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吉尔,在新都格林威治村那家开了快三十年的旧书店里当店员。
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阳光斜斜地穿过彩绘玻璃窗,在一本书的精装版封面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
就在这时,手机在卡其布围裙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妹妹莉莉安发来的短视频。
屏幕上BM音乐平台的播放界面里,《LoveStory》的封面正泛着暖金色的光——
两个东方女孩的侧影依偎在鎏金背景里,像文艺复兴油画里走出的缪斯。
“哥,听听这个!现在全TT都在疯传,连地铁站的广告牌都在放。”
她的消息紧跟着弹出来,后面缀着三个尖叫的表情。
当时店里正循环播放着汤森的《King》,萨克斯风慵懒ing地缠在书架间。
我皱着眉点开视频,前奏响起的瞬间,收银台旁翻《东方诗选》的老太太突然抬起头。
阳光在她银丝般的头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浑浊的眼睛里竟泛起了清亮的光。
钢琴和弦像踩碎的星子簌簌落下,紧接着是女声清亮的吟唱,像浸在溪水里的银铃被轻轻拨动。
我握着手机的指节突然发紧,那些被灰尘覆盖在记忆底层的碎片,竟顺着旋律一点点浮了上来,拼凑出五年前那个飘着蒲公英的春天。
那年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念比较文学硕士,每周三下午都会去东亚图书馆找资料。
就是在那天,我看见晓雅抱着本线装版,疑似华夏古籍的书蹲在书架前。
米白色的棉布裙摆沾了点蒲公英的绒毛,发尾还别着支玉色的簪子。
我蹲下去捡她掉落的银杏书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触电般缩回手的瞬间,听见她用带着点软糯口音的英语说:
“谢谢!”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枇杷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她从小跟着苏州评弹演员的母亲学过唱腔。
第一次去她家那栋能看见哈德逊河的公寓时,我穿着从室友那借来的藏青西装。
在摆满明代青花瓷的客厅里,把带来的向日葵插进水晶花瓶——
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晓雅的父亲在餐桌上突然用刀叉敲了敲玻璃杯,银质餐具碰撞的脆响像冰锥扎进空气里。
“吉尔,听说你在书店打工?”
他的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袖口,我想起后来无数次争吵时,摔在地上的咖啡杯碎裂声,和此刻的脆响惊人地相似。
“他在写小说。”
晓雅突然握住我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指尖总是微凉,像刚从溪水里捞出来的玉石。
“写得很棒,上次那篇还登在校报上。”
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我心慌,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书稿退稿信,边角已经被汗浸湿。
那年夏天,我们常在中央公园的湖边待到深夜。
她教我用苏州话念华夏的诗句,软糯的语调裹着晚风,比我们西方的古诗更动人。
我给她讲王子爬阳台的故事,讲到动情处,她突然枕在我腿上看星星:
“我爸妈想让我嫁给陈家的儿子,就是那个在哈佛读MBA的。”
晚风卷着荷叶的气息扑在脸上,我数着她睫毛上沾的萤火虫光斑,没敢告诉她刚收到的第二封退稿信上,编辑用红笔写着“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
《LoveStory》唱到副歌时,我突然想起晓雅父亲办公室里那盏捷克水晶灯。
他把晓雅的护照锁进抽屉那天,阳光透过水晶折射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菱形光斑,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主神他一心求死[快穿] 西游:乐子人只撩不负责 宠妻如命夫人乖乖到碗里来 她在星际成了万人迷 与佞同行 奶团被找回,绝嗣皇室宠疯了! 金刀不败 原神:穿越成真君,我让玩家沸腾 我能看见状态栏 穿书的我傍上了边缘太后 另类的新生代 你们咒术师不能这样 雌君要靠自己追 给高专来一点两摊素面震撼 快穿之超强反派他又奶又娇 超神穿越天渣的逆袭与重生 在末世当睡神怎么了 傅少独宠掌上妻 就算是Beta也要标记你! 恶毒小蠢货进京赶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