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无不欢欣鼓舞,觉得天赐良机,应该马上北上,拳打西可汗,脚踢东可汗。】
刚打完一架,尚且酣畅淋漓的众人对视一眼,发出响彻云霄的笑声。
苏天纵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缓缓走到周涉面前:“胆子不小。”
程卓然:“那匹马借你用,下次可以打出自己的名号了。”
庄子谦:“……下次可以用程将军的名号。”
【令人震惊的是,一生钟爱打仗的中宗居然严词拒绝,并表示:我们大宁朝武德充沛,他们现在内乱,我们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这大大的不妥啊!
众臣劝说无效,把主意打到庄始身上,让他去劝中宗:一定要趁人之危啊!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武德了?难道北狄就很有武德吗?大怒!】
程卓然也大怒。
开什么玩笑,有机会往下打,难道真讲道理讲义气?
那是文官才干的事情!
文官们幸好听不见,否则一定要挠花他的脸。就连最温和的萧宜春都兴致满满,已经开始盘算攻下漠北,这广袤草原该如何处置了。
大宁朝,从来武德充沛。
周涉被一群人盯着,好在昨夜表现不错,大家都很温和,庄子谦状似无意地问:“怎么不打呢?”
好在意啊。
第62章让这把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周涉简直立刻猜出了原因。
他可能放着天赐良机不动手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他不同意出征,唯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此时这个机会,还有继续恶化的可能。
他把这个猜测说出口,程卓然略有些迟疑,仰头看了一眼天幕,似乎想要印证什么。
【众所周知,中宗只有武德没有‘武德’。毕竟从他还没登基时起,就没有一天忘记反攻北狄的事情。
弘安三十五年兵败,简直就是他一生的耻辱。后来内乱时,北狄又开始敲边鼓,梁子早就结了八百年。
所谓不能趁人之危,只是他随口扯出来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觉得北狄还能更乱一点。】
弘安帝昨夜已经调兵前往北疆,担心北狄军队从其他几处城池入关,又让另几处关隘加强戒备。
弘安帝把这事在早朝时又说了一遍,群臣集思广益,将后续计划逐一确定。
此时还未退朝,最后一件军民大事处理完毕,天幕的声音就突兀地出现了。
此时弘安帝心绪不宁。他安排周涉离京北上,本意只是想让他掌握军权。
谁知道就这么凑巧,偏偏遇上北狄大军南下。
弘安帝听着天幕的声音,越发平静,干脆让众臣不要离开,他们刚好也听一听后续。
他面无表情地回想天幕那句话:真正的勇士,要直面惨淡的人生。
如果周涉挺不住,说明还接不住这一切。
他的想法和未来的中宗微妙地重合在一起:
【中宗一琢磨,北狄不是喜欢扶持势力,参与他们宁朝的内务吗?现在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来扶持扶持你的好兄弟,让这把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而这个任务,被他交给了刚满十七岁的钟琮。
广大史学家普遍认为,这就是中宗对女儿的第一个考核,如果这个考验不合格,大概率钟琮会和其他堂姐妹一样,获得安稳的人生。】
安稳,已经是很多人都想要的人生,但对皇室之人而言,安稳就代表着失败。
程卓然默然无语。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用策的手段还不够灵活。难道是武将的身份限制了自己?
周涉心说我就知道。
他对未来的自己实在是越来越了解。
只是敢把大事交给年轻的钟琮,他这胆量和信心,实在也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实际上,钟琮在接到命令之前,已经开始干这事。她一边拉拢西可汗手底下的大将,一边给西可汗上眼药,西可汗做梦都是东可汗,恨得咬牙切齿——你别说,这操作和五皇子还挺像。
一开始左右随从还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被有心之人告状,到时候说她通敌,那就倒大霉了。毕竟所有人都从中宗的态度里看出,这位公主殿下是真有可能继承大统。
钟琮先肯定了这位随从,然后才信心满满地回答:我知父皇,父皇亦最知我。果然隔了没多久,圣旨送到,钟琮立刻加大马力,奉旨拉拢敌军。】
文武百官移步月台之上,好似一群仰望星空鱼,睁着眼睛看天幕,虽然一言不发,脑海中却精彩纷呈。
任恒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这父女俩,不愧是亲生的。
这行事作风,简直如出一辙啊!
不过虽然想法是好的,难道他们就不怕北狄出尔反尔?拿了东西回过头来打自己,完全有可能。
萧宜春心神恍惚,还在想漠北该如何安置,北狄臣属又该如何处置?
户部尚书则开始在心里疯狂计算,以当前国库之力,北伐需要多少钱粮,够十万大军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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