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立即就来,一封,两封,连着不停好几封。
【八月十四】
“莫道长安花似锦,卷帘犹忆柏子香”,读完这句才知道你是如此想我,我也很想你。
【八月十五】
塞北天寒了,不知中秋你如何度过,我今天吃了一次马肉,也许是好久没有吃肉,觉得很香很香。今晚的月亮真圆,真圆啊。
最后这封信纸的边缘蹭着模糊血迹。
嗡——嗡——
野蔷薇果子招来一只蜜蜂。
林佩挥了挥手把蜜蜂赶开,觉出傍晚的一丝寒意,才恋恋不舍地把信放回匣子里锁好。
刚起身,一阵眩晕。
书童连忙来扶。
林佩道无碍,可是嘴唇发白,身上又开始出虚汗。
他没有对温迎说谎。
他的确是病了。
外表冷静只因常年的习惯,实际上接连几个月他都处于焦虑之中,不是急火攻心,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闷的压迫感,搅得他夜夜睡不着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一切都在按计划发展,棋局终于要迎来最后的收官阶段,可是只要思绪回到朝中事务上,身体立刻就会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般景况下,林佩想起了陆洗在元宵之夜带他去过的那条巷子。
他觉得那里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
翌日,林佩换上布衣,扮作门人,在几个侍从的护卫下来到窄巷。
土墙边支着的棚子依在。
人来人往。
薛大嫂在人群中看到林佩,笑着道:“客官稍坐。”
待这批吃点心的人结账离去,店小二挂出歇业的牌子,把场地收拾出来。
林佩坐下,还是上次的位置。
薛大嫂叉手向前,微微屈膝:“林相。”
林佩道:“你看到我,好像并不意外。”
薛大嫂道:“上回陆相说你一定会再来,民女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
林佩看向对面的空座位:“他猜到我会来?”
“是呀,林相也别见怪。”薛大嫂走到柜台旁,弯腰开锁,搬出个红木官皮箱,“陆相猜人猜事一向很准,飞蓟堂中无不叹服。”
官皮箱摆在桌上,可见棱角磨损,有岁月的痕迹。
林佩打开箱子。
些许灰尘腾起。
薛大嫂拿来纱罩罩住果点:“他让我交给你,说是一些旧物,我没看过。”
林佩道:“我问你一个人。”
薛大嫂道:“林相请问。”
林佩道:“你认识砚溪先生吗?”
薛大嫂的手停住:“什么先生?”
林佩道:“砚台的砚,溪流的溪。”
箱子里有一本简装画册,不包角,不勒口,不裱面,纸页泛黄破损。
林佩翻开,所幸里面还算清晰。
“砚溪这个名字很耳熟,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薛大嫂蹙起眉毛回忆过往,忽地眼中一亮,笑道,“嗨,哪是什么先生,林相,那是江鄱的一个地名——砚溪巷。”
林佩抬起头:“确定吗?”
薛大嫂道:“确定,之前常听陆相与我们谈起他在巷子里做货郎的事。”
画是用竹挺点烟灰作的。
林佩先看了附页,得知那年陆洗还不怎么会写字,就用画把砚溪巷里发生的事记了下来。
首页没有人物,只有一处墙角。
墙角的碑文上刻着两个字——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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