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慌忙对守卫喊道:“没事,一时不察摔倒了而已,你们没听到传唤万不可进来!”守卫面面相觑,道:“是。”赵顺爬起来,咽了口吐沫,惊魂未定地看着刘瑾,道:“岳丈的意思是,皇上要处置我们了?”刘瑾稳当当地坐了下来,道:“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不延误朋党之争,你以为当年那隆霄为何会触犯天威,便是他手握天下兵权,满朝武将有一大半都为他马首是瞻,当时天下初定,边关虽有动荡但都是小打小闹,太平年间有这样的人在朝堂之上,皇帝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呢?所以当年我趁着他身受重伤,布下死局,皇上当然就坡下驴,赐死了他。”陈璟听到这里,咬牙切齿地紧紧握着手里的剑,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宰了这老不死的。刘瑾当然不知道陈璟的心声,继续说道:“如今皇帝年事已高,身体也越发不如从前了,这么多年他明知道太子明里暗里折了我不少人,却坐视不管,如今看来是有心给太子肃清前路了,哼,那洛氏余孽的出现,岂不是与我当年构陷隆霄如出一辙吗!”他的冷笑中满是嘲讽,“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想做慈父,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子爷,到底承不承他父皇这份天恩了。”赵顺道:“岳父您的意思是,皇上想要替太子除掉我们?皇上他难道有意退位了?”刘瑾道:“他是否想退位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做这件事情一来为了太子,二来想要我背上所有骂名,给他自己留一个明君正政的贤名,这么会盘算,户部侍郎合该由他亲自来做才对。”赵顺不愧是在刘瑾身边浸淫多年的人,很快就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并且坚定地站在了刘瑾这边:“岳父如今作何打算?”刘瑾想了想,道:“上次来的那位贵客,也是时候去见见了,备好车马,天亮启程。”赵顺指了指床上那个:“那这人?”刘瑾道:“对外便称我遇刺受伤,昏迷不醒,这个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留他至少两日的性命。”赵顺道:“是。”而后便出门备车马去了。陈璟又看了一会儿,一直看到后来赵顺拿着黑斗篷挡着刘瑾,带着刘瑾上了马车,直向南奔去,这才回到了刘府外找到了书澜,跟他一起回去见陆谦他们了。刘宅里,陆谦、沈青江、刘雨疏和凌尘都还在等他们,陈璟一回来众人便纷纷围了过来,沈青江担忧地拉着陈璟看了一圈:“怎么样,没被发现吧?有没有伤着?”陈璟拍拍胸脯:“那当然没有,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如此这般将在刘瑾那里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陆谦听完后,问道:“你可知他去见谁了?”陈璟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他坐着马车往南城去了,夜深人静的我怕跟太紧露了行踪,便先赶回来跟你们商议。”沈青江一听南城,脑子突然转得飞快,他咋摸着这个地方,南城……他突然想起当时陆谦进宫见到他,转交陈璟写给他的拜年信时,曾经说过:“听说城南的乐坊里来了个西域的舞姬,很多人去看呢,我让人推着他去看热闹了。”西域……门托……沈青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刚张开嘴就听陆谦惊呼:“不好,他要造反!”:揭露寅时的梆子声还没在宫墙外飘散,乾元殿前的玉阶上就已经被朝靴踩出了细碎的霜痕,最近朝中事多,皇帝的心思也有些难以琢磨,他有时通宵达旦批折子,有时天不亮就开始招大臣议事,朝臣们也识趣地提早来上早朝,生怕来晚了撞到了枪口上。黑夜的寒凉还未散去,东方泛着淬火时的青白色,夜雾混着暗云交织在天边,仿佛要花掉最后的力气压制住那即将破空而出的金乌。大殿之上静得骇人,青铜鹤形香炉吐出的青烟袅袅而起,环绕在盘龙的梁柱间,龙椅上建安帝杨煊身着玄色龙袍,正襟危坐地俯瞰着堂下的文武百官和站在百官前列的太子。他扫视了一圈,见没有刘瑾的身影,便开口问道:“怎么今日没见到刘阁老啊?”赵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启禀陛下,昨夜阁老遇刺,重伤垂危,故而今日未能临朝。”百官面面相觑,皇帝故作惊讶道:“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种事?”他怒喝道,“京兆尹何在?”满脸黑眼圈一个头两个大的京兆尹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开口:“臣在。”“可有抓到刺客?”“启禀陛下,昨夜得知阁老遇刺后,微臣便亲自带人追了一夜,可那贼人武功高强,又狡猾得很,因此……因此……”他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头磕在地上,“微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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