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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真央贵族女舍,陆荨像条咸鱼干被香织从被窝里强行拖出。
她半眯着浮肿的双眼,看大小姐樱唇一张一合叭叭个不停,宛如在看默剧。
迷迷糊糊地按照香织的指示往行李袋里塞了牙刷和半包柿饼,直到被推上六番队的豪华穿界门专列时,她还以为是去参加什么贵族早茶会。
“叮——”六番队斋藤拓真五席的斩魄刀划过空中,山门状的穿界门在霞光中浮现,实习生们集体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
“欢迎来到北七十区特别实习基地!”
通过穿界门的瞬间,陆荨的困意被扑面而来的工业废气呛得灰飞烟灭。
天空仿佛被人捅了个窟窿倒进煤灰,几个大型烟囱还在持续滚出浓浓黑烟,远处锈迹斑斑的缆车“嘎达嘎达”地发出垂死挣扎的声响,堪比临近报废的桑塔纳在哀号。
“这真的是实习基地?”陆荨颤抖着抹了把脸上的金属粉末,“根本是黑矿场骗应届生当黄金矿工!”
她终于明白为何要凌晨突袭式出发。
不是什么贵族式速度和骄傲,分明是怕他们看清环境后集体跑路。
香织的扇子在面前左右挥舞也挡不住飞扬的煤渣:“父亲大人说……体验民间疾苦也是贵族修养。”
雪白外袍已经变成了泼墨山水画,宛如只掉进炭筐的垂耳兔。
“全体都有!按照我念的名字分组!”斋藤五席的嗓门震得矿洞簌簌掉渣,让陆荨联想到曾经的黑心主管在开晨会。
“一组看账,二组监工。”斋藤的目光扫到陆荨时突然亮得吓人,“三组下矿洞!”
陆荨的笑容僵在脸上。
好家伙,这分工简直把“欺软怕硬”四个字写在脑门上。
大小姐们负责貌美如花,少爷们当人形摄像头,而她这个“落魄贵族”就该独自去当矿洞鼹鼠。
“那个……斋藤前辈……”她举起手,露出一个最纯良的笑容,“我们不是来剿虚的吗?”
指尖悄悄指向自己真央校徽,暗示“我还是个孩子啊”。
回答她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是十一番队昨晚剿匪时顺带帮忙炸开的新矿脉,此刻崩飞的煤灰糊了所有人一脸。
斋藤抹了把脸,露出和善微笑:“虚?昨晚已经被十一番队的先遣队砍成渣了。”
他踹了脚矿车,“现在我们要为保护尸魂界的煤矿业做贡献!”
陆荨望着鱼贯进入豪华休息室的贵族同学们,再低头看看发到手里的铁镐,突然有种现在马上厚着脸皮写信给蓝染队长申请走后门调离的冲动。
“愣着干嘛?”斋藤把帽子扣在她头上,“三组今天要挖够二十车原矿,否则扣实习分!”
帽绳死死勒住下巴,陆荨突然很想把镐头抡到这位五席脸上。
三组要挖够二十车矿先不说,但三组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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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组带队的是六番队的田中末席。
晨光下,田中圆滚滚的身形像个会喘气的饭团,死霸装绷得让人担心他每次呼吸都在挑战布料极限。
这位六番队活宝完全颠覆了陆荨对贵族的认知,与其说是死神,不如说是流魂街居酒屋里的八卦老板,那张嘴嘚啵嘚啵仿佛人形哔哔机。
“千野啊~”他灵活地绕过矿坑,肚皮上的纽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十三番队能去现世看海,十一番队能看帅哥打架,偏来我们这儿吃灰?该不会也是冲着白哉少爷来的吧?”
陆荨脚下一滑,差点表演个自由落体进矿洞。
“哈?朽木少爷?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明明记得《静灵廷通讯》最新一期还写着“朽木家少主陪伴爱妻深居简出”呢。
田中门牙缝里漏出几声窃笑,露出一个“我懂你”的油腻眼神:“银铃队长要退休啦~”
胖手比画着斩击动作,差点把自己腰带崩开,“白哉少爷昨晚就来了,唰唰几下就解决了虚群。”
那语气如同在说“太子爷来基层刷履历了”。
陆荨死鱼眼望天。
不愧是六番队,护庭十三队里的关系户摇篮。
别的番队队长要打生打死才能上位,这儿倒好,直接搞世袭制。
她合理怀疑朽木家就算派只猫来当队长,那群贵族也会跪着喊“喵喵大人威武”。
“喏,咱们的豪华办公室。”田中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门内景象让陆荨的安全帽差点惊掉。
三室一厅的格局里,红木家具一应俱全,原木的茶桌上那壶清酒还飘着可疑的樱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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