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使者拍了拍袖子,走到大殿正中,准备接受赏赐。
陆洗的笑容不改:“大使,请。”
鞑靼使者犹豫片刻,伸手打开面前的漆盒。
血水滴落。
一只断手赫然摆在釜中。
青紫肿胀的手指指向天空,像要抓握什么。
“啊!”
鞑靼使者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筝弦断裂。
坐席发出惊叫,杯盘打翻,左右四散。
陆洗站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收起笑容,淡漠地摩挲掌中酒樽。
“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鞑靼使者扶着随从站起来,强作镇静道,“阜国失礼矣。”
“那如果来的不是使节而是刺客呢?”陆洗眼底泛起一丝冰寒,“该当如何?”
侍卫押着一行人进入大殿。
陆洗道:“脱了。”
侍卫当堂脱下这些人的外衣,只见其腰带之中尽皆绑着鞑靼特有的月牙形匕首。
群臣哗然。
“这些人一路混在使团之中,潜入营州仓库,被看守擒获。”陆洗道,“你应该不面生。”
鞑靼使者眯起眼,见无法辩驳,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你等鼠辈,可知此时我鞑靼左将军亦思已占领独石官道,攻破居庸关,等主力大军一到,定叫平北改天换日。”
陆洗道:“痴人说梦!”
鞑靼使者被这声呵斥震住。
殿外又是一阵脚步。
甲胄铁片相碰叮当作响。
陆洗道:“听闻鞑靼有个说法,真正的勇士从不卸甲,因为他要时刻迎接战斗。”
鞑靼使者退了半步。
只见侍卫端来的是一副磨损的锁子甲和一套沾着鲜血的虎皮箭袋。
它们的主人正是鞑靼左将军亦思。
鞑靼使者解下绑在腰间的密信,手指发抖:“这不可能。”
“起首第一句,‘我部已攻下独石道,破居庸关,尔只需拖住阜国君臣,不日大汗将率领主力直通中原。’耳熟否?”陆洗冷笑,把密信中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背诵出来,“因为这句话正是我逼他写的。”
鞑靼使者怔在原地:“亦思将军……被,被你们俘虏了。”
他的信心彻底粉碎,如同花瓣飘零满地。
“听好。”陆洗不给对方喘息机会,“我放你回去传话,亦思现在我手上,想救,就归还独石口,赔款纳贡,往后五年不得靠近云河源头,不得发兵骚扰我国边境,不得截断他国商道。”
鞑靼使者道:“阜国朝廷若杀死亦思,鞑靼将与你们不共戴天。”
陆洗道:“自己种的因,自食其果。”
于染等人互相搀扶站了许久,此时才看向身边的空位。
平北都司指挥使的位置仍然空着,却无声地震慑着一切。
包括托托、密尔纪在内的外国使臣见证了阜国对挑衅之举做出的强硬回复,纷纷表示敬意,为自己国家选择了一个可靠坚定的盟友而感到庆幸。
董嫣把修剪好的花枝插入瓶中,眼帘低垂,似乎对局面了然于胸。
朱昱修抬起头,声音还略显稚嫩:“母后,有人流血了吗?”
董嫣嘘了一声。
朱昱修道:“朕不害怕,朕知道今夜会见血。”
*
十天之前,九月初五。
夜空飘满珍珠般的云朵,月光时明时暗。
此时平北行宫还沉浸在一片祥和安宁之中。
琉璃灯笼点缀廊道,玉栏之上雕刻的祥兽如在金色的河流中游动飞走。
陆洗站在殿外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被宣入。
过锦戏正演着。
董成和其余几位族人围坐戏台前。
“太后。”陆洗停下脚步,躬身行礼,“臣有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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