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岛的心脏。
比九龙山庄的会议室更加冰冷彻骨、也弥漫着另一种金属与欲望气息的氛围,充斥在高晟大厦顶层那间象征着华尔街权力巅峰的会议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灯火璀璨、永不眠休的世界金融之都,窗内,却是空气凝滞得如同被冻结,只有屏幕上的外汇交易曲线在无声地跳动。
奥列格·泰勒,这位掌管着雷曼兄弟庞大自营基金的负责人,此刻眉头紧锁,骨节分明的手指烦躁地敲击着红木桌面。
他死死盯着会议室主屏幕上那代表着美元兑阿根廷比索汇率的数字——1:2.9852.993——像是在看一个顽固而危险的敌人。
“Fuckinghell!”
他终于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猛地扭过头,眼神锐利如刀地扫视着会议桌前围着的一众精英,
“谁他妈的能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索,这个全世界都在做空的破烂玩意儿,它的汇率怎么像卡在粪坑里的石头,死活沉不下去了?!”
屏幕上,那条象征比索汇率(美元比索)的曲线,在1:3这条被视为关键“死亡线”下方附近剧烈地上下穿梭,时而短暂跌穿3.0,但总有一股坚韧的力量将其拉回3.0下方。
无论他们之前几天如何用温和而持续的力量进行“砸盘”(做空抛售),预期的自由落体并未出现,价格反而在反复的抵抗中,似乎有了一丝……抬头的趋势?
这彻底违背了他们的预期和模型推演。
这反常的“韧性”,让奥列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德里克·罗伯茨,贝尔斯登投行策略分析主管,两只手各拿着一支精致的钛合金签字笔,如同指挥家般无意识地在空中点划着复杂的轨迹。
听到奥列格的咆哮,他缓缓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数据海洋中捕捉到的异常信号,语气带着专业人士的冷静,
“盘面结构很明显,奥列格。有一股力量在进场接盘。不是散兵游勇,是成规模的护盘资金。”
他笔尖精准地指向屏幕上几个刚刚成交的大额买单位置。
“很耐心,也很顽强。”
“护盘?”
坐在德里克对面的厄尔利·瓦斯克斯,印地麦克银行自营基金的负责人,闻言嗤笑一声,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
“德里克,你该不会想说,是那条太平洋对面溜进来的小鳄鱼(指吴楚之的奎森特基金)在发疯吧?
就凭他撬动的那点可怜兮兮的杠杆资金?他要是敢在这里跟我们对着干,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德里克手中的签字笔稳稳地指向了坐在会议桌远端阴影里的一个人——米恩·莱文,美林证券首席风控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护盘资金的确存在。但它的源头信息,这需要米恩来确认。
是阿根廷人最后的挣扎?还是……另有其人?”
德里克的声音低沉,他需要的是源头情报,而非盘面解读。
米恩·莱文从沉思中被点名,缓缓摘下擦得很干净的玳瑁框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一种事务性的沉稳,
“看交易流的源头指向和接入节点,以及其操作风格上的……某种熟悉感。
我是说,操作手法有华尔街痕迹但细节却不同,初步研判,像是……阿根廷央行的力量。
我认为,当前情况下,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提供了一个看起来合理的解释。
“阿根廷自己的资金?!”
奥列格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毫不客气地气笑了出来,
“米恩,Haveyoulostyourfuckingmind(你脑子进水了吗)?!
那个穷鬼国家,杜阿尔德的政府,上个月发工资都特么要靠印代金券糊弄!I
MF的救命钱还没到手,他们的国库耗子进去都得哭着爬出来!
你告诉我,他们哪来的钱护盘?嗯?”
他身体前倾,咄咄逼人地质问。
奥列格的话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剖开了阿根廷经济腐肉的真实。他提到的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冰冷的现实。
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退休金和公务员工资拖欠已是常态,超市门口排起的长龙并非为了打折商品,而是等待发放代金券替代现金。
医院里缺乏基础药品,中小学教师自费购买粉笔。
IMF那笔吊命的贷款确实悬而未决,附加条件苛刻得像是在给活人套上绞索,要求削减公共开支、私有化核心资产——每一次让步都在国内激起暴力抗议和浓烟滚滚的街头巷战。
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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