来沉淀的结果。

他没有把百分百的精力用在工作中，但是并不等于说，他就会因此而犯下这样的大错。

回忆十个小时之前，单飞还记得开始很枯燥，但是他的思路还算清晰……直到他接到了那条无名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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