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和方与宣各开一辆车,载着两个病号各回各家。
安顿那二位胳膊腿不方便的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去取车的路上得了段独处的时间,方与宣看出来郑宇憋着一肚子问题,在医院一直忍着,此时还在贼眉鼠眼地偷看他,便干脆说:“想问什么?”
郑宇有些尴尬:“我没想到你跟我哥一起来的。”
方与宣承认得倒是很坦荡:“我本来约他一起吃晚饭,你来电话,我们顺路就过来了。”
见他说得自然,郑宇故作轻松地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
这话简直离奇,方与宣自认他和丛风对外关系甚是和睦,比上辈子婚后还和睦,当初丛风被砍一刀进医院,自己还跑去手术室外等着,当晚又守了一夜,左看右看哪里像关系不好?
他问了缘由,郑宇眼珠子叮咣转,算盘打得噼啪响,一副和事佬的笑:“我自己主观臆测,对不住对不住。”
方与宣不吃这套,阴森森看他一眼:“你弟弟说的吧?”
郑宇立马闭嘴了。
倒也不难猜,上一次丛迪来家里过夜,要死要活赖着不走,那时候的理由是“和郑宇不熟”。方与宣差不多能理解这种不熟,丛风虽然看着面冷,讲话也凶,可做人倒是坦荡,郑宇刚刚相反,正如孙姨背后评价,太会做人了,反倒看不透,给人一种油滑的疏离感,跟他相处心里不踏实。
丛迪敢对着丛风撒娇耍赖,未必敢用这套对付郑宇。
郑宇大概自己也清楚,所以丛迪改道投奔他,他肯定要纳闷,再追问几句为什么不找丛风。
就丛迪那藏不住事的模样,对上郑宇这种人精,料想也知道被糊弄得团团转。
方与宣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既然都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郑宇说:“……其实他一开始什么也没说,嘴还挺严,是我不想收留他,赶他走。我俩确实是不熟,从小到大都不熟。他赖着不走,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就说我给哥打个招呼,结果他让我别打扰。”
说到这里,郑宇停顿一下,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就古怪啊,你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会觉得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就打了,结果他把手机抢走,就开始哭,说你在我哥家里,你俩打架了,他不敢在那儿呆了。”
方与宣差点给自己摔个跟头,没想到丛迪这样庄重地捍卫他们的关系,大概是担心丛风真因为作风问题被处分。
想象不出来那是怎样的场景,只是觉得好笑,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郑宇听他笑才松口气,又滔滔不绝道:“我寻思这肯定是真的了,毕竟他能说出你的名字来,你们之前又不认识。而且最开始你俩不是吵过架吗,当时我喝醉了在车后座睡觉,其实后来醒了,听见你问他说什么,是不是讨厌什么的。”
方与宣挑起眼尾,侧头看他:“你觉得那是在吵架?”
“不是吗?”
“嗯……算是吧。”
郑宇的车子停的更近,二人分别,走出几步后,方与宣又驻足回头,抛了抛手中的车钥匙,忽然问:“你单身吗?”
郑宇有些莫名:“单身。”
“哦,怪不得。”方与宣歪歪脑袋,对他一摆手,留下两个飘扬上天的字,“走了!”
他背影潇洒,郑宇看着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和记忆中最初认识的方与宣不同了,可又说不上来。
医院门口的路常年拥堵,丛风和老堆哥在路边等着家属来接,身后人来人往,步履匆匆。
二人被挤着越靠越近,老堆哥从口袋摸了盒烟,自己叼一根,又往丛风面前晃一晃。
丛风说:“我不抽。”
“骗鬼呢。”老堆哥往他脸上递。
丛风躲开,叹一口气:“戒了。”
“戒个鸡毛掸子,你老子戒了多少年都没戒掉。”老堆哥搓着打火机。
丛风侧身挡了挡风:“嫂子要是还在,你就能戒掉了。”
老堆哥掀起沉甸甸的眼皮看他一眼,哼哼两声,等着烟点着了,又慢条斯理地将打火机揣回去,吐出口烟圈:“你这小子真不会说话。你嫂子遗言里头没有戒烟这条儿。”
他把烟灰掸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盒里,又问:“怎么着,你有好事儿了?”
“还没,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
老堆哥笑起来肚子也颤:“这不行,脂肪肝,你嫂子留下戒酒这条了。”
不远处一辆车打起双闪,是郑宇过来了。丛风扶着老堆哥走到路边等着,忽然道:“我记得当年你喜欢拿美能达到处拍,拍侠姨他们店了吗?”
老堆哥看他:“怎么着?”
“拍过方与宣没?”
老堆哥啧啧两声。
“劳驾您回去翻翻,要是有给我发一份。”丛风说。眼见着郑宇的车停下,他也不给老堆哥阴阳怪气的机会,直接要搀着人过去,被推开了。
“我自己能走,就这两步道,你别送了。”
老堆哥一瘸一拐上了车。等车子并入车流,他把窗户落下来,拿手指头隔空点了点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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